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不能這樣。”瞿伯安急了。
“再廢話,就在你體內多種幾道。”蕭然頭也不回。
“……”瞿伯安無語。
望著他遠去的背影,苦澀一笑。
“本以為這次能夠解開天奴神指恢復自由,沒想到又中了六道輪回指力。”
重新取出一套衣服換上,向著京城走去。
到了靈溪河這里。
原地已經沒有靈清兒的蹤跡,看樣子她們已經回去了。
打開造化金書,一共六件東西。
一千萬熟練度,
八百年武道修為,八百年靈魂修為,生命本源10,萬物母氣10,冰霜玉骨丹一瓶。
將一千萬熟練度,加在太初法則至尊功上。
屬性沒變。
倒是威能提升一點,運轉的速度更快,調動時間之力和輪回之力淬煉肉身。
武道距離突破到戰尊境六重,還差七百年。
靈師修為距離突破到靈尊境六重,還差2300年。
將空間天意取出,吸收萬物母氣和生命本源,讓其成熟三分,傳出的空間波動更強。
冰霜玉骨丹:易經洗髓,境界越低,效果越好。
取出一顆。
通體天藍色,寒氣流轉,濃郁的藥香味傳出,聞著便已經呼吸大動,恨不得一口將它吞了。
將它服下。
藥力流轉全身,易經洗髓,改造著他的身體。
然并卵。
他現在的肉身實在是太變態了,無論是無上神魔體,還是正在凝聚的法則至尊體,
都強到天花板上面了。
冰霜玉骨丹雖然不錯,但效果幾乎沒有。
“不行。”蕭然感嘆一句。
施展縱意登仙步,向著京城趕去。
回到京城。
向著景文坊那邊的家走去,
到了這里,在他院子邊上,大概距離百步左右,就是靈清兒在這里買的房子。
她就站在門口,見到蕭然回來,三步并成兩步,急忙迎了上來,“解決了嗎?”
“嗯。”蕭然點點頭。
望著院子里面。
“二老都來了嗎?”
“嗯。”靈清兒應了一聲。
“除了他們,小弟也來了。”
“你還有弟弟?之前怎么沒有聽你說過?”
“你也沒問,你讓我怎么說?”
“……”蕭然語塞。
上前一步,挽著他的手臂,靈清兒甜甜一笑,“別愣著了,我們現在就進去。”
“嗯。”蕭然應道。
剛走兩步,他又停了下來。
“兩手空空,什么東西也沒買,這樣好?”
“你也知道自己兩手空空?”靈清兒白了他一眼。
“這些都無所謂,重要的是你人來了就行了。別發呆了,他們等你多時了。”
進了院子。
靈清兒將院門關上,
向著客廳走去。
到了這里。
靈父、靈母他們都在,還有一個年輕人,
長的和靈清兒有點像,正是她的弟弟靈計。
“伯父、伯母真的很抱歉!剛才和清兒出城迎接你們,沒想到在靈溪河那里,碰到一件案子,便去處理了一下。”蕭然笑著解釋。
“沒事!公事要緊。”靈父微微一笑。
望著靈計。
“你就是小弟吧?”
“姐夫你好!”靈計熱情的叫道。
“你好!”蕭然伸手和他握了一下。
取出三滴朱雀精血,裝在三個玉瓶里面,又取出三顆冰霜玉骨丹遞了過去。
“這是我準備的一些禮物,二老你們別客氣。”
將其中一份遞給了靈計。
“謝謝姐夫!”靈計眼睛一亮,急忙道謝。
靈父并沒有去接,“心意到了就行,東西就不必了。”
靈清兒知道蕭然給的是好東西,以他的身份,出手又豈能差了。
尤其是剛才朱雀精血散發出來的龐大波動,效果就更好了。
“爹、娘,你們女婿孝盡的東西,就不要推辭了。”
靈母瞪了他一眼,將東西收下,“清兒說的對,女婿孝盡我們,你推三阻四成什么樣?”
