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年了,除了上次在煉獄被蕭然折磨的生不如死,本王從來沒有受過傷。”九皇子單手在地面上一拍,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
絲毫不管胸口的傷勢,任由陰氣入體,凍結他的生命力,再侵蝕其它。
一雙冷漠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死人一樣。
“什么意思?”鬼王冷著臉問道。
“借你之手,換本王見他的機會。”
鬼王腦中一震,她想明白了。
九皇子這是故意受傷,讓自己看起來很慘,甚至只剩下一口氣,然后以此見盛文帝最后一面。
如果他活著,這個要求盛文帝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
可他快要死了,以他的地位,或許真的能夠成功。
而自己的出現,是他最大的助攻。
或者說。
就算自己不來,哪怕換成是其他人過來,又或者他自己安排人下狠手,都能完成這最后一步。
望著他,眼睛中帶著深深的忌憚。
這人的算計實在是太可怕了,將他們玩弄在鼓掌之間,讓其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
不過她不信。
“中了本王一掌,你以為自己還能夠活下去?”
“你不是已經想到了嗎?這一掌是本王故意為之。”九皇子道。
鬼王后退,心里出現一絲害怕。
“我不信!”
帶著一道颶風,卷動著恐怖的鬼氣,兇狠的沖了上來。
利爪揮舞,深冷冰寒的煞氣,將九皇子籠罩,厲喝一聲,“去死吧!”
“死的是你!”九皇子目光冰冷。
將磐石守天陣的令旗取出,調動靈力灌入其中。
令旗綻放,化作一道土黃色靈光,速度快到極限,就算強如鬼王都沒有反應過來。
只見霞光一閃,令旗便已經沖進了她的體內。
土黃色靈光綻放,將她籠罩住,讓其停在原地,而無法動彈一下。
生命力快速的流逝,鬼體也在逐漸的虛化。
似乎再過幾個呼吸,她將徹底的死亡。
“為什么?”鬼王不敢置信。
“磐石守天陣并不是能量耗盡,剩下的力量,都被本王藏在這件令旗中當做后手!”頓了一下,九皇子瞇著眼睛,若有深意的說道。
“這是本王刻意給他們準備的最后一份大禮。”
“你、你不死永遠是個禍患……”
話還沒有說完,令旗中的威能綻放,將她吞噬。
解決她以后,令旗中蘊含的力量也隨之消耗一空,化作一道道土黃色煙氣消散。
望著皇宮的方向。
九皇子笑的非常的可怕,像是鬼一樣。
詭異的是,他胸口的爪傷還在惡化,血液源源不斷的流出,陰氣轉入他的體內,讓其元氣流逝,面色慘白,沒有一點的血色。
“你躲不過去的!”
低頭望了胸口的傷勢一眼,整個人直接向著地面上摔去。
臉部朝下,砸了上去,瞬間破相,鮮血再次的流出,但他渾然不在意。
這點痛不算什么,連給他撓癢癢都不夠。
向著外面爬去。
所過之處。
地面上留下一連串鮮紅的血液,將地毯給染紅。
同時還虛弱的大叫,“我要見父皇……”
出了大廳。
望著周圍暈倒的御龍圣衛,他并沒有停下,身上的華貴長袍被地面磨壞,尊嚴不要,披頭散發,整個看起來很慘,但還是繼續的叫道,“我、我要見父皇……”
當他爬到后院這里,御龍圣衛終于醒來。
望著眼前的這一幕,他們都被嚇到了。
顧不得其它,迅速沖了過去,將九皇子從地上扶了起來。
“您沒事吧?”為首的人帶著關心。
九皇子眼中精光一閃而逝,暗道一聲,“成了。”
裝作回光返照的模樣。
“我、我要見父皇……”
演的很到位,這話剛說完,兩眼一閉,直接暈死了過去。
“殿下!”周圍的人面色一變。
統領急忙試探他的呼吸,見他呼吸很弱,尤其是胸口的傷勢很可怕,則更加的夸張,隱約都能見到里面的腸子。
其陰氣已經入體。
“怎么辦?”
一群屬下沉默。
此事已經超過了他們的權限,統領牙齒一咬,“迅速將消息傳給祝公公,讓祝公公稟告陛下!”
