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躲不過去,所幸就不躲了。
薇薇公主上前一步,魔氣翻滾,恐怖的魔威傳出,將周圍籠罩,冷冷的說道,“能活著不好?為何要多管閑事?”
秦方震聽出來了,這道聲音很熟悉。
似乎在哪里聽過,轉念一想,一道身影出現在腦中,帶著不敢置信,一雙鋒利的眼神,似乎要將薇薇公主看穿。
“是你!”
“認出來了嗎?”薇薇公主邪魅一笑。
體表的魔氣內斂,在頃刻間轉入體內,將斗笠掀開,露出一張熟悉的臉。
這張臉太熟悉了,就算是化成灰,他也能夠認出來。
“你不是已經逃了嗎?”秦方震喝問。
“是啊!本魔主的確逃了,但我放不下心中的仇恨。”說到這里,薇薇公主心底的怒氣被點燃更加龐大的魔氣爆發。
呼嘯間,將周圍這一片天地全部都給籠罩。
面對這股恐怖至極的魔氣,秦方震如臨大敵,感受到了致命的威脅,將功法運轉到極限,抵擋著魔氣的侵蝕。
就算這樣,他在體表凝聚出來的護罩,霞光越來越黯淡。
咬著老牙,不顧靈力的消耗,艱難的抵擋著。
薇薇公主如九幽惡魔的聲音,再次響起,“姜妃犯錯,關我們什么事情?我和我哥生活的好好的,就因為她,盛文帝就遷怒到我們的身上?一個九皇子,居然都能讓我哥頂罪,他們憑什么?”
魔氣環繞,在臉上流轉。
“所以我回來了,本魔主要讓曾經欺負我的那些人,全部都嘗還回來。”
“你不該回來。”秦方震搖搖頭。
“姜妃的事情,的確不怪你們,但你們生在皇室,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簡單。”
搖搖頭,似乎在替她感到不值。
“都離開了京城,找個地方隱姓埋名不好?為何還要回來,卷入這場是非之地?你可知道,十八殿下這么做,只想讓你好好的活下去。”
“這些我通通都知道!但就是辦不到。”薇薇公主怒吼。
“你知道?每天晚上入睡之前,我都會夢見我哥,連他的最后一面都沒有看見,心里的絕望,還有對他們的恨意,恨不得將天捅破!”
“他是成年人,既然選擇了犧牲自己保住你,你應該珍惜。”秦方震反駁。
“哼!”薇薇公主冷哼一聲。
冷眼望著他。
“秦方震,我欽佩你的為人,一心為百姓,才會和你說這么多!如果今晚站在我面前的是別人,他早就已經死了。”
“苦海無涯,回頭是岸!聽我一句勸,放下十二皇子,他已經遭到了應有的責罰。然后再離開京城,永遠也不要回來了,今晚的事情,我就當沒有見過。”秦方震道。
“放屁!”薇薇公主爆了一句粗口。
“血海深仇,豈能說放就放?”
“得罪了!”秦方震將七截劍取了出來。
“紅塵七殺劍法!”
七截劍一抖,調動全部靈力,灌入進去,在天地間幻化成七道殺伐劍氣,隨著劍身斬出,齊齊斬向薇薇公主。
“你不是本魔主的對手。”薇薇公主譏諷。
魔影一閃,直接從原地消失,再次出現時,已經到了他的面前,玉手猛地一抓,無邊魔氣爆發,將他斬來的劍氣全部擊散,抓著劍身。
“你的實力怎么提升的這么快?”秦方震面色大變。
薇薇公主獰笑,“你可知道我為了這一身修為,付出了何等代價?”
猛地一折。
無上力量從掌心爆發,粗暴的將七截劍折斷。
冷漠的望著秦方震,“你是一個值得欽佩的人,本魔主給你留一個全尸。”
斷劍破空,帶著巨大的力量,插在秦方震的心臟上。
劍身上面的魔力爆發,摧枯拉朽,沖進他的體內,將他的生機在瞬間摧毀。
秦方震吐出一道血箭,無力的摔倒在地上。
望著她,想要開口,無論他如何努力,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但薇薇公主從他的嘴型判斷,已經猜到他想說什么,“讓她離開京城!”
