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宮中來人,三公等人不敢耽擱,迅速穿上衣服,急匆匆的趕往皇宮。
御書房中商量著什么事情,除了他們,沒人知道。
左丞相府中。
盛文帝連夜叫人,將一群重臣叫去,他在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
書房中。
管家匆匆忙忙的推門而入,面色急迫,“老爺出大事了,青龍四衛死了!”
左丞相面色平靜,這一幕,他似乎早就猜到了。
“老爺你怎么不生氣?”
左丞相平靜的望了他一眼,“生氣有用?”
管家語塞,觀察他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說道:“府外出現大批禁軍,將我們圍住了。”
“只有禁軍?”
“嗯。”管家點點頭。
左丞相卻搖搖頭,“你太看不起我們這位陛下了,他要是在沒做出決定之前。此事或許還有回旋的余地,既然下定決心,要將我拿下,你覺得他會放任我離去?”
自嘲一笑。
“怕是我們之前所做的一切,派人截殺傅先河,剛開始行動的時候,他便知道了。”
“這不可能吧!”管家遲疑,接著又問道。
“既然他知道了,為何不阻止我們?”
“這只是猜測,或許他真的不知道。”左丞相道。
指著茶壺。
管家心領神會,迅速上前,拿著茶壺給他倒了一杯茶。
喝了一口。
左丞相接著說道:“以我對他的了解,“影”部門的人,怕是藏在其中。若我敢逃走,他們將在第一時間將我拿下。屆時,整個左丞相府都要遭殃。”
“他們真的存在?”管家懷疑。
“你說呢?”放下茶杯,左丞相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沐浴更衣,本丞相要進宮面圣。”
“老爺你這……”
“還不快去!”左丞相臉色一沉喝斥。
“是。”管家迅速離去。
一會兒后。
一輛豪華的馬車,駛出左丞相府,卻被外面的禁軍攔了下來。
為首的將領問道,“陛下有旨,任何人嚴禁進出。”
車簾掀開,左丞相伸出頭,“本丞相要進宮面圣,你若是不放心,可以一同跟隨。”
將領想了一下,留下一批人馬守在這里,帶著剩下的人,“護著”他向皇宮趕去。
車中。
左丞相苦澀的搖搖頭,為官這么多年,從一介白身,爬到如今這個高位,卻被隨手養的一條狗給坑了。
聽著外面暴雨落下的“嘩嘩”聲,內心出奇的安靜。
像是走馬觀花一樣,將這些年來的經歷回憶一遍。
良久。
所有的一切,化作一道感嘆:“功名利祿,有誰能夠逃得了?”
閉目養神。
當車隊抵達皇宮的時候,盛文帝已經收到了消息,宮門禁軍放行,讓他進去,不過將領依舊帶人“護”在他左右。
到了御書房。
左丞相跪在地上,沒有運轉修為抵擋,暴雨落下將他整個人打濕。
但腰板挺的很直,“臣左良才前來認罪。”
御書房中。
盛文帝望著在場的大臣,“都下去吧!”
“臣等告退!”眾人行禮退下。
出了御書房,見到跪在地上的左良才,到了他們這個位置,養氣功夫是必不可少的,喜怒不顯于色。
停頓一會,轉身離開。
他們走后,祝公公從里面走了出來,拿著雨傘,在他身邊停下,“何苦呢?”