一名御龍圣衛疾步離去,向著皇宮中趕去。
回到景文坊。
剛要打開房門進去,對面的院子打開,沈露提著一個食盒從里面走了出來。
看這個樣子,好像是在專門等他。
“回來啦!”沈露甜甜一笑。
三步并成兩步走了過來,連腳步都很愉快,在他的面前停下。
蕭然有點頭痛,小周的小姨改性子以后,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大家閨秀,處處彰顯著大方,還帶著貴族禮儀。
文靜、淑女,不再像以前那樣孟浪。
心里有點后悔,早知道這樣,寧愿多繞一點路,也絕對不從這邊回來。
“嗯。”蕭然會以一個微笑。
“中秋節要到了,這是我做的月餅,下午剛剛做好,有水果、花生米、桂花味的,你嘗嘗。”
將手中的食盒塞進了蕭然的手中。
不等他開口,笑著揮揮手。
“時間也不早了,你早點休息。”
留下一道背影,便跑進了房間,院門再次關上。
“……”蕭然無語。
望著手中的食盒,無奈的揉了揉腦袋。
“這真的是小周的小姨?”
搖搖頭。
打開院門進了府中。
從木橋這里,到了朱雀坊這邊的房子這里。
紫兒住的是88號,靈清兒的新房是98號,后買的那套院子是108號,三套房子緊挨著,都在觀賞河邊上。
房子之間間隔的街道,也被蕭然拿下,信義牙行的老板在裝修木橋的時候,便用青磚圍了起來,與三座院子連接在一起,外人根本就進不來。
院子中。
小舞騎著天蓬,像是威武的大將軍一樣,昂首挺胸,非常的傲嬌,在院子中串來串去。
天蓬絲毫沒有一點身為異獸的驕傲,盡情的討好這個大哥。
見蕭然回來了,兩獸急忙迎了過來。
小舞跳了下來,在蕭然的身邊停下,腦袋供著他的小腿撒嬌。
天蓬也將頭伸了出來,在他的腿上面磨來磨去。
“嗯。”蕭然微微一笑。
在兩獸的腦袋上面拍了一下。
天蓬忽然指著新房那邊,壓低著聲音說道,“她又來了。”
她指的是“靈清兒”。
“她們見面了嗎?”蕭然心里一慌。
“沒有。”天蓬說的很詳細。
“自從她來了以后,就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里面,紫兒也是一樣,你走了以后,她就沒有出過這座院子。”
“好樣的。”蕭然給它點贊。
聽見蕭然夸自己,天蓬得意的昂著腦袋。
“走!我們換一個地方。”蕭然招呼一聲。
一人兩獸就像是做賊一樣,從木橋這邊返回,然后到小龍湖這里停了下來。
在夜色的照射下,外加小龍湖里面藏著的大批黃金映照,兩者疊加,實在是太美麗了,就像是人間仙境一樣。
單單是一眼,便能讓人沉醉在里面。
“好美麗。”天蓬感嘆。
“吼!”小舞低吼一聲,沖它比劃兩下,翻了個白眼。
那意思仿佛在說,這是夫人沐浴的地方,自然會美麗。
周圍有破滅禁制演化的結界,外人根本就看不穿,也無法發現這里。
望著天蓬。
蕭然面色認真,“第三種屬性之力領悟出來了嗎?”
“還沒有。”
取出土元圣果和防御之心,兩種逆天之物剛一出現,濃郁的屬性之力傳出,周圍的土系力量,還有虛空中的防御之力,向著它們轉去。
兩道不同的靈光旋轉,看的天蓬眼睛都直了。
小舞人性化的站了起來,蹄子在它的腦袋上面拍了一下,意思在說還不快點謝恩!