“和本尊猜測的一樣,你果然是夏國皇室的人。”金魚神從后面走了上來,在她的身邊停下。
薇薇公主轉過身體,冷眼望著她。
金魚神一步不退,倆女的眼睛,在空中碰撞。
良久。
薇薇公主開口,“將他給我!”
“別忘記你答應我的事情。”金魚神提醒。
將十二皇子扔給了她。
“回去等我,本魔主要單獨離開一段時間。”薇薇公主道。
“別怪我丑話說在前面,天亮之前你還沒有回來,你那倆人都得死。除此之外,本尊還會將你的消息散發出去,屆時京城一旦戒嚴,就算你有天般大的本事,也難以逃脫朝廷強者的圍剿。”金魚神告誡。
“怎么做,本魔主心里有數,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薇薇公主直接懟了回去。
提著十二皇子,化作一道魔煙消失。
金魚神眼中精光閃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
她笑了,一個惡毒的計劃出現在心里。
“脫身之計有了。”
一陣夜風吹來,她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秦方震死亡,他留在神劍衛的本命玉牌破碎,負責看守本命玉牌的人,急忙將消息稟告到雷元泰那里。
得到消息。
雷元泰大怒,秦方震的修為雖然不怎么樣,但畢竟是他的人,做事認真,為國為民,大公無私,是他的左膀右臂之一,還是神劍衛的副劍主。
如今。
公然被賊人所殺,赤裸裸的打神劍衛和他的臉。
如果不將賊子找出來,以儆效尤,以賊子的命祭奠秦方震,他還有何臉面執掌神劍衛?
同僚又怎么看他?
邪魔外道還以為他們神劍衛好欺負,以后指不定出什么幺蛾子。
當即下令,將神劍衛所有的人,全部都叫回來,不管這一刻在干什么,哪怕在女人的被窩中,爬也要爬到神劍衛。
咚咚!
急促的敲門聲響起,金一踏著一道金光,出現在院門這里,將院門打開。
門口站著玄陽道長和小周,見開門的人是金一,小周急忙問道,“蕭哥在家?”
“嗯。”金一應了一聲。
“天塌了!”小周慌忙的說道。
扔下一句話,急不可耐的向著里面沖去。
玄陽道長跟在后面,金一平靜的將院門關上。
臥室這里。
蕭然從床上坐起,將燈火點燃,小周那鬼哭狼嚎的聲音,就算在朱雀坊那兩套房子那里也能夠聽見。
比雷聲還大,他就算想接著睡,也睡不著。
泡了一壺雪參茶,倒了三杯,坐在椅子上,端著一杯喝了起來。
心里尋思,他們這么晚找自己所謂何事。
搖搖頭。
想不通。
房門從外面推開,小周火急火燎的沖了進來,在蕭然的面前停下,見到蕭然悠然自得的喝著茶水,桌子上還放著兩杯。
他也有點口渴了,抓著一杯喝了下去。
不過癮,直接拿著茶壺,對嘴吹了起來。
玄陽道長也從外面走了進來,在大廳中停下,拿著剩下的一杯喝了起來。
等小周放下茶壺,蕭然問道,“你不是在休沐?這么晚不睡覺,跑到我這里,莫非你爹又逼你了嗎?”