拉著蕭然在邊上坐了下來。
笑瞇瞇的問道。
“工作很忙?”
“還好吧!”蕭然搞不懂她的葫蘆里面賣的是什么藥。
“你和清兒在一起這么長的時間了,嗯,伯母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問一下,伱別放心里。”
“伯母你說!”
“是不是經常分開睡,又或者清兒欺負你,不讓你進她的房間?”
“!!!”蕭然感覺頭頂一群烏鴉飛過。
要是別人這樣問他,早就一個大嘴巴,粗暴的抽了過去。
但她不行,靈清兒的娘。
“沒有的事。”
“那清兒的肚子,怎么到現在都沒有動靜?”靈母拋出一記炸彈。
蕭然的臉紅了,超級尷尬,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難不成說,我們都很努力,但就是沒動靜?
望著靈清兒,讓她幫忙。
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哪里還有在外人面前高高在上的模樣,像是個鄰家大姑娘一樣,羞澀的低著螓首,擺弄著玉指,仿佛靈母問的都和她沒有一點關系。
見躲不下去。
蕭然支支吾吾的說道,“伯母你放心,我、我一定努力!”
“咯咯……”靈清兒忍不住了,掩嘴嬌笑。
“不許笑!”靈母瞪了她一眼。
“你若敢欺負蕭然,讓我知道一定要你好看。”
“嗯。”靈清兒很聰明的應了一聲。
拍著蕭然的手,靈母再道,“還叫伯母?”
“娘!”蕭然很從心,叫的很甜。
“誒。”靈母高興的應了一聲。
“爹!”
“誒。”靈父笑的合不攏嘴了。
拍拍手掌。
丫鬟抱著一壇酒過來,靈母從她的手中接過酒壇,遞給了蕭然,開口解釋。
“這可是好東西,用虎鞭、鹿茸等大補之物泡的,你爹那份喝完了,想喝我都沒給他。嗯,你們雖然年輕,還用不著這玩意,但留著有備無患。”
“這、這……”蕭然再次尷尬。
這什么虎狼之詞。
不過長輩賜,不敢辭,他還是收了起來。
“謝謝娘!”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靈母道。
望著天色,都已經到中午了。
蕭然道,“我們去吃飯吧!”
“在家里做點就好。”
“到了京城,娘你就別和我爭了,一切由我來安排。”
靈父補充一句,“就聽孩子的。”
“行。”靈母點點頭。
一群人收拾一下,出了府中,向著玉滿樓走去。
玉滿樓在這一代很有名,做著達官貴人的生意,權勢不夠,就算你有錢都進不了這個門。
里面的廚師,都是宮廷退休的御廚。
燒出來的菜很好吃,環境還很優雅。
蕭然之前來這里吃過,不過次數很少。
更多的都是在醉仙院那邊,兩邊的飯菜沒有可比性,經營的“特色”不同,主打的方向也不一樣。
再被小周他們一帶,久而久之,就很少來這。
到了這里。
門口的守衛認識蕭然,見他來了,熱情的迎了上來,“蕭大人您來啦!”
“老位置,讓你們的掌柜準備一桌九號宴。”蕭然吩咐。
“好勒。”護衛應道。
“爹、娘、小弟我們進去。”蕭然招呼。
“嗯。”三人應了一聲。
都被這家占地龐大,大氣磅礴,處處彰顯著奢華和金錢氣息的酒樓給震懾到了。
說真的。
在京城玉滿樓足以排進前五,檔次那是超級的高。
而他們的老家安陽縣,只是一個小縣城,條件有限,哪怕靈家不差錢,在安陽縣排的上號,但到了京城,他們的那點錢,真的就不夠看了。
見蕭然來了。
掌柜叫許麟,中年人,挺會做事的,臉上堆滿了笑容,熱情的迎了上來,“大人您來啦!”