“謝謝主人!”天蓬感激。
“有它們相助,你就可以再領悟出兩種屬性之力。”蕭然道。
朱雀化作一道紅霞,從右手腕中轉了出來,在空中停下,望著蕭然手中的兩種逆天之物,鳥眼中帶著羨慕。
“這家伙雖然不是玄武,一旦將這兩種屬性之力領悟,凝聚出四屬性道果,還都是擅長防御的,一旦全力出手,其防御之可怕,就算是面對千人、萬人的圍攻,就跟撓癢癢一樣,打不過耗也能將他們耗死。”
沉吟一下。
朱雀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你手中有天靈元氣果的事情,千萬不要說出去,不然整個真靈,還有兇獸、妖魔都不會放過你。”
蕭然靜等下文。
“經過我這段時間的研究,再加上記憶恢復一點,天靈元氣果中蘊含的力量,除了能夠提升我們的道行,還能夠幫助我們領悟屬性之力。正是吃了這么多,再有相對應的屬性逆天之物,它們才能凝聚出這么多的屬性道果。”
頓了一下。
“如若不然,就算有對應的屬性逆天寶物,領悟第二種屬性之力,潛力好一點的真靈就能領悟出來,但想要領悟出第三種,難比登天!至于第四種,就更是鳳毛麟角,萬年都不見得有一人成功。”
“難怪。”蕭然恍然大悟。
想到楊平安、小舞,甚至包括朱雀,天靈元氣果吃的太多,這才能夠輕松的辦到。
“你的意思是說,這次的天靈元氣果都給它?”
“嗯。”朱雀點點頭。
“等我一下!”天蓬扔下一句話,然后化作一道霞光,一溜煙跑沒了蹤跡。
“它干什么?”朱雀好奇。
“應該是回那處秘境空間拿寶物了吧?”蕭然也不確定。
一會兒。
天蓬再次返回。
再次回來的時候,手中多了六枚血紅色的果子,不過只有草莓大。
磅礴、濃郁的血氣,從果子里面傳出。
太旺盛了,朱雀和小舞眼睛都看直了。
“這是龜血圣菩提,最近剛剛成熟,數量不多,只有九枚,每一枚中都蘊含著濃郁的血氣,服下去以后,讓潛力變的更大,還能夠強化血脈,雖然無法讓其進階,但也很可怕。”天蓬介紹。
“你那秘境中究竟有多少寶物?”朱雀酸了。
“別問!問也不知道。”天蓬搖搖頭。
將龜血圣菩提遞給了蕭然,自己留下一枚,迎著朱雀和小舞望來的眼神,一獸扔去一枚。
倆獸就像是豬八戒吃人參果一樣,也不查看,張口一吞,將龜血圣菩提一口吞了。
血氣沖天,從它們的身上綻放,爆發出耀眼的霞光,形成兩大巨大的光束,向著夜空中沖去。
“蘊含的血氣這么旺盛?”蕭然一驚。
急忙出手。
至純靈力拍出,以這里為中心,布下一座結界,將這股巨大的異象籠罩,不讓它們外泄。
做完這一切。
望著手中剩下的三枚龜血圣菩提,將其中兩枚收了起來。
天蓬很會拍馬屁,這兩枚是給紫兒和靈清兒準備的,將這枚龜血圣菩提一口吞了。
巨大的力量沖入體內,血脈沸騰,演化出血氣異象。
同時。
惡龍之力像是活了過來一樣,隨著血氣奔騰,演化出一頭巨龍,在體內橫沖直撞,無上毀滅氣息傳出。
瘋狂的吸收著龜血圣菩提中蘊含旳力量。
等到龜血圣菩提中蘊含的力量吸收,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蕭然感覺惡龍之力好像增加了一點。
惡龍之力可是神魔血脈,非常的可怕。
而一枚龜血圣菩提,居然能夠提升它,光是想想就知道它多珍貴。
“干的不錯。”蕭然贊道。
“你喜歡就好。”天蓬不居功,姿態放的很低。
“那處秘境空間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就在今天早上,你剛離開不久,我進去了一趟,里面的濃霧散開一點,露出一棵小樹,見到上面長了九枚果實,本想摘下來,見你還沒有回來,就一直等到現在。”天蓬解釋。
“嗯。”蕭然摸摸它的頭。
“你先將龜血圣菩提服下,然后再煉化土元圣果和防御之心。”
天蓬毫不遲疑的一吞,將龜血圣菩提吃了。