“不是!”小周急的直搖頭。
明明一肚子話,支支吾吾半天,連一句完整的話,也沒有說出來。
“還是貧道來說吧!”玄陽道長道。
“雷元泰下了死命令,但凡在京城的神劍衛人,無論在做什么,限半個時辰之內,全部趕到神劍衛集合。若時間到了,人還沒到,一律家法伺候。”
“發生了何事?讓他如此動怒?”蕭然不解。
“秦方震死了!”玄陽道長道。
“你說什么?秦方震死了嗎?”蕭然面色一變,嚴肅的問道。
“嗯。”玄陽道長重重的點點頭。
“就在剛才,看守本命玉牌的人匯報,秦方震的本命玉牌已經破碎,由此推斷,他已經死了。”
“是誰做的?”蕭然問道。
想起秦方震的為人,一心為公,戰戰兢兢,不敢有一絲懈怠。
沒想到這樣的人,居然會死。
心里很生氣,不過并沒有表現出來。
“不知道!”玄陽道長搖搖頭。
“雷元泰現在叫我們回去,就是為了此事,挑釁我們神劍衛,殺我們的副劍主,必須要讓他們血債血償。”
“走!”蕭然迅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三人出了房間。
望著金一,蕭然交代,“照看好家里。”
金一點頭應下。
離開府邸,運轉身法,向著神劍衛趕去。
到了這里。
廣場上面站滿了人,黑壓壓的一片,到處都是,火把將黑暗驅散,一個個冷著臉,肅殺憤怒,緊握著拳頭,恨不得將賊人千刀萬剮。
在廣場中心躺著一具尸體,心臟被斷劍刺穿,從劍身來看,正是秦方震的靈寶七截劍。
找到沈一鳴,三人停下。
“來啦!”沈一鳴壓低著聲音。
“嗯。”蕭然點點頭。
“他的尸體在哪發現的?”
“秦副劍主有夜釣的習慣,今晚和往常一樣,在護城河那邊垂釣,再然后他就被人殺了,隨即我們的人,將他的尸體找了回來。”沈一鳴道。
“有其它的線索?”蕭然再問。
“周圍殘留著雄厚的魔氣,除此之外,還有一道氣息,不過這道氣息很隱蔽,并沒有出手,不好推斷。”
“這么說來,動手的人是妖魔,要么就是邪魔外道?”
“嗯。”沈一鳴重重的點點頭。
蕭然沉吟,將其中可能性想了一遍。
再次開口。
“只有這點線索不好判斷,無法猜出賊人的動機。”
“是啊!”沈一鳴深有同感。
“要是知道賊人的動機,就能推算出他們動手的契機,從而將他們找出來。”
小周插嘴,“會不會是秦副劍主的仇家,打聽清楚他的消息,故意在那里等他,等他到了以后,再將他殺掉?”
“有這個可能。”沈一鳴認真的說道。
“秦副劍主為官這些年來,得罪的人和妖魔太多了,難免會招惹到一些仇家。如果以此推斷,又解釋不清楚。”
指著秦方震的尸體。
“你們看,秦副劍主的尸體非常完整,七截劍斷裂,從斷劍的痕跡來看,明顯被人硬生生的折斷,還是從正面,顯然此人的修為很強,至少比秦副劍主高,還高很多,才能夠空手將一件靈寶折斷,再一劍將他所殺。”
指著他的臉。
“再看他的臉,沒有任何怨恨,反而像是一個長輩勸說一個晚輩,讓他(她)回頭。”
說到這里。
沈一鳴非常嚴肅。
“如果是他的仇家所為,殺了秦副劍主以后,一定不會放過他的尸體,不說將他的尸體大卸八塊,至少也要鞭尸,狠狠的出一口惡氣。”
“你說的有道理,按照你說的,他的死怕是偶然。或者說,秦副劍主在護城河那里釣魚,意外撞見了他們(她們),才落到如今這個下場。”蕭然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等下去現場看看?”沈一鳴提議。
“行。”蕭然應下。
隨著時間的推遲,越來越多的人趕了過來。
又過去一刻鐘。
雷元泰帶著一群高層出現。
隨著他們登場,現場直接安靜下來,一根針落在地上都能夠聽見。
上前一步。
雷元泰冷著臉,殺氣騰騰的說道,“就在剛才,秦方震副劍主被賊人所殺!這是對我們神劍衛的挑釁,若不將賊人找出來,以他的血祭奠秦副劍主的在天之靈,我們對不起他!神劍衛的威嚴,也將徹底掃地。”
冷冽的眼神,在眾人的身上掃視。
“告訴本劍主,你們能否辦到?”