望著靈父等人。
“他們是?”
“這是我夫人清兒的爹、娘,還有小弟。”
“一看就不同凡響,氣質尊貴,紫氣飽滿,天生就是大富大貴之人。”許麟不著痕跡的恭維。
“哪里、哪里。”靈父老臉一紅。
“快樓上請,我讓后廚這就去做。”
親自帶路,將蕭然一群人迎了上去。
在三樓靠近窗戶這里停下。
這里的位置很好,將外面的景色,清晰的攬入眼中。
各種小吃、水果、糕點送了上來。
“大人你們先吃點墊墊肚子,菜很快就上來。”許麟道。
“嗯。”蕭然應了一聲。
許麟很識趣,將包廂的門帶上離開。
“姐夫你經常來這里吃?”靈計忍不住了,好奇的問了出來。
“吃過幾次,一般都是在別的地方吃。”蕭然道。
靈母又拉著他聊起了家常,各種問題都問了出來。
蕭然從開始一直到結束,紅著臉,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尷尬。
好在菜上來的很快。
九號宴一共十八道,有的時候會多一點,也會少一點,主要是食材,如果食材沖足,菜就會多一點。
每一道菜都色香味俱全,賣相超級的好看。
濃郁的香味傳出,撲入鼻中,聞著便已經食欲大動,恨不得一口將它們吃了。
望著這一桌飯菜,靈母道,“這一桌怕是不便宜吧?”
“也不貴,家常便飯。”蕭然笑道。
這些食材都很昂貴,全部都是靈獸,就算是佐料,都是上了年份的,非常的珍貴。
隨便一道菜,都要價值數百兩,甚至更貴。
但九號宴并不是按單道菜來計算的,而是按份計算的,還限量供應,根據食材不同,每次的價格也不同。
單單這一桌菜,不算水果、點心等,便要一萬兩以上。
聽著很貴,但一般人的人連看的資格都沒有。
熱情的招呼著。
“爹、娘,小弟都別愣著,再不吃飯菜涼了就不好吃了。”
取出兩壺元靈酒遞了過去。
這頓飯足足吃了半個時辰。
菜真的太多了,到了最后都沒有吃完。
許麟這時推開包廂的門,從外面走了進來。
“大人這頓飯是我招待二老的,您就不要結賬了。”
蕭然瞪了他一眼,取出一張一萬兩的銀票遞了過去,“拿著。”
“好吧!”許麟無奈。
想拍蕭然的馬屁都拍不上。
出了玉滿樓。
蕭然停了下來,“清兒你先帶爹娘和小弟他們轉轉,我先去一趟神劍衛,晚飯就不用等我了。”
取出一疊銀票塞進了靈清兒的手里。
靈清兒將銀票收了起來,將他領口整理齊。
“再晚也得回來。”
“嗯。”蕭然應下。
望著靈父他們。
“單位那邊還有點事情等著我去處理,我先去忙了。”
“有事你就忙,我們有清兒陪著。”靈父道。
又說了幾句,蕭然轉身離開。
靈計眨眨眼,“姐,姐夫給你的銀票怕是有幾十萬兩了吧?”
“就你話多。”靈清兒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
靈父擔憂的問道,“這錢?”
“都是他自己掙的,沒有任何問題。再者,他從來不仗勢欺人。”靈清兒笑著解釋。
挽著靈母的手。
“我帶你們逛街。”
一群人開始逛了起來。
到了神劍衛。
只有沈一鳴,玄陽道長和小周都不在。
“他們呢?”蕭然坐了下來。
接過沈一鳴遞過來的茶杯喝了一口。
“小周在自己的房間中修煉,道長已經去緝神門那邊上任了。”
“這么快?”
“原本要三天,但最近的事情太多了,緝神門那邊忙不過來,于是便提前過去了。”沈一鳴解釋。
“朱雀門那邊的事情,你知道了嗎?”