隨著它入腹,磅礴的血脈氣息升起,巨大的威壓,就算是與朱雀和小舞比起來,也不呈多讓。
一頭巨大的烏龜虛影,出現在它的背后,將它整個籠罩住。
而這時小舞和朱雀已經消化了龜血圣菩提,血脈強化,就連道行也跟著再進一步。
朱雀突破到戰尊境三重,小舞突破到戰尊境二重。
“這次真的欠它人情了。”
“吼!”小舞得意,比劃兩下,讓它以后嘴別那么損。
“嗯。”朱雀點點頭。
望著天蓬,吸收完龜血圣菩提以后,它的血脈再次變強,竟然進階一次。
散發出來的烏龜異象更加的恐怖。
“它真的不是玄武?”蕭然開口。
“不是。”朱雀肯定的搖搖頭。
又補充一句。
“就算不是玄武,單憑其現在表現出來的血脈,就不比我們差了。”
“看來它身上的秘密很多。”蕭然道。
睜開眼睛,天蓬火熱的望著蕭然手中的土元圣果和防御之心。
“接著。”蕭然將兩件逆天寶物扔了過去。
又將剩下的三十枚天靈元氣果取出,一同遞給它。
這次事關它的根基,朱雀和小舞不會跟它搶。
接過這些東西。
天蓬張口一吞,一口將這些東西全部吃了下去。
氣勢一變,更加強大的威壓,從它的體內傳出。
異象顯化,瘋狂的旋轉,天藍色靈光一道接著一道,將它照耀的徐徐生輝,看起來實在是太壯觀了。
同時。
水屬性之力、冰屬性之力,從它的體內散發,環繞在一起。
隨著時間的推遲,土屬性之力,防御之力,又從它的體內傳出,但這還沒有完。
又取出一枚真靈道蘊果,在朱雀和小舞羨慕的目光中,張口一吞,將它給吃了。
激發潛力。
再次刺激血脈,讓其瘋狂的旋轉。
而這時它忽然變的難受,身體膨脹,似乎要在瞬間被撐爆,痛的大叫了出來。
“吼!”小舞怒吼一聲。
瞬間沖了上去,調動靈力灌入它的體內,幫它壓制這股狂暴的力量。
朱雀也是如此,幾乎在它剛剛出手的時候,就調動靈力沖進它的體內,壓制這股巨大的力量。
蕭然雖然疑惑,但反應同樣很快。
比它們還要快上一分,全力運轉九天御靈至純功,金光拍出,將至純靈力灌入它的體內,壓制這股強悍的力量。
面對九天御靈至純功的鎮壓,這股巨大的力量,被壓制了下來。
但天蓬還非常的難受,不是它不行,而是這股力量,真的是太變態了,強到可怕。
“給我鎮壓!”蕭然冷哼一聲。
調動神魔本源,以神魔之力再次鎮壓。
至純靈力加上神魔之力,縱然這股力量再強,再如何的恐怖,也被鎮壓了下去。
但天蓬煉化起來還是很難。
“時間道果、輪回道果!”
兩枚道果從體內沖出,至尊之力爆發,沖進它的體內,再次鎮壓了下去。
面對兩大至尊之力的鎮壓,外加至純靈力和神魔之力,這股強悍到恐怖的力量,這下是真的翻不起一點的浪花,被鎮壓了下去。
朱雀急忙望來,失聲的說道,“它、它領悟了第五種屬性之力!”
接著又快速說了一句。
“這、這是命運之力!”
命運之力和時間、輪回齊名,都是十大至尊之力。
神秘、縹緲、蘊含著種種詭異。
有傳聞記載,命運之力和時間、空間持平,最為頂尖的至尊之力。
“難怪至純靈力和神魔之力鎮壓不住,還得靠兩大至尊之力出手。”蕭然明悟。
“這究竟是什么怪物?潛力怎么會如此的可怕?領悟了第五種屬性之力也就算了,這已經是萬古從未有過的事情,就算是我的記憶中,都不一定記載。可怕的是,這第五種屬性力量,還是十大至尊之力的命運之力。”朱雀徹底酸了。
“等它凝聚出道果再說。”蕭然道。
“嗯。”朱雀點點頭。
在他們的聯手鎮壓下,天蓬徹底爽了。
瘋狂的吞噬著這股強大的力量。
隨著時間的推遲,第五種命運之力,徹底從它的體內傳出,虛幻、縹緲、掌控命運長河,擁有種種神秘之力。
它的道行是率先突破,達到武王境,接著萬道靈光閃爍,連續提升兩個小境界,突破到武王境三重。
道果凝聚,蘊含水、冰、土、防御和命運之力,整整五種屬性之力,太特么變態了。
其潛力。
已經超過了楊平安它們,成為最強。
等到所有異象內斂,轉入它的體內,它也睜開了眼睛。
蕭然他們將靈力收了起來。
“怎么回事?”