左良才苦澀一笑,“小時候窮怕了,長大以后看見銀子就安耐不住內心的躁動,總會想方設法的得到。”
“陛下有旨,將左良才押入天牢。”祝公公宣布。
雷元泰和秦方震并沒有走,一直候在御書房外面。
這時急忙上前。
雷元泰親自出手,封鎖他的琵琶骨,再將他身上的文氣打散。
手掌一揮,周圍的禁軍迅速沖了上來,將他押著向著天牢走去。
他這邊剛出皇宮,得到消息的文武百官,匆忙的趕到皇宮,正好在宮門口遇見他。
一個個跪在地上,懇請陛下網開一面。
隨著時間的推遲,跪在宮門外面的人越來越多。
一直到第二天中午。
暴雨依舊在下,該來的人都來了。
宮中這才傳出一道旨意,與此同來的還有大批禁軍,神劍衛、圣武司的人。
為首的將領手中,拿著一個花名冊,但凡被點到名字的人,全部被神劍衛或者圣武司的人拿下。
幾分鐘后。
在場跪著的人,少了整整三分之二。
剩下的人,也膽戰心驚,害怕成為他們中的一員。
“陛下有旨,今日在場之人,所有人官降一級,罰一年俸祿,著爾等迅速散去。”將領道。
不用他說,剩下的這些人,膽氣都沒了,早就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他的話音剛剛落下,便有人慌忙的沖了出去。
渾然不知道。
離開最快的一些人,他們的名字,暗中都被將領記下了。
神劍衛。
蕭然剛準備回去,就被叫住了。
“有事?”蕭然停下腳步,狐疑的望著沈一鳴。
“剛得到消息,我們都要去天牢幫忙。”沈一鳴道。
將發生在宮門外面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聽完。
蕭然還沒開口,小周搶著說道:“這不是老壽星上吊,嫌自己活的太長了嗎?”
“此案牽扯甚大,左良才主動進宮認罪,現已經被押往天牢,你們收拾一下,我們這就趕過去。”沈一鳴道。
“道長怎么辦?”小周問。
“我會讓人照顧他。”沈一鳴道。
三人出了衙門,向著天牢趕去。
到了這里才發現,這次被押解過來的官員,比他們想象中的還要多。
天牢中的獄卒已經忙不過來,校尉也親自上陣,加入押解犯人的行列中,先他們趕到的神劍衛人馬,也都忙碌了起來。
就算是這樣,還是不夠。
只能說盛文帝這次的決心下的很大。
大廳中。
有一道人影站在那里非常的惹眼,顯的鶴立雞群,與周圍的罪犯格格不入。
一身官服,穿戴整齊,平靜的站在那里,在他周圍,圍著神劍衛的人,說他是疑犯吧?手腳上面又沒有捆綁著鐵鏈,也沒有戴枷鎖。
如果不是。
三名紫劍衛,外加數名金劍衛親自看守。
蕭然他們也注意了那邊的情況。
沈一鳴道:“他就是左丞相左良才。”
“犯了這么大的罪,按照道理來講,他現在已經被關入了煉獄,怎么還在這里站著?”小周疑惑。
沈一鳴搖搖頭:“他的門生太多了,雖說這次有一些人替他求情,一同被押入天牢,但他曾經為官的幾個州府,有不少他的門生,他們都不想碰這個燙手山芋。”
校尉這時從里面出來。
見到蕭然等人來了,小跑著過來,在他們面前停下。
擦掉頭上的汗珠,“見過三位大人!”
“怎么回事?”蕭然問道。
校尉苦笑,“這些人證據確鑿,刑部左侍郎親自帶人過來,將文書送來,將他們關入天牢,讓我們嚴加審問,是否還有其他的同伙。”
指著左良才,壓低著聲音提醒。
“三位大人,你們千萬不要碰他,朝廷要求將他關進煉獄,誰動手誰倒霉,都要被他的門生記住,以后小鞋不斷。”
蕭然三人對視一眼,和沈一鳴猜的差不多。
“卑職實在是忙不過來了,三位大人你們能否幫我一下?”校尉求助。
“好。”三人沒意見。
絕大多數的人,都關押在第四層到第六層。
只有少數的一些人,罪名嚴重,被關押在第七層到第九層。
蕭然經手六人,三個關押在第七層,倆個關押在第八層,一個關押在第九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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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熟練度加在夢幻星辰功上,屬性沒變。文氣積累,再次變的雄厚。
一番忙碌。
等到他們回到大廳,三名紫劍衛走了過來,將沈一鳴拉到邊上。
小周撇撇嘴,“不就是這點事情?還整的這么神秘?”