“早上聽人說了,還去那邊看了一遍,挺精彩的。”
“你牛!”沈一鳴服了。
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我總覺得此事不會這么簡單,這些皇子都不是省油的燈,再加上盛文帝這次被暗殺,有關他的消息都被封鎖,除了我們知道一點以外,其他的人都不知道。這種情況下,變故很大。”
“自信點,將否定去掉,一定會出事。”蕭然道。
“連你也這么看?”
“這次的機會真的太好了,尤其是對這些狼子野心的人。打個比方,若是有機會將他除掉,皇宮將會大亂,屆時一些沒有機會登上皇位的人,也有了機會,只要謀劃得好,未必不能坐上那個位置,現在就看誰先出手了。”蕭然面色凝重。
“除了這些,周國的人應該也進入了京城,這次帶隊的是文驚雷,稷陰學宮副院長,人數暫且不知,除了他們以外,應該還有第二支人馬。”
“你怎么知道的?”
蕭然將瞿伯安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周行死了嗎?”
“嗯。”
“幽冥獄這幫人是真的狠,連周國八皇子都能暗殺。不過他還欠你兩個,還讓他繼續殺?”
“為什么不?”蕭然反問。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些日子以來,他們在大夏搞了多少事情?從先前的趙極山,再到鳳舞公主,若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還以為我們好欺負。”
“你說的對!不狠狠的搓搓他們的威風,真以為沒人能夠治得了他們。”沈一鳴面色兇狠。
“如果機會合適,我也會騰出空來,前往周國走一趟,讓他們將欠我們的,全部都嘗還回來。”
“荒縣那邊估計要開戰了。”蕭然道。
“???”沈一鳴狐疑。
蕭然將鄭青和錢軒寄信回來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其中包括最近發生的大大小小的戰事。
聽完。
沈一鳴眉頭緊皺在一起,伸出食指,敲打著桌面,認真的思索。
蕭然拿著茶壺,給倆人倒了一杯。
端著一杯喝了起來。
而他也正好在這時開口,“你的預感沒錯,大戰恐怕真的要開始了。”
“唯一所不明白,這次又是因為什么?”
“讓人前去調查,自然就清楚了。”蕭然道。
“嗯。”沈一鳴重重的點點頭。
每一場大戰背后一定藏著什么,沒有利益的情況下,一旦開戰,戰爭帶來的損失,誰也承受不住。
“瞿伯安那邊你盯著一下,盡量將文驚雷給揪出來,再通過他,將另外一股勢力揪出來。我這邊也會派人去調查,道長那邊還不行,他剛剛調過去,手下沒有信的過的人,如果派人調查,只會將消息泄露出去。這樣一來,將會打草驚蛇。”
“你想的和我一樣。”蕭然笑笑。
“讓人緊盯著朱雀門那邊,還有各位皇子,如果他們要動,就在這兩天,不過超過中秋節。”
“嗯。”沈一鳴應下。
“靈清兒的父母來了。”
“???”沈一鳴狐疑,來了就來了,和你有什么關系?
忽然。
他想到了什么,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他,似乎要將他看穿。
“你、你們……”
“嗯。”蕭然苦笑著點點頭。
“不是!”沈一鳴也不知道怎么說了。
張嘴好幾次,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還記得一年前,我和小周出去一趟的事情?”