天蓬伸出蹄子,在腦袋上面摸了摸,苦著臉,兩只小眼睛,都快擠成一條線了,“我是真的不知道。”
“???”蕭然一愣。
和朱雀對視一眼。
“要不拆開研究一下?”
“滾!”天蓬懟了回去。
朱雀笑笑,毫不在意它的態度。
“真的不是玄武?”
“嗯。”天蓬點點頭。
“去玩吧。”蕭然揮揮手。
小舞再次騎了上去,天蓬沖入小龍湖,歡快的游動著,一路閃電帶水浪,激射出巨大的浪濤。
“它應該是血脈異種。”蕭然道。
“就算不是玄武,也不比玄武差。”朱雀補充一句。
取出十滴精血遞了過來。
“我先回去了。”
化作一道紅霞,再次轉入蕭然的右手腕中。
“這家伙。”蕭然搖搖頭,將十滴精血收了起來。
向著紫兒那里走去。
進了房間。
臥室中點著燈,紫兒依靠在床上看書,見他回來了,放下書,穿上鞋子,“吃過了嗎?”
這一刻恨不得將自己分成兩半。
取出一枚龜血圣菩提遞了過去。
“天蓬給的,能夠提升血脈,激發潛力,你將它服下,我替你護法。”
“你先洗澡。”紫兒笑道。
走到浴桶這里,手掌按在浴桶上,用靈力加熱。
“快進去吧!”
將蕭然的衣服脫了。
“行。”蕭然進了浴桶。
紫兒坐在床榻上面,將龜血圣菩提服下,奇怪的是,所有的異象都沒有出現,只有一道血氣一閃,便已經沒了。
“沒有效果?”
“有!具體的我也說不上來。”紫兒搖搖頭。
蕭然沒有再問,她的體質特殊,比這更詭異的事情都能夠出現,別說是現在了。
“相公我伺候你洗澡。”
走了過來,將衣袖擼起來,將浴水澆在蕭然的身上。
“事情解決了嗎?”
“嗯。”蕭然閉著眼睛,趴在浴桶上面。
只有這一刻,在她的面前,才是最放松的時候。
“薇薇公主在十八皇子墳前自盡,跳出來的其他人,也被悉數擊殺,只有一些幽冥鼠逃了,算是塵埃落定。”
“辛苦了。”
蕭然笑笑,沒有說話。
洗完澡。
紫兒提議,“相公你趴在床上,我替你按摩,讓你放松一下。”
“嗯。”蕭然照做。
趴在床上,紫兒坐在他的后背,兩只白嫩無辜的玉手,輕輕的替他按摩。
“舒服?”
“舒服。”
“咯咯……”紫兒掩嘴嬌笑。
美眸中帶著復雜,一閃而逝。
半響。
等紫兒睡著了,蕭然這才輕輕的下了床,望著熟睡的面孔,越發覺得時間不夠用,控制著自己的腳步出了臥室。
聽見關門聲。
紫兒睜開眼睛,噗哧一笑,“膽小鬼!”
新房這里。
靈清兒在大廳中吃著晚飯,喝著元靈酒,一雙美眸望著前面的院子,在見到一道身影,鬼鬼祟祟的溜了過來的時候,嘴角含笑,帶著打趣,“這家伙也有心虛的時候?”
房門推開。
蕭然從外面走了進來。
“一直忙到現在。”
“辛苦了。”靈清兒強忍著笑意,揶揄的說了一句。
“一切為了工作。”蕭然很認真的說道。
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永遠都是別人。
“吃過了嗎?”
“嗯。”
靈清兒放下筷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向著他走去。
“干嘛?”蕭然退開一步。
一直退到墻角這里,忽然靈清兒伸出右手,按在墻壁上面,一雙明亮的杏花眼,閃閃的望著他,“你說我要干嘛?”
戲謔一笑。
蕭然剛要伸手,在她的瓊鼻上捏一下。
忽然。
靈清兒兩指捏著他的下巴,直接吻了上來。
一會兒。
蕭然將龜血圣菩提遞了過去。
“好雄厚的血氣,哪來的?”靈清兒好奇。
“天蓬給的。”
“天蓬是誰?”