這家伙將腦袋湊了過來,“蕭哥,我小姨早上讓人過來通知我,等我們忙完了以后立馬回去,她已經將材料準備好了,等我們到了,就親自下廚,還做了一份蛋糕。”
“不去!”
小周還想再勸,這時沈一鳴四人劇烈的吵了起來。
相互罵街,動靜鬧的很大。
半響。
沈一鳴一甩衣袖,直接返回,“膽小鬼!左丞相都已經被押來這么長的時間,居然還不敢將他關入煉獄,我們神劍衛的臉都被他們丟盡了。”
“你和他們吵什么?”蕭然問。
“他們不敢動手,想讓我們上,怕是在做夢!這是他們的事情,關我們何事?”沈一鳴冷笑。
此事很快便捅到了雷元泰這里。
左良才是他們親自帶隊,押往天牢的。
到了天牢以后,留下一些人看守,然后帶人離開。
得到消息。
雷元泰氣的拍在桌子上面,“一群膽小鬼,神劍衛的臉都被他們丟盡了。”
叫上秦方震,急匆匆的趕到天牢。
見他們來了,眾人心虛,不敢去看他,紛紛低下了腦袋。
“廢物!全部都是一群廢物。”雷元泰指著他們的鼻子罵道。
望著左丞相,指著一名紫劍衛喝道:“你上!”
撲通!
此人跪在地上,磕頭不語。
冷眼望著下一個人,又跪在了地上,接著是第三個,結果還是一樣,跪在地上。
雷元泰臉色陰沉,非常的難看。
都不用刻意的擠一下,都能滴出大把的水來。
“好!很好!你們都是我神劍衛的“人才”。”雷元泰氣急敗壞。
目光落在沈一鳴的身上。
“你是否也像他們一樣膽小怕事?”
沈一鳴站了出來,“只要大人下令,我這就將他關入煉獄。”
雷元泰滿意的點點頭,臉上的表情稍微好一點,環視一圈,似乎想起了什么,開口問道:“誰是蕭然?”
“我。”蕭然站了出來。
“本劍主聽聞你在煉獄兼職?一個人領兩份俸祿?”
“嗯。”蕭然點點頭。
“不錯!我神劍衛就需要你這樣的人才。只要你有那個本事,賞賜不會吝嗇。”雷元泰道。
組織一下語言,繼續說道。
“昨晚的事情,秦副劍主已經和我說了,你做的不錯,天生神力,居然能破開火工冥蟻的防御,保護傅老有功。”
頓了一下,見到眾人的胃口都被吊了起來,這才繼續說道。
“你的修為已經達到晉升銀甲衛的標準,經過上面認真研究,現提拔你為銀劍衛。希望你以后多加立功,不畏艱難,揚我神劍衛之名。”
“是。”蕭然道。
邊上一名親信,取過來一套銀劍袍和一把銀光劍遞了過來。
蕭然當場換上,銀劍袍穿在身上。
布料好,比藍劍袍軟,彈性也不錯,做工精良,紋路很美,氣質一變,顯的更加威嚴、俊朗。
“身為煉獄管事,將罪犯關入煉獄,這是你的份內之事,告訴本劍主,你可敢?”雷元泰繼續說道。
沈一鳴剛要開口,想攬下這樁差事。
蕭然似乎猜到他心中所想,先一步開口,“職責所在,沒什么不敢的。”
走到左丞相的面前,招招手,邊上一名獄卒將鐵鏈遞了過來。
蕭然道:“不管你曾經是什么身份,到了這里,你就是一個犯人,作為犯人要有覺悟,更不要擺官威。”
鐵鏈一綁,纏繞在他的手腳上面,將他全部綁住。
左丞相一言不發,冷眼望著他。
周圍的人,包括雷元泰都被震撼到了。
想法不一,但有一點卻相同,“這也太猛了吧?”