“這事怎么和她扯上聯系了?”沈一鳴更加不解了。
蕭然簡單的說了一遍。
聽完。
“你們這保密工作,做的挺到位的,如果今天不是你親口說出來,還一直被蒙在谷中。”沈一鳴苦笑。
又補充一句。
“難怪這些日子以來,你們不對勁,感情是這茬。”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蕭然道。
“你就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如果這算是身不由己,全部讓我來。”
蕭然被他逗笑了。
“這事你做的不地道,回頭得請客。”
“醉仙院請客隨便玩。”
“有你這句話就成。”沈一鳴笑道。
“我先去天牢了,有事讓人去那邊找我。”
“好。”
離開神劍衛,向著天牢走去。
事實正如蕭然猜測的那樣,中午過后,便有公主堅持不住,兩眼一閉暈了過去。
然后被她的隨從帶走。
隨著她開頭,接下來的時間,陸陸續續有人暈倒,到了最后,只剩下大皇子他們三人。
當夜色灑落下來,三人就像是商量好的一樣。
裝作堅持不住,暈倒在地上,他們的隨從配合的很到位,叫喚著各自皇子的名字,然后將他們帶走。
走的時候還急忙叫御醫。
似乎唯有這樣,才能表現出大皇子他們的孝心。
回到府邸。
剛進入后院,二皇子便已經醒來了。
他也想再裝一會,但現實不允許,那里癢癢的特別厲害,如果不是跪在朱雀門,他早就用手去抓了,能夠堅持到現在,真的很不容易。
“快去叫御醫!”二皇子冷著臉下令。
一會兒。
御醫趕來,恭敬的行禮,“見過殿下!”
“你們都下去。”
大殿的門關上,只有他們在。
這時。
二皇子不再隱藏,手掌放在褲腰帶上,將褲腰帶解開。
撲通!
御醫下了一跳,急忙跪在地上,磕頭求饒,“殿下您就放過我吧!小人這副臭皮囊,真的不值得您屈尊降貴。”
二皇子一愣,很快便明悟過來。
臉色黑的很厲害,望著他,心里怒火滔天,本皇子就算眼睛瞎了,也不會看上你這個糟老頭子。
這話他沒有罵出來。
將里面的內衣解開,喝斥,“看看是怎么回事?”
御醫一愣,抬起頭,入眼全部都腫了,紅的非常厲害,從地上站起來,走了過來,蹲下身體,認真的研究著。
能坐上御醫的人,自然有幾分真本事,何況還是皇子的貼身御醫,若沒有一定的本事,也干不了。
半響。
“殿下您可以將衣服穿起來了。”
二皇子將衣服穿上,面無表情,“怎么回事?”
“您好像感染了梅花毒。”
“梅花毒?”
“嗯。”御醫重重的點點頭。
“這種毒非常的可怕,一旦感染上普通的方法無法醫治,我敢說,就算是宮中的御醫,也不見得有人能行。”
頓了一下,小心的斟酌措詞。
“可殿下您身份尊貴,又沒有去煙柳之地,好端端的又為何感染上?”
二皇子沒說話,臉色陰晴不定。
一個人選跳了出來,正是江妃,除了她根本就沒有其她人。
他比較潔身自好,換個說法,就是自控欲很強,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對這方面的事情不太熱衷,平日里面解決生理問題,也都是靠她。
“莫非她這次失蹤,被人給傳染上了?幕后之人,想要以這種惡毒的手段除掉本皇子?”
想到這里。
這個可能性很大,老大還是老三?
他們的嫌疑更大,若少了自己,倆人奪嫡的成功率將大大增加,只要聯手掃除其他的皇子,然后再各憑本事相爭,太子之位將落在他們其中一家。
手掌死死的緊握在一起,目光噴火,心里憤怒的罵道,“賤人!”
但現在還不是發怒的時候。
他得繼續忍下去,“可有方法醫治?”
“有!”御醫給出一個肯定的答案。
“農家手中有一門功法,喚做《圣心寶典》,可以解決這個問題。不過農家是三皇子的人,一般的方法,根本就得不到,甚至還會讓殿下暴露中此毒的事情。”
“老三?”二皇子怒道。
這一刻。
他全部都想通了,結合眼下的消息。
此事怕是老三所為,其目地就是為了讓自己中毒,徹底的解決自己,一旦他喪失這個能力,別說是皇位了,就算是皇子的身份都保不住,還給皇室抹黑。
不用想。
屆時他的下場就不會太好。
“嗯。”御醫重重的點點頭。
“本皇子知道了。”
冷眼望著他,迎著二皇子望來的冷漠眼神,御醫心里一慌,急忙跪在地上,磕頭求饒,“殿下饒命!求您看在小人這些年來替您盡忠的份上,繞過小人一命吧!”