“能!”眾人聲嘶力竭的吶喊。
“很好!”雷元泰滿意的點點頭,接著說道。
“本劍主已經傳令下去,讓人封鎖四大城門,只許進、不許出,賊人還被困在城中,而你們的任務,便是挖地三尺,也要將他們找出來。本劍主在這里承諾,但凡提供有價值的線索,記大功一件,若是能夠親手將賊人抓到,本劍主親自去陛下那里替他請功!”
手掌霸道一揮下令。
“行動!”
眾人向著外面沖去,將身法施展到極致,幾個閃動之間,便已經消失。
蕭然他們也出了神劍衛,在沈一鳴的帶領下,向著秦方震死亡的地方趕去。
一會兒。
到了這里,站在河邊,認真查看著。
現場保護的很好,幾乎沒有被破壞,但戰斗痕跡很少,就像是剛才在神劍衛推算的那樣,秦方震被人一招擊殺,干脆利落。
但魔氣很重,都過了這么長的時間,依舊還沒有消散。
除此之外。
蕭然還發現了重要的線索,殘留的另外一道氣息,居然和之前他殺的黑尾魚身上的氣息很像。
四人碰面。
蕭然道,“我想我知道了。”
“找到線索了嗎?”沈一鳴急忙追問。
“嗯。”蕭然應了一聲。
迎著三人望來的眼神,繼續說道。
“另外一道氣息,我之前見過。”
將黑尾魚埋伏自己和靈清兒的事情說了一遍。
“這么說來,秦副劍主真的是死于意外,動手的人,他們的真正目標是靈清兒。”沈一鳴道。
隨即迷茫。
“可秦副劍主臉上的表情又是怎么回事?”
“應該是熟人。”蕭然道。
“這個可能性很大。”沈一鳴重重的點點頭。
“分開?”蕭然問。
“時間緊迫,若在一起,只會浪費時間,分開行動,范圍也更大一點。”沈一鳴道。
望著小周和玄陽道長。
“你們小心一點,若遇見危險,一定不要逞強。發現線索,也不要冒然的行動,等我們過去。”
倆人記住。
當即四人分開。
蕭然的目標是城北,磅礴的靈魂力量橫掃出去,所過之處,但凡能夠藏人的地方,皆沒有放過。
另外一邊。
青龍坊88號。
雪姨回來以后,就讓人給自己準備洗澡水,狠狠的搓著身體,似乎要將臟東西,全部清理掉。
臉色很冷,如萬年冰山一樣。
布滿寒霜,帶著恐怖的殺意。
想要將這件事情忘掉,可無論如何也忘不掉,反而非常的清晰,時刻出現在腦中,就像是剛剛發生的一樣。
這時房門敲響,一名侍衛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咚咚!
“殿下讓你馬上過去。”
“我知道了。”雪姨冷冷的說道。
深呼吸一口氣,從浴桶中站起來,帶著還未洗干凈的身體,穿上衣服,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臉上的冰冷,已經消失不見。
再次換上了熱情的笑容。
就連走路,也盡量讓自己顯的自然一點。
到了書房這里。
九皇子和玄心道長都在,雪姨恭敬的行禮,“見過殿下!”
“事情辦的怎么樣了?”九皇子冷著臉問道。
被禁足一個月,雖然沒什么,但對他來講,顏面卻掃地,被重重的打了一記耳光。
這筆賬他一直記在心里。
同時。
在煉獄中,蕭然對他的折磨,差點讓他崩潰,他一直記著,準備十倍的將這筆賬還回去。
于是。
距離禁閉結束,還差一天,他便忍不住將雪姨派了出去。
“失、失敗了。”雪姨低著腦袋,就連身體都在顫抖。
九皇子憤怒的拍在桌子上,儒雅的臉,徹底扭曲,像是惡魔一樣,緊盯著她。
撲通!