小周急了,多少次想要開口,但他地位太低了,這里沒他說話的份,心里祈禱,“蕭哥你千萬不要出事,你要是有什么閃失,我小姨就真的要守寡了。不對,是還單身,不過意思好像都一樣。”
“將枷鎖取來。”蕭然道。
獄卒一慌,求助似的望著在場的這些大人。
見沒人理會自己,遲疑了一會,牙齒一咬豁出去了,將枷鎖取來。
接過枷鎖,蕭然往他的身上一戴。
抓著鐵鏈,拿著文書,“罪犯左良才關入煉獄第十號牢房。”
手掌一用力,拽著他向著煉獄走去。
等他走了,大家這才回過神來。
議論聲響起,雷元泰一個眼神瞪過去都慫了。
到了煉獄。
路過長公主這里,見到蕭然押著他過來,長公主一愣,美眸轉動幾圈,叫住了他,“站住。”
“有事?”蕭然問道。
“算了,你先去忙。”長公主揮揮手。
蕭然押著他,在第十號牢房這里停了下來,打開牢門將他關了進去。
造化金書翻開一頁,顯示出五件東西。
一百五十萬熟練度,一百五十年武道修為,文氣,千年朱果,鯤鵬淬體丹。
獎勵很豐厚,對得起他的身份。
左丞相這時開口,冷眼說道:“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將本丞相押入煉獄,就不怕遭人報復?”
“進來了,你還想出去?”蕭然反問。
“只要陛下一天沒殺我,本丞相就有機會離開這里。”
“那也是一具尸體。”蕭然道。
手掌迅速一拍,至純靈力從掌心沖出,涌進他的體內,重新將他的琵琶骨封鎖。
別人動手他不放心。
鎖上牢門,站在門口。
周圍的煉獄冥火和陰穢之氣一卷,帶著可怕的威力,向著他焚燒過去,沒了修為抵擋,在兩種恐怖的災難前,痛的眉頭直皺。
不過并沒有叫出來,挺能“忍”的。
看了一眼。
蕭然轉身離開。
路過長公主這里,他停了下來,打開牢門走了進去。
坐在她的對面。
長公主倒了一杯雪參茶,放在他的面前,皺著柳眉,“你不知道他的身份?”
“知道。”蕭然道。
“既然知道,為何還要摻和進來?”
“我是煉獄管事,雷元泰又親自下令,除非辭官不然躲不掉的。”
喝了一口雪參茶,靈氣入體,暖洋洋的,非常的舒服。
“他的門生很多,這次被關押進來的人,在那些人中,犯事很重,這才被當場拿下。剩下的一些人,所犯的事情輕重不一,以后也會被慢慢清算。但現階段,為了穩住局面,讓地方官府繼續運轉,暫時還得留下他們。”長公主解釋。
“我知道。”
長公主氣急,“你既然知道了,為何還要上?”
“職責所在。”
胸口氣的好痛,好想狠狠的揍他一頓。
但又打不過他,這就更難受了。
氣氛沉默。
好一會兒,長公主這才開口,“這段時間老老實實的在京城待著,有我在,他們不敢亂來。”
“你覺得我會怕?”蕭然反問。
主動的拿著茶壺,給她倒了一杯。
長公主一愣,這才想起蕭然的身份。
是啊!以他的身份,還有實力,他會害怕?
顯然不會!
大不了辭官離去,他想走沒人能夠留下。
“咯咯……”想通了,人也放松下來,癡癡嬌笑著。
“笑什么?”蕭然問。
“左良才怕是做夢都沒有想到,居然會栽在你這個家伙的手中。哪怕他準備的后手再多,在你面前也不夠看。我現在有點期待了,等到那些人動手的時候,發現自己踢到了鐵板,想來一定很精彩吧?”長公主打趣。
蕭然放下茶杯,認真的望著她。
“你看什么?”
“你的后遺癥又爆發了。”
長公主一愣,好端端的,后遺癥也沒有爆發的跡象,面露狐疑。
蕭然用行動告訴了她。
從椅子上站起來,將她提了起來。
“你、你要干什么?”