二皇子沒有說話,目光閃爍,思考著要不要殺他。
半響。
他決定了,此人留著還有用,比殺了他帶來的利益要大,就算要殺,也得等治好梅花毒的。
不過就這樣放他離開,他心里面不放心。
取出一顆丹藥扔了過去,“將它吃了。”
御醫不敢反抗,見此提著的心,算是放松了下來。
將丹藥一口吃下。
“你放心!只要你守口如瓶,本皇子不會殺你。相反,還會給你榮華富貴,包括你的家人。”
一語雙關。
賜恩的同時,又帶著威脅之意。
“小人明白!”御醫道。
“你下去吧!”二皇子揮揮手。
御醫急忙退開,離開大殿的時候,衣服都已經濕了,整個人像是剛從河里面撈出來一樣。
“出來吧!”二皇子面無表情的坐在椅子上。
黑暗中走出來一人。
渾身上下籠罩在黑袍中,只露出兩只眼睛,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幫我做兩件事情。”二皇子道。
“你說。”黑袍人的態度很隨意。
但對他,二皇子卻絕對的放心。
“第一滅了農家,將他們的傳承功法《圣心寶典》搶來。”
說到這里,面色瘋狂,目光中帶著狠辣,就連語氣也變的深冷。
“第二將農畫制服,帶到城外的秘密據點。”
農畫是三皇子的首席智囊兼心腹,還是他的女人。
“農家的事情好說,農畫有點麻煩,此女修為還行。”黑袍人道。
“她再強,在火叔你的面前都不夠看。”
“你想要將梅花毒傳染給她?”火叔問道。
“哼!”二皇子陰沉著臉。
“老三這個畜生,居然用如此惡毒的手段羞辱我,本皇子豈能吃這個暗虧?這次,本皇子要以牙還牙,讓他也嘗嘗梅花毒的厲害。”
“你還不夠狠。”火叔搖搖頭。
不等他開口,自顧自的說道。
“既然讓我動手,一個農畫怎么夠?一個老三又怎么夠?你最大的敵人,是老大和他,既然對老三動手,無論是報復回來也好,還是為了太子之位也罷,要動就一起動,將老大的人也一同掠來,將梅花毒也傳染給他。”
目光狠辣,是絕對的狠人。
“如此一來,他們都中了梅花毒,等到機會合適的時候,再將消息散發出去,他們將徹底失去和你爭奪的資格,就連朝中那些支持他們的大臣,也會和他們撇開關系,主動投入你的陣營。”
“這樣一來,本皇子就成了他們的懷疑目標,尤其是老三,他一定能猜到。”二皇子道。
“江妃這個賤人,仗著娘家有點權勢,羞辱了你還將梅花毒傳染給你,到現在還一點覺悟也沒有。上午你走后不久,她偷偷回了一趟娘家,將大夫叫去,隨后將大夫殺了,怕也是知道了此事。就算老三知道了,又能夠如何?就看誰的手段更高明了。”
頓了一下,又來一記狠的。
“她一定讓大夫看過患處,如此不要臉面的賤人,只會給你丟臉。”
咔嚓!
茶杯被捏碎,二皇子雙眸噴火,殺意沖天,面色扭曲,恨不得狠狠的爆發出來。
好半響,才壓下心里面的憤怒。
“火叔你說的對,這個賤人該死!”