“小烏龜。”
“你起的名字?”
“你太有才了,居然給它起這么“欠打”的名字。”靈清兒服了。
“你先將它服下,我替你護法。”
“行。”靈清兒沒意見。
張口將龜血圣菩提吃了,磅礴的血氣,從她的體內沖出,演化成一道血紅色蠶繭,將她籠罩起來,天靈魂法運轉,快速吸收這股龐大的血氣。
氣勢增強,向著外面沖去。
還沒等沖出去,蕭然出手,至純靈力布下一座結界,將這里護住。
站在原地等候。
大概過了一刻鐘。
所有的血氣,都被靈清兒煉化,而她也在這時睜開了眼睛。
“如何?”蕭然笑著問道。
“好東西。”靈清兒感嘆。
“借助著它,突破到了靈尊境一重。”
“秦副劍主的仇報了嗎?”
“報了。”
簡單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聽完。
靈清兒感嘆,“山風雨欲來,京城的水是越來越渾濁了。”
取出一堆火紅色珠子遞了過來,足足有一百多顆。
“你自己煉制的嗎?”蕭然問。
“是啊。”靈清兒得意一笑。
“我現在是靈神司的副司主,主管研究的事情,不用再像之前,為經費發愁。只要我愿意,經費敞開了用。這些天火源珠,就是我煉制的。”
將東西放在地上,指著它們介紹。
“每一顆天火源珠,堪比武王境一重全力一擊,若是數量夠多,就算是靈尊境強者也要喝一壺。”
“煉制困難?”
“還行吧!”靈清兒搖搖頭。
“有幾樣材料比較珍貴,價值很高,但又不是用我的銀子。只需要將它們煉制出來,留下三分之二,剩下的上交即可。”
“不會出事吧?”蕭然關心。
“搞研究失敗不是很正常的事情?誰敢保證,自己煉制的東西每次都能夠成功?十次能有一次成功,成功率就已經很高了,而我控制在三分之一,已經很難得了。”
調皮的眨眨眼。
“他那么針對你,不薅他的羊毛,薅誰的羊毛?”
“干的好。”蕭然捏了捏她可愛的瓊鼻。
在門口坐了下來。
靈清兒依靠在他的懷里,柔聲的說道,“后天我娘她們就來了,到時候你有時間陪我一起去接?”
“有。”蕭然盤算著。
中秋節陪紫兒、還有石明定親,稍微擠一擠,還是能夠擠出來的。
“嗯。”靈清兒點點頭。
站了起來,轉過身體,扶著墻壁,提臀。
蕭然一愣,這么直接?
和上次一樣,半夜的時候靈清兒離開。
蕭然從床上起來,迅速的穿好衣服,悄悄的回到紫兒這里,他現在是時間管理大師,將整個人掰成兩半。
無聲無息的進了臥室,將鞋子脫掉,躺在邊上,將她抱在懷里進入夢鄉。
紫兒甜甜一笑,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將他摟的更緊。
這一覺睡到自然醒。
等蕭然起來的時候,都快要到中午了。
小舞和天蓬在院子中玩耍,見他出來,指著廚房,天蓬道,“她在做飯。”
回到景文坊這邊。
將長公主的畫像取了下來,將九瓶龍血,還有朱雀的精血一同取出,攪拌均勻,以點睛圣筆加持浩然正氣和文氣開始描素。
等到精血耗盡。
長公主的實力再次提升,一舉突破到玄宗境十重。
金光閃爍,將她照耀的美麗動人。
一個大膽的想法,出現在腦中。
“它是否可以凝聚道果?”
想到這里,蕭然忍不住了,想要試一試,萬一要是成功,豈不是賺大了?