“幫你驅除魔氣。”蕭然道。
疾風暴雨般的攻擊,毫無征兆的落了上去。
這次沒打臉,換了個地方,畢竟魔氣也沒出現,蕭然純粹看她這副模樣不爽,打的是臀。
數分鐘后。
在長公主幽怨的目光下,蕭然鎖門離開。
“這家伙下手也太狠了,一點也不知道心痛人。”長公主摸著臀,痛的倒吸一口涼氣。
雙腿下意識一緊,面色古怪。
出了煉獄,進了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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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一百五十萬熟練度加在萬劍歸宗上。
屬性刷新。
萬劍歸宗:爐火純青。
武道還差170年,就能突破到玄宗境八重。
文氣積累,再次變的雄厚,和浩然正氣的效果類似,又有些不同。
千年朱果:療傷圣藥,可增加修為。
取出一口吃下,九天御靈至純功快速運轉將它煉化,武道修為增加一百年。
再將鯤鵬淬體丹取出服下。
肉身再進一步,堪比玄宗境四重的武者。
從床榻上站起來,望著身上的銀劍袍。
嘴角一翹,帶著一道玩味的笑容,“你們怕是沒有想到吧?”
出了靜室。
回到一層大廳。
見到蕭然返回,雷元泰問道:“關進去了嗎?”
“嗯。”蕭然點點頭。
“干的不錯。”雷元泰贊許幾句。
然后帶著人馬迅速離開。
隨著他一走,神劍衛的人也跟著離去,天牢中只剩下蕭然他們幾人。
沈一鳴道:“你剛才就該拒絕。”
“事情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蕭然道。
“你啊!”沈一鳴搖搖頭。
“蕭哥,他們不會暗中派遣人手殺你吧?”小周擔憂。
“誰知道呢?”
“你千萬不能出事,我小姨還指望著你。”
“滾!”蕭然笑罵一句。
出了天牢。
和他們倆人分開,向著景文坊的家中走去。
暴雨還在下,這都第二天了,依舊沒有減小的跡象,反而越來越大。
京城的排水系統做的還不錯,但也架不住來勢兇猛的雨水,地面上有不少的地方,積攢著高高的一層雨水。
金光蕩漾,行走在街道上。
任由暴雨下的再大,都無法將他淋濕。
回到家中。
蕭然將小舞叫來,取出血脈喚醒卡,對它使用。
濃郁的紅芒升起,從它的身上綻放,恐怖的氣勢傳出,眼看就要低吼咆哮,巨大的動靜傳出去。
蕭然出手,靈魂力量橫掃出去,在房間中布下一座結界,將它鬧出來的動靜,全部擋了下來。
“吼……”小舞咆哮。
紅霞越來越強盛,在血脈喚醒卡的幫助下,用了差不多一刻鐘,終于覺醒先祖血脈,銳變成造化麒麟。
通體如火,布滿鱗甲,每一片鱗甲都是紅色。
四蹄上面燃燒的造化神火威力激增,提升五倍,額頭長出兩只麒麟角,下顎還有一些龍須。
就連其道行,隨著血脈覺醒成功,也跟著一同增加,提升到宗師境十重。
龐大的身體再次縮小,變成原來的模樣。
親昵的跑了過來,腦袋在蕭然的小腿上拱來拱去。
“倒是沒讓我失望。”蕭然笑道。
收起靈魂力量,揮揮手,讓它自己去玩。
弄了一些熱水,泡在浴桶中,溫暖的水浸泡下,暖洋洋的,讓他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周府。
小周回來,站在大門口,望著府中的方向,縮了縮腦袋。
“沒完成小姨的任務,我是不是不該回來?萬一她要是拿我撒氣,那我豈不是要遭殃?”
想到這里。
他轉身就要離開,決定了,這幾天在神劍衛湊合一下。
就在他右腳剛抬起來,還沒有落下,一道玩味的聲音從后面傳來,“好侄兒你要去哪?”