雪姨急忙跪在地上。
“奴婢已經將姿態放的很低了,各種方法都用出來了,誰曾想到他居然不領情,還狠狠的折磨了奴婢一頓,更是暗中將小青她們殺了,若不是見狀不對,小青等人又斷后,奴婢怕也見不到殿下您了。”
“小小的一個獄卒,誰給他這么大的膽子?”九皇子緊握著手掌,咬牙切齒。
“殿下息怒!”玄心道長勸道。
“他是長公主的人,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再者,您只差一天,禁閉就能解除,在這個緊要關頭,無論如何也不能意氣用事,壞了大計。”
“本皇子不是莽夫!但這口氣就是咽不下去。”
“殿下您放心,等您禁閉徹底解除,再和崔家聯姻以后,就是他的死期!哪怕有長公主護著,除非她時刻派人守在他的身邊,不然誰也救不了他。”玄心道長道。
“再讓他多活幾天。”九皇子冷冷的說道。
“剛才神劍衛那邊傳來消息,秦方震被人殺了。”
“秦方震死了嗎?”九皇子眼睛一亮。
“嗯。”玄心道長重重的點點頭。
“好!死的好!這條老狗也是幫兇,他死了倒是省了本皇子親自出手。”九皇子激動的說道。
“宗人府那邊也傳來消息,十二皇子被人劫走,生死不知!已經派遣強者追查,不過到現在一點消息也沒有。”
“哈哈……”九皇子再也忍不住了。
心里的憋屈一掃而空,興奮寫在臉上,以他的養氣功夫,此時也繃不住,幸災樂禍的在大廳中走來走去。
笑聲一斂。
“上天都站在本皇子這邊,眼看禁閉就要解除,連續送來兩份大禮,實在是好的很。”
想到十二皇子反算計自己的一幕。
九皇子就笑的更加開心了。
“是啊!驚喜來的太突然了。”玄心道長點點頭。
話鋒一變,再次說出一個振奮人心的好消息。
“天意出世了,據傳后天將出現在靈神司。”
九皇子死死的盯著他,失聲道,“你確定?”
“嗯。”玄心道長重重的點點頭。
“貧道已經讓人印證過這個消息了,的確屬實。不過這個時候出現,還是出現在靈神司,對方的目地怕是不純。貧道猜測,幕后黑手以天意為餌,等到陛下前往靈神司的時候,將水給攪渾,借此達到不可告人的秘密。”
九皇子坐在椅子上,十指敲打著桌面。
“他們的目地應該是靈清兒,她煉制出了魚龍戰甲,對強者無用,但卻可以批量煉制,若是裝備到軍隊,實力將提升到一個可怕的程度。以此推斷,他們不是我們大夏的人。”
“貧道也是這么想的,只有境外的人,才會對魚龍戰甲如此上心。不惜以天意攪局,將隱藏在暗中的妖魔、散修強者引出來,讓他們拖住朝廷強者的視線,再將靈清兒劫走。”玄心道長道。
見九皇子眼中寒芒閃爍,似乎在沉思,思索著什么。
瘋狂出現在臉上。
玄心道長忍不住問了一句,“殿下您在想什么?”
九皇子抬起頭,面色猙獰,陰深的說道,說出的話,讓倆人嚇了一大跳。
“你說借此機會,若將他除掉,又會怎么樣?”
玄心道長和雪姨都被震驚到了,倒吸一口涼氣,都被九皇子這個瘋狂的想法嚇了一大跳,不敢置信的望著他,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半響。
玄心道長面色大變,“殿下不可!先不說這么做,我們會不會暴露,關鍵是這樣做了,我們一點好處也得不到。若他真的死了,只會讓大皇子他們占便宜,屆時必將是一片混戰,很有可能會引出長公主,若他們爭取到長公主的支持,再想要染指那個位置,將無任何的機會。”
“放心!本皇子不會這么莽。”九皇子微微一笑。
見他這么說,倆人提著的心才放松下來。
“不過我的那些好兄弟,他們會不會這么做,就不知道了!”
