“你怎么又來了?”蛟龍嚇了一跳,劇烈的掙扎,捆綁在身上的鐵鏈,呼啦啦的晃動。
打開牢門,蕭然走了進去。
“放松點,別這么緊張,我沒有惡意。”
“我……我的元氣還沒有恢復過來,能不能再緩兩天?”蛟龍不信。
“你面色紅潤,氣勢如虹,這還叫元氣沒恢復?”
蛟龍啞口無言。
見到蕭然將匕首和容器取出,知道今天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了,破罐子破摔:“動手之前,起碼先讓我吃點東西吧?”
“美得你!你是在坐牢,不是在度假。”蕭然道。
熟練的在他手臂傷口上面一劃,龍血流出,容器接住。
“血脈又精純了一點?”
蛟龍嚇的面色大變,搖頭否認:“沒有的事。”
裝滿兩個瓶子,他又虛了,氣息萎靡,非常虛弱,這才停下來。
“下次我再過來,看情況給你帶點東西。”蕭然道。
鎖上牢門離開。
“啊!這種日子本王受夠了……”蛟龍憤怒的咆哮。
路過第一間牢房這里。
望著長公主,平靜的坐在那里閉目養神,似乎若有所感,睜開眼睛,望著牢門外面的蕭然,便會想到他騎在自己身上,暴揍自己的事情。
銀牙磨的滋滋響,想揍回來,又打不過他。
“你瞅啥?”蕭然道。
“哼!”長公主冷哼一聲,所幸閉上了眼睛。
蕭然聳聳肩,哼著小曲離開。
“吼!”一道類似遠古兇獸的咆哮,從她的口中傳出。
滾滾魔氣翻滾,從她的體內激射出來,瘋狂的沖向她的神智。
就連她的體表,也有一層很厚的魔氣。
金鳳凰沖出,神圣、圣潔的光輝,努力的驅散魔氣,想要護住她,但在這股可怕的魔氣面前,它的力量還太弱了。
“別走!快點揍我!”長公主艱難的求道。
蕭然停下腳步,施展靈清明目望了過去。
與上次相比,她體內的魔氣多了整整三分之一。
體內到處都是魔氣,將她的經脈、血液、血肉,全部染成漆黑色。
“這段時間她一直在偷偷修煉九天御靈至純功?”蕭然猜測。
“我要受不了了,求求你快點啊!”長公主雙手抱頭,魔焰蓋世,強橫的氣場,吹的三千黑絲呈一條直線。
蕭然打開牢房進去。
長公主主動的撲了上來,抓著蕭然的手,哀求:“揍我,快點!”
“這不好吧?”
“動手啊!”長公主等不及了。
抬起蕭然的手,拍在她的頭上,魔氣消散一絲,神智恢復一點。
再將他另外一只手抓著,一同向著自己拍去。
“喂!你拿我的手,經過我的同意了嗎?”蕭然不樂意了。
“用力!”長公主再次催促。
“我不打女人。”蕭然道。
“啊……”長公主面色猙獰,齜牙咧嘴,像是一頭擇人而噬的洪水猛獸。
張嘴向著他咬去。
“滾!”蕭然一腳將她踹飛。
沖了上去,騎在她的身上,將至純靈力凝聚在拳面上,粗暴的揍了過去。
一百多拳過后。
蕭然停下,她身上的魔氣徹底消失。
躺在地上舒服的喘著氣。
“還不下來。”
蕭然從她身上站起來,退開三步,這張豬頭臉很難看。
“這次的魔氣比上次嚴重,你還在修煉那部禁功?”
“你怎么知道?”
“消息并不難打聽。”蕭然道。
“沒有!”長公主否認。
“下次魔氣再爆發,別叫我幫忙。”
轉身就走,長公主急了,要是蕭然不答應幫忙,一旦后遺陣再次爆發,她必將化身滔天魔頭,成為一具行尸走肉。
擋在他的前面:“不要!”
蕭然雙手抱胸,玩味的望著她。
長公主一咬銀牙,思索過后,還是決定實話實說,“這門禁功非常的邪門,一旦修煉就無法停下來,十二個時辰自行運轉。”
“你琵琶骨不是被封印了嗎?”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長公主搖搖頭。
“我很忙的,總不能時時刻刻守在你身邊吧?”
“我讓他們給你升官。”
見到蕭然沒反應,長公主轉念一想,也就明白了,像他這樣的奇人,區區的官職豈會放在眼中?
若用世俗那一套,怕是在打他的臉。
“你想怎樣?”
“什么都可以?”蕭然問道。
“不行!”長公主后退一步,保持戒備。
“你這是?”
“你不是想要我陪你?”
蕭然一頭黑線,沒好氣的說道:“我是正經人。”
“想要我幫你,你得答應我一件事。”
“你說說看!”
“以你為藍本,讓我畫畫。”蕭然道。
“就這?”
“嗯。”
“好!我答應你了。”長公主應下。
蕭然動作很快,找來筆墨和白紙。
“你現在這副模樣很丑,我先幫你消腫。”蕭然道。
一道至純靈力打入她的臉上,數個呼吸過去,她再次恢復了原樣。
“邊上站好。”
長公主走了過去,在墻邊站好。
拿著筆,蕭然剛要畫畫,想到身上還有兩瓶龍血,取出一瓶,倒了一點放在盤子里,筆尖沾了一點龍血,在紙上畫了起來。
返璞歸真境的畫術,已經技近乎道。
一氣呵成。
收筆而立,望著畫中的人,和她一模一樣,神韻具現。
將畫拿起,金光沖出,灑落在空中,畫中的人竟然走了出來。
“這、這……”長公主目瞪口呆。
“收。”蕭然握著畫一卷,將畫中的人收了起來。
長公主走了上來,圍著他打量一圈,想要將他看穿。
“干嘛?”
“你隨手做的畫,居然能夠爆發出宗師一重全力一擊?”
“這奇怪?”蕭然反問。
“你的畫術是什么境界?”
“想知道?就是不告訴你!”蕭然轉身離開。
出了煉獄。
進了靜室。
將兩瓶龍血喝下,肉身再次變強,堪比宗師境的武者了。
取出筆和紙,再次畫了起來。
這次畫的是小和尚,還有一行字“妖孽,我要你助我修行”。
畫了三張,門外響起獄卒的敲門聲。
“蕭哥你在?”
蕭然將畫收了起來,打開房門出去。
“有事?”
獄卒將一錠十兩的銀子,塞進蕭然的手中,面露討好:“大人讓我將一頭宗師十重的妖魔,關進第九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