小周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轉過身體,望著在暴雨中走來的小姨。
“突然想起來,神劍衛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
“蕭然呢?”沈露問道。
“蕭哥在、在……”支支吾吾半天,然后沒下文了。
沈露走到他的身邊,拽著他的耳朵,戲謔更盛,“你再說一遍。”
小周沒轍,心說蕭哥對不住了,“我面子不夠大,要你親自出面,蕭哥才肯過來。”
“原來如此。”沈露嬌笑。
收回手指。
轉身進了府中。
小周不解,好奇的問道:“小姨你不去找他?”
“我去拿東西,將蛋糕拿著去他那里過生日。”
“我能去蹭飯?”
“不怕我打斷你的狗腿,你就過來試試。”
“……”小周無語。
到了蕭然家中。
府中靜悄悄的,臥室里亮著微弱的燈光。
門沒鎖,從里面關上,試著推了一下,便已經打開。
沈露一愣,狐疑的眨眨眼,“他在做什么?”
進了大廳。
望著眼前的浴桶,蕭然坐在里面洗澡,美眸一亮,驚喜寫在了臉上,不僅沒有叫出聲來,也沒有害怕,更沒有不好意思。
疾步走了過去,在浴桶這里停下。
近距離之下,打量著桶中的蕭然,只露出一個腦袋,下面都被水給擋住了。
美眸狡黠一轉,想出一個歪主意。
“要是將桶中的水,全部都放了,豈不是就得償如愿了?”
伸出玉指,指尖白色靈光流轉,在木桶下面輕輕一點,無聲無息的將木桶弄破,露出一個洞口,水順著洞口流了出來。
帶著期待,眼睛更是不眨一下。
“你在干什么?”蕭然驚醒。
見她站在自己面前,桶中的水還在減少,嚇了一跳。
急忙站起來準備離開,但想到還沒穿衣服,又坐了下去。
沈露伸出玉指,在他額頭點了一下,笑道:“我一個大姑娘都不怕,你怕什么?就算吃虧,也是我吃虧好不好?”
“快點出去!”蕭然急了。
“我就不!誰叫小周請你過來給我過生日,你不過來,我今兒賴在這里不走了。”
“真不出去?”
“就不!”
忽然,蕭然眼睛一亮,夸張的指著外面叫道:“小周你怎么來了?”
沈露一愣,回頭望去,外面暴雨傾盆,哪來她那個便宜侄兒的身影?
暗道一聲不好,上當了。
回過神來。
蕭然已經離開浴桶,還穿好了衣服。
望著地上的水,運用靈力蒸發,再將木桶放在外面。
坐在椅子上,沒好氣的望著她,“你到底要干什么?”
沈露上前,展顏一笑,“我喜歡你。”
“……”蕭然無語。
這天沒法聊了,都被她聊死了。
剛見幾次面就喜歡我,怕不是有病吧?
不說話,默默的喝著茶。
沈露坐在他的邊上,雙手托著下巴,近距離的打量他,一旦他杯中的茶水喝完了,就給他滿上。
喝了半壺茶,蕭然喝不下去了。
見她又要給自己倒茶,伸手阻止了她,“你到底要干嘛?”
“我今天過生日,你都不理我。”沈露委屈的嘟著嘴。
“我和你不熟。”
“我和你熟。”沈露反駁。
蕭然揉了揉太陽穴,他寧愿和妖魔大戰一場,也不愿和她聊天,太氣人了。
“你在這里等著,不許離開,我去廚房做飯,今天是我生日,你必須要陪我。”
蕭然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最后化作一道嘆息。
等他再次返回,已經做了一桌豐盛的晚餐。
一共十二道菜,兩個湯,還有兩份點心,外加一壺珍藏的美酒和一份蛋糕。
“這么多吃的完?”蕭然道。
“吃不完叫小舞吃。”沈露道。
將蛋糕切下一塊,遞給了蕭然,眨著一雙明亮亮的大眼睛望著他,“今天我生日,就不想和我說點什么?”