吃過十二皇子的虧,九皇子不會再小看任何人。
只要他是皇子,就算是一頭豬,他也會正眼相看。
“不好說。”玄心道長搖搖頭。
“還是那樣,他死了對大家沒有任何好處!”
“告訴崔家,本皇子想要看見陪嫁的嫁妝中,出現天意。”九皇子瞇著眼睛。
“妙!”玄心道長眼睛一亮。
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貧道這就去安排。”
說著,打開房門離去。
“奴婢告退!”雪姨也想要離開。
她身上還沒有洗干凈,還殘留著許多。
流浪狗很大,不然也無法解除蛟龍至陽粉的毒。
“你要去哪?”九皇子邪惡一笑。
被關禁閉,心里壓抑到極致的時候,沒少拿雪姨發泄。
“殿下真的不行!”雪姨慌了。
“轉過身體,扶著桌子,彎腰,提臀!”九皇子一口氣說了很多。
不容置疑。
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
一會兒。
雪姨腦子一片空白,忽然想到,“流浪狗那么骯臟,萬一它要是有病怎么辦?”
她不敢提,也不敢說出來,害怕被九皇子滅口。
只好默默的將這個想法藏在心里。
北城。
蕭然剛搜查到這里,忽然衙門的大門,在這個時候打開,白展玉帶人從里面沖了出來,雙方碰面。
“蕭哥你怎么在這里?”
“你們這是做什么?”蕭然問道。
“剛才有人來報,他家的房子,被一群蛇妖給占領了,正打算帶人過去呢。”白展玉解釋。
“你呢?”
“秦方震被賊人所殺,神劍衛滿城搜查,我正好查到了這邊。”蕭然道。
“什么?秦副劍主死了嗎?”白展玉一驚。
“嗯。”蕭然應了一聲。
“誰干的?膽子這也太大了吧?這不是老壽星上吊,嫌棄自己活的太長了嗎?”
“兇手很有可能是沖著靈清兒去的,牽扯眾多,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蕭然搖搖頭。
“我、我有個不情之請。”白展玉遲疑一下說道。
蕭然望了他一眼,已經猜到了他想說什么。
“你要我幫你除掉這群蛇妖?”
“嗯。”白展玉重重的點點頭。
“現在京城這么亂,被天意搞的,妖魔鬼怪齊聚京城,我擔心這群蛇妖道行很高,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
“報案之人呢?”蕭然問道。
“過來。”白展玉轉過身體,沖著后面招招手。
一名青年人,穿著一套粗陋的青衣,手中拿著鑼鼓,看樣子是打更人。
見到蕭然,有點緊張,雙腿忍不住打抖。
“別怕!這是神劍衛的大人,修為高深,實力強大,有他出手,定能夠幫你將房子搶回來。”白展玉拍著他的肩膀安慰。
“嗯。”楊一重重的點點頭。
“將事情仔細的說了一遍。”蕭然道。
“就在一刻鐘前,小人巡視完片區,將鑼鼓揣在懷里,剛回到家中,距離門口還有一段距離,忽然看見一條很大的蛇,足足有這么大。”
說著,楊一張開雙手,夸張的比劃一下。
“它的腦袋都有臉盆大,差點將小人嚇死過去,好在關鍵時候,將嘴捂住,沒傳出一點動靜,等到它進去以后才離開,如若不然,小人現在已經死了。”
紅著臉。
為了證明自己的可信度,低著頭,指著自己的褲子,“這、這是被蛇妖嚇尿的。”
“的確有一股騷味。”蕭然點點頭。