下定狠心。
“既然如此,一不做、二不休,將她們全部掠走,營造出我們三人的人,同時被劫持,如此一來,混攪視線,不管他們怎么懷疑,只要沒有證據,在眼下這個時候,就不敢輕舉妄動。”
火叔很欣慰,拍拍他的肩膀,“成大事不拘小節,等你坐上那個位置,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甚至都不需要開口,一個眼神,下面的人便會將各種各樣的美麗女子,送到你的面前。”
頓了一下。
“江家那邊還得繼續利用,現在還不是殺他們的時候,還有那邊的勢力,也得加快進展,必要的時候,可以多讓出一些利益,只要我們的核心利益不變,其它的都無關緊要。”
“我明白了。”二皇子重重的點點頭。
望著外面的夜空。
火叔感嘆一句,“馬上就要下雨了,這場暴雨還很大,最遲明天晚上,這件事情將辦成。”
“火叔你從小看著我長大,無論什么時候,又或者發生什么事情,都要好好的活著。”二皇子認真的說道。
火叔望著他,睿智的眼神,似乎要將他看穿。
“你是認真的嗎?”
“嗯。”二皇子道。
“諾大的皇室,沒有一個親人!你我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我的親叔。”
火叔內心一暖,拍拍他的肩膀,“放心!京城能殺我的沒有幾人。”
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我先去滅了農家,將《圣心寶典》搶過來,然后再找機會將農畫和大皇子的人劫走,至于江妃,我會找機會下手。”
“嗯。”二皇子點點頭。
一陣微風吹來,原地已經沒了他的蹤跡。
二皇子眼中精光閃爍,“這都是你們逼我的!”
天牢。
蕭然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刑部尚書林衛勇。
他前腳剛到,林衛勇便來了。
望著蕭然,林衛勇很不爽,尤其是倆人之間的恩怨,每次想起來都非常的憋屈。
但現在蕭然是天牢總管,別看他是刑部尚書,名義上管轄著天牢,實際上一點關系也沒有。
天牢歸神劍衛和靈神司管理,刑部不過是掛個名。
想要見人,必須要經過他的同意。
像是吃了蒼蠅一樣,卡在嗓眼中,特別的難受,在蕭然的面前停下。
“蕭大人!”
“有事?”蕭然喝著茶。
“我想見云逸,還請你行個方便。”
蕭然不說話,平靜的喝著茶,林衛勇也不敢催,他現在被蕭然拿捏的死死的,敢嗶嗶就會被扔出去,更別說見林云逸了。
但他身邊的林夫人,卻忍不住了。
林云逸被關在天牢這么長的時間,前段時間,蕭然在天牢改革,但凡被關押的罪犯,都要交一筆錢,美名其曰,“伙食費”、“住宿費”、“勤雜費”。
害怕林云逸在里面吃苦,她給了很多。
哪怕每個月都要交上一次,她都毫無一點怨言。
當時。
此事還鬧的很大,被傅先河用一句話給頂了回去。
“死人不需要吃喝!”
將所有的反對聲音全部堵死,沒人再提這茬。
淚水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祈求的說道,“蕭大人求求你,看在雨衫的面子上,就讓我們見云逸一面吧!”
放下茶杯。
望著他們。
蕭然開口,“張魚你帶他們過去。”
“嗯。”張魚應下。
“謝謝!”林夫人感激。
隨著他們走后,繼續喝茶。
很快。
林衛勇返回,但林夫人還沒有回來,在他的對面坐了下來,取出一封信,放在蕭然的面前,開口說道,“我知道你不信,但事情已經過去了這么長時間,我也想通了,云逸的事情不怪你,是他咎由自取。”
蕭然靜靜的喝著茶,靜等下文。
“雨衫的事情,我可能也錯了,又或者沒錯。站在父親的角度上,想讓自己的女兒過的更好,這有錯?這個問題,我想了很久,到現在都還沒有想通。”
指著這封信。
“我知道你知道雨衫現在在哪,麻煩你將這封信送過去。若是不放心,可以拆開看看。”
從椅子上站起來。
“謝謝!”