“祝你生日快樂,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蕭然想了一下說道。
“謝謝!”沈露高興。
拿著筷子,將菜往他的碗里面夾。
“你自己也吃啊。”蕭然無語。
一桌的菜,這要吃到什么時候?
“我要保持身材。”
好不容易吃完飯,肚子都撐著了,沈露將房門關上,神秘一笑,那笑容恨不得將他吃了。
蕭然瑟瑟發抖,緊張的說道,“你要做什么?”
“今天是個很特殊的日子,若是不發生點什么,你覺得好?”
“我覺得你現在離開會更好。”蕭然道。
被逼到墻角,直道沒有地方退,這才停下。
倆人就這樣聊天,直到累了,然后坐在椅子上,聊了整整一夜。
主要是沈露在說,蕭然在聽。
這要是打瞌睡吧,她就摸他的臉,弄的蕭然超級緊張,害怕她做出更過份的事。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
等到她離開,蕭然頂著兩個黑眼圈,洗把臉,也不去神劍衛和天牢打卡了,躺在床上就睡。
迷迷糊糊的。
感覺有人在叫他,睜開眼,見到是小周,從床上坐起來,在他腦袋上狠狠的敲了一個板栗:“你還敢出現?”
小周委屈的捂著腦袋,“蕭哥這真的不怪我,和我沒關系,小姨自己要來,我總不能將她綁著吧?”
“是嗎?”蕭然瞪著他。
小周急忙轉移話題,“大人讓我叫你立馬回去。”
“發生什么事了?”
“不清楚!但大人前所未有的凝重,讓你必須在中午趕到。”
“我知道了。”蕭然應了一聲。
穿上衣服,簡單的洗漱一遍,人也清醒了一點。
望著天空,暴雨已經停了。
雨后陽光,天空中掛著彩虹,如夢如幻。
“總算是停了。”蕭然道。
出了門。
倆人向著神劍衛趕去。
路上,小周忍不住詢問,“我小姨昨晚一夜沒歸,她是不是在你這里過夜了?”
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詞,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蕭哥你這么累,你和我說實話,你們是不是發生了什么?做出超乎朋友之間關系的事情?”
蕭然踢了他一腳,“回去問你小姨去!”
到了神劍衛。
玄陽道長的傷勢已經康復,和沈一鳴在院子中等候。
“來啦。”沈一鳴道。
“昨晚沒睡好,早上才補了一覺。”蕭然道。
“我聽小周說,她小姨去找你了,還在你那里過夜了嗎?”
蕭然臉色很難看,兇狠的瞪著他,小周縮了縮脖子,急忙退開幾步,保持一段安全距離。
沈一鳴開始說正事,“剛才秦副劍主通知我,讓你準備一下,下午兩點帶著長公主,前往靜心湖,在那里等一個人。”
“你確定?”蕭然皺著眉頭。
“這是文書。”沈一鳴將文書遞了過來。
接過文書,翻開看了起來。
文書上面蓋有玉璽,內容和他說的一樣,不過用詞比較豐滿。
合上文書。
指了指皇宮的方向,“是他?”