“按照他說的,如果那條蛇真的有那么大,至少是一頭妖王,我們雖然準備了一些后手,還率領所有捕快,再加上我出手,最多有三四成的成功率。但他說里面有一群,事情就難辦了。”白展玉道。
“你怎么知道里面有一群?”蕭然望著他。
楊一摸了摸腦袋,弱弱的說道,“我、我害怕官府不重視,心想多說一點,重視度也更高一點。”
“除了你以外,家中還有什么人?”蕭然再問。
“就我一個。”
“行!我就陪你們過去看看。”蕭然應下。
“謝謝蕭哥!”白展玉激動。
望著楊一,“趕緊帶路。”
“嗯。”楊一重重的點點頭。
帶著他們一群人,向著自家趕去。
一會兒后。
在北城房價最便宜的地方停了下來,隔著百丈,指著靠近河邊的那座破舊小院,“倆位大人,那里就是我家。”
“你在這里等著。”蕭然吩咐。
望著白展玉。
“你帶人將這里封起來,不要讓一條蛇妖給跑了。”
“蕭哥要不我陪你一起進去吧!”白展玉不放心。
“不用。”蕭然搖搖頭。
“行!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嗯。”蕭然應了一聲。
開始行動。
白展玉帶人沖了上去,將這座院子給圍住,蕭然則向院子走去。
到了院門這里,揮手一拍,掌力擊打在院門上,將院門打開。
厚重凝實的妖魔之氣翻滾,呼嘯間從里面沖了出來,向著蕭然吞噬過去。
金光護體,形成一座金色護罩,將沖擊過來的妖魔之氣,全部阻擋在外面。
“發現了嗎?”蕭然道。
他們這么多人,其中不乏修為低下,要是還不發現,那才叫奇怪。
邁步進入院中。
三頭妖王盤踞在那里,蛇眼冷冷的望著他。
和楊一說的一樣,是一群,而不是一個。
兩條青蛇,一條紅蛇,以紅蛇為尊,在它們十步外停下。
“你膽子不小,居然敢獨自闖進來,看來對自己的實力很自信。”紅蛇妖王譏諷。
“收拾你們不用太多的人,我一個就行。”蕭然道。
“誰給你的自信?”紅蛇妖王反問。
“自己。”
“是嗎?”紅蛇妖王臉色一冷。
它身邊的兩條青蛇,在它的話音剛落,便沖了上去。
龐大的身體,足足有上百丈,隨著它們展開,更加恐怖的妖魔之氣沖出,吐著蛇芯,張開血盆大口,狠辣的咬向蕭然。
“武王境五重?”蕭然道。
隔空一抓,兩只手掌粗暴的抓了出去,金光在掌心流轉,下一秒鐘,抓著兩頭青蛇咬來的血盆大口,用力一按。
兩道腦袋爆炸聲響起,它們的腦袋直接被捏爆。
不等它們反應過來,再次出手,對著它們的七寸位置,霸道的轟出一拳。
拳芒破空,無上神力轟進它們的體內,將它們擊殺,連殘魂都沒有逃過一劫。
造化金書翻開一頁,開始累積記載。
紅蛇妖王一愣,望著眼前的戰斗,它的兩個愛妃,居然在瞬間就被此人轟殺。
回過神來。
憤怒的火焰燃燒,兇狠的盯著蕭然。
“你找死!”
龐大的身體,爆發出不成比例的速度,原地留下一道血紅色殘影,便沖到了蕭然的面前。
“吞天!”
天賦神通施展,妖力凝聚,幻化成一座上百丈大的巨嘴,出現在夜空中,卷動巨大的氣勢,向著蕭然咬去。
吸力很強,就連大地都承受不住。
地面奔潰,飛沙走石,密密麻麻的蜘蛛網,向著周圍蔓延,周圍的雜物,向著它的口中沖去。
身處在風暴中心,蕭然所受到的吸力強度更大,至少是邊緣之地的三倍。
而且。
還有一股死亡之風刮來,讓人神智迷失,如行尸走肉一樣。
“武王境六重?看來天意的出現,的確吸引了不少妖魔鬼怪過來。”蕭然道。
“真龍搏殺術!”