正好林夫人此時走了出來,臉上的淚痕已經沒了,還帶著笑容,看樣子林云逸在這里過的很好,并沒有受罪。
“我們走了。”
帶著林夫人轉身離開。
張魚走了過來,在蕭然邊上坐下,“蕭哥你敢信?林云逸這小子,居然改性子了,好像變了一個人,與以前相比,簡直天壤之別,若不是親眼所見,我都不敢相信是真的。”
“每個人都一樣,本性并不壞。這就好比一張白紙,就看他們如何培養,有些人就是被寵壞了,性格才會扭曲,但在經歷一些事以后,被現實毒打,他們就會明白一個道理,做人不能太囂張。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比他們強的人多的去了。”蕭然笑笑。
接過張魚倒滿的茶杯,再次喝了一口。
“林云逸被關押在天牢這么長時間,若他還看不明白,他怕是要將牢底坐穿。”
“不過這樣也挺好的,換成是別人,出來以后一輩子就毀了。但他不同,有林衛勇罩著,起碼富貴不缺,若混的好,照樣能夠站起來。”張魚深有同感。
望著書信。
“他給的?”
“嗯。”蕭然點點頭。
“讓我送給林雨衫。”
將書信拆開,取出信件看了起來。
張魚好奇的伸過腦袋。
蕭然揮手在他的腦袋上面敲打一個板栗,“別看。”
張魚笑笑,在椅子上坐好,不過還是好奇,一雙眼睛在那里描來描去。
信件內容如下:
很短,只有一句話。
“爹已經原諒你們了,如果你和他真的相愛,有空就回來將親事給辦了吧!”
將信合上,再次裝了回去。
“什么事情笑的這么開心?”張魚疑惑。
“老鄭修成正果了。”
“他答應了嗎?”
“嗯。”蕭然點點頭。
“不會有假吧?”
“不會。”蕭然搖搖頭。
“林衛勇不會這么傻,以我們現在的權勢,只要林雨衫不點頭,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就算鬧到了朝廷,丟臉的也是他。我想他應該看到了這一點,再加上她畢竟是自己的女兒,心軟了,才會做出這個決定吧!”
“老鄭這個家伙,終于要修成正果了。”張魚由衷的高興。
“萬家的人都審問過了嗎?”
“嗯。”張魚應道。
“都狠狠的審問了一遍,一點有用的消息也沒有得到。”
“再審。”
“我明白。”
蕭然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我去煉獄看看。”
“蕭哥我跟你一起。”張魚嘿笑著跟了上來。
“楊平安讓我去取龍血。”
到了煉獄。
張魚很有眼力勁,向著里面走去,這里他是不敢停留。
打開牢門。
蕭然走了進去,見他進來,長公主放下手中的書籍,打趣一句,“好看?”
她指的是諸位皇子、公主跪在朱雀門的事情。
“還行。”
“劍十二怎么過去了?”
“他在調查羞辱他的人,不過線索很少,到現在還沒有一點消息。”蕭然道。
“也對!以他的性格,被人如此的羞辱,比殺了他還要難受,不可能就這樣放過。”長公主點點頭。
“宮中派去的人回來了。”
“???”蕭然不解,狐疑的望著她。
“萬家另外一脈族人。”
“得手了嗎?”蕭然問。
“絕大多數都被滅了,只有少數的一些人逃了出來,他們得到消息的時候,什么也沒帶,走的很干脆,等宮中的人到了的時候,只剩下絕大部分的人,在處理家業。”長公主解釋。
“以我的猜測,逃出去的這些萬家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再加上你從萬芊芊口中得到的消息,他們怕是會來京城,動用藏在這里的底蘊。”
“我再告訴你一件消息。”蕭然道。
“你說!”
“稷陰學宮的文驚雷,帶人潛入了京城,除了他們以外,應該還有一伙人馬,同樣是周國的人,且勢力不比他們弱。”
“你是如何知道的?”長公主急忙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