“應該是!除了他以外,沒有人有這么大的能量。”沈一鳴點點頭。
“行!我現在就去天牢。”
“你先回去準備,我們隨后就到。”沈一鳴道。
到了天牢。
這里已經戒嚴,守衛力量比以往強了數倍,多了許多陌生面孔,其中不乏修為高深之輩。
驗明身份,蕭然直接去煉獄。
在長公主這里停下,打開牢門走了進去。
“剛升官就忍不住想要找個人分享?”長公主打趣。
“你消息靈通,不會告訴我,你不知道吧?”蕭然反問。
長公主擼了一些秀發,讓它們放在身后,復雜的說道:“我不想見他。”
“你知道的,他想要見你,你躲不掉的。”
“這也是生在皇室的無奈。”長公主嘆了口氣。
“他這次找你什么事情?”蕭然好奇。
“過兩天就是祭祀大典,應該為了此事。”
“你不是被關在煉獄?能參加祭祀大典?”蕭然不解。
“身份擺在這里,身為長公主,除了他以外,皇室就我最尊貴,你說祭祀大典這么大的事情,我要不要參加?”長公主翻了個白眼。
“嗯。”蕭然點點頭。
長公主從食盒中,取出白蓮花糕,放在桌子上面,指著這些白蓮花糕,“剛送過來的,還熱乎著。”
蕭然也沒客氣,拿著白蓮花糕吃了起來。
一會兒。
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來。
蕭然站起身,“有人來了。”
長公主氣質一變,高不可攀,冷艷木然,拒人于千里之外,巨大的威壓散發,讓人喘不過氣來。
小周從外面疾步趕來,抱拳行禮:“見過殿下!”
長公主像是沒看見他一樣,冷冷的坐在那里。
小周也不惱,將蕭然拉到邊上,壓低著聲音說道:“蕭哥外面都已經準備好了,大人讓你帶長公主過去。”
“你先去大廳,我稍后就到。”蕭然道。
“嗯。”小周應了一聲離開。
望著她,想到她之前的模樣,蕭然就想笑,“裝的挺像的。”
長公主破防,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心說,在你面前才這樣。
拿著邊上的斗笠戴上,將絕美的容顏遮掩起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向著外面走去。
蕭然將牢門鎖上,跟在她的身后。
到了一層大廳。
神劍衛的高層都到了,還有宮中的人,為首的人是祝公公。
見長公主來了,恭敬的行禮,“見過殿下!”
“嗯。”長公主冷漠的應了一聲。
“走!”祝公公下令。
一群人護著“她”出了天牢,坐上馬車,向著靜心湖那里趕去。
半路上。
夏洛然趕了過來,上了馬車。
隨即馬車傳來一番爭吵,又歸于平靜。
眾人裝聾作啞,聽見也當沒聽見。
到了靜心湖這里。
諾大的湖泊,已經戒嚴。
禁武衛、圣武司的人守在外面,里面還有盛文帝帶來的貼身強者,還有龍血戰士。
長公主和夏洛然從車上下來,祝公公帶著她們向著里面走去。
蕭然等人在外圍,同樣負責戒備。
巡邏到一處地方,見到周圍沒什么人,小周不解,壓低著聲音問道:“陛下想見長公主,怎么不去天牢?”
“不祥。”
小周轉念一想倒也對,再問,“那可以在皇宮中見她啊!”
“她是戴罪之身,修煉禁功事關重大,若進了皇宮,怕是會引來非議。”蕭然道。
“皇室就是事多,連見個面都這么多忌諱。興師動眾,跑到這么遠的地方。”
蕭然踢了他一腳,“這話讓別人聽見,保你吃不了兜子走。”
繼續巡邏,巡視著自己這一片區域。
湖邊。
盛文帝穿著一套黑衣龍袍,背負著�
��手,望著平靜的水面。
聽見身后傳來的腳步聲,也不回頭,復雜的說道,“來啦!”
長公主走到他的邊上停下,隱藏在面紗下的面孔,同樣望著水面,在陽光的倒映下,波光粼粼,蕩漾著一道道漣漪,“多少年了,我們竟然還能站在這里。”
似乎被勾起了回憶,盛文帝感嘆,“算上今天,整整十年了。”
轉過身體,認真的望著長公主,“姐,你現在過的還好?”
長公主依舊看著水面,仿佛他不存在一樣。
就像剛才在天牢心中所說一樣,她的柔情,只為一個人綻放。
“如果你是勸我廢功,最好別開口。”
“你怕我護不住你?”盛文帝問。
長公主搖搖頭,“我們都已經成年了,不再是當初,天真無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既然選擇了,就不要后悔。”
(一直寫到現在,快崩潰了,容小白瞇一下,等起來了,再寫今天的兩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