右手變成龍爪,粗暴一抓,巨大的力量,將虛空抓爆,幻化成一張遮天龍爪,將巨嘴和紅蛇妖王,全部籠罩在內。
咔嚓!
巨嘴破碎,眼看就要落在它的身上,紅蛇妖王面色大變,在死亡的威脅下,忍不住的叫了出來,“本王是蛇王一族的人,師尊明日便會抵達京城,你若殺我,他老人家一定不會放過你!”
“我等他。”蕭然不為所動。
龍爪落下,將它的腦袋抓爆。
至此。
蛇王它們全部被滅,望著地上的三具尸體。
“萬象乾坤。”
衣袖一揮,將它們的尸體收了起來。
造化金書也在這時定型,獎勵顯露出來,一共八件東西,一千兩百萬熟練度,八百年武道修為,八百年靈魂修為,真龍萬圣丹,生命本源9,萬物母氣9,天靈元氣果18,木元圣果。
“還行。”蕭然微微一笑。
將一千兩百萬熟練度,全部加在九天御靈至純功上。
屬性沒變,倒是至純靈力再次增加,在原來的基礎上面提升三分。
功法運轉之間,威力變的更加強大。
“不愧是神魔功法,真的難以修煉。”蕭然感嘆一句。
武道距離突破到武王境八重,還差2350年。
靈師修為突破到六重,距離下個境界,還差3750年。
將真龍萬圣丹取出,張口服下,整條真龍的龍血淬煉肉身,等到將藥力吸收,肉身修為再進一步,堪比武王境七重。
力量、防御和速度,變的更加的可怕。
接著再取出生命本源和萬物母氣,將它們服下,澆灌在時間道果種子上面,讓其成熟三分,散發出來的時間之力更強。
望著手中的木元圣果,這次獎勵最重要的寶物。
通體呈木綠色,散發著磅礴的木系力量。
效果:領悟木屬性之力。
“小舞這下有福了。”蕭然微微一笑。
將木元圣果收了起來。
望著院中殘留的妖魔之氣,衣袖一揮,金光灑落,將這些妖魔之氣全部驅散。
出了院子。
白展玉帶人急忙迎了上來,關心的問道,“蕭哥沒事吧?”
“我沒事。”蕭然搖搖頭。
“解決了嗎?”
“嗯。”蕭然點點頭。
“一共有三頭蛇妖,蛇王一族的成員,道行都不是太高。”
“就算不高,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將它們全部解決,還如此的輕松,也只有蕭哥你有這個實力。換做是我們上,就算能將它們拿下,也要傷亡慘重。”白展玉還真的以為紅蛇妖王它們的實力不怎樣。
蕭然笑笑沒有多說。
楊一這時小跑了過來,站在門口,伸著腦袋望了一圈,蛇妖沒了,雖然院子被毀了一點,但還能夠住人。
提著的心,算是放松下來。
疾步走來,彎腰道謝,“感謝大人出手相助!如若不然,小人就無家可歸了。”
“你雖然是打更人,官職雖小,也拿朝廷俸祿,算是自己人,無需這么客氣。”蕭然道。
目光落在白展玉的身上。
“這里的事情已經解決,我要去搜捕賊人了。”
“北城這么大,蕭哥要不我幫你?”白展玉提議。
“不用!這事你們摻和不了,硬要卷進來,只會損失慘重。”蕭然拒絕。
剛要離開。
楊一遲疑了一下,開口叫住了他,“�
�人請等一下。”
“還有事情?”蕭然停下腳步,狐疑的望著他。
“小人不知道對不對,但小人打更的時候,路過一處地方,有一座院子非常的可疑。”
“說來聽聽。”蕭然道。
“明明能夠看見,卻感受不到,就像是井中月、水中花一樣。不過,那里很冷,現在是三伏天,距離中秋也不遠了,天氣這么熱,但那里像是萬年雪山一樣,如非必要,小人都不愿意靠近。”楊一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