就算是失敗,好像也沒有什么損失。
不過他身上,現在還沒有什么寶物。
衣袖一揮,長公主化作一道金光,再次進入畫中,將畫掛在墻壁。
將金一喚來,以天焱圣火,外加一元重水和混沌神鐵等珍貴材料,再次煉制。
將這些材料融入它的體內,用了一刻鐘,這才結束。
不出意外。
金一的實力,已經提升到武王境十重。
雖然沒有道果,但它的肉身之強,力量、防御和速度,非常的變態,就算是對上一般的戰尊境強者,都能夠將之斬殺。
回到朱雀坊這邊。
紫兒正好將飯菜做好,八菜一湯,還有點心和月餅。
“快去洗手。”
“嗯。”蕭然應了一聲。
洗完手,坐在椅子上。
小舞和天蓬抱著兩份點心,撒腿就沒了蹤跡。
“這兩個家伙。”蕭然笑罵一句。
“快吃吧!再不吃,飯菜涼了就不好吃了。”紫兒將筷子遞了過來。
吃完飯。
蕭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去上班了。”
“嗯。”紫兒在他額頭上一點。
揮揮手,蕭然離開。
從朱雀坊這邊出去,向著神劍衛走去。
到了這里。
沈一鳴等人已經在等候多時,見他來了,小周急忙拉開椅子讓蕭然坐下。
將茶杯放在他的面前。
“事情已經定下了。”
接過茶杯,喝了一口茶,蕭然道,“仔細說說。”
“今天早朝,和我們預想的一樣,朝堂上面吵的跟狗一樣,如果好動手,估計早就打起來了。”沈一鳴唏噓。
“為了一個職位,一個個都吵紅了臉,有的甚至將衣袖擼起來了,指著對方破口大罵,那叫一個精彩,比菜市場還要夸張。”
“然后呢?”蕭然笑了。
“八仙過海各顯神通,都和我們一樣,他們昨天便已經商量好了,取什么位置,這個位置拿不到,又取下一個位置,吵了將近兩個時辰,這事才塵埃落定。”
喝了一口茶,潤潤嗓子。
“緝神門總神捕和圣武司武主的位置,被別人得去了,背后站著是誰,暫時還不清楚,但道長的事情算是落下了。當時反對的人很多,好在傅大人和顧大人他們那一系極力力挺,這才將此事定下。”
反問一句。
“石明和顧秋河的事情怎么回事?”
“我讓她出手。”蕭然道。
沈一鳴明白她指的是誰。
小周瞪大著眼睛,故作夸張的說道,“蕭哥你……”
蕭然揮手,一個板栗敲打在他的頭上。
“老實喝你的茶。”
“不過這次受益最大的,還是盛文帝!按照我的猜測,倆人之中,定然有一個是他的人,另外一人,由三公推薦,具體是什么情況,誰也不清楚。”沈一鳴道。
“這次過后,朝堂的勢力又重新洗牌了。”蕭然感嘆。
“是啊!”沈一鳴深有同感。
“好在我們這次也不虧,雖說沒什么賞賜,但道長卻一步登天,調到了緝神門那邊任職副總神捕,已經賺大了。”
望著玄陽道長。
“請客?”
“無量天尊。”玄陽道長一本正經的念了一句道號。
話鋒一變。
“醉仙院請客一個月,只要你不怕將自己的身體搞垮,貧道不差這點錢。”
蕭然他們都被逗笑了。
“這事已經解決了,好長時間沒在一起聚聚,晚上一起去醉仙院喝杯茶如何?順便慶祝道長高升?再將石明、顧秋河和老白他們叫上。”
“石明還是算了,都有家室了,再去醉仙院不好。”蕭然搖搖頭。
“行!那就這樣定了,待會我去通知他們。”
又想起一事。
“你聽說了嗎?”
“什么事情?”蕭然問。
“九皇子。”沈一鳴收起笑容,面色凝重。
“就在昨天晚上,有鬼王闖入府邸,暗殺九皇子,卻失敗了!不過,九皇子依舊被打成重傷,腸子都快要流出來了,看樣子是活不成了。不過在臨死前,他想見陛下最后一面,后來被帶進了皇宮,現在怎么樣,宮中還沒有消息傳出。”
“誰救了他?”
沈一鳴搖搖頭,“不知道!”
“據當時的御龍圣衛說,一陣陰氣出現,他們全部都暈了過去,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九皇子渾身是血,從大廳里面爬了出來,說出最后一句話,就暈了過去,究竟發生了什么,應該只有他知道。”
“讓人多注意一下,我總覺得此事不會這么簡單。”沉吟一下,蕭然面色凝重。
“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想的和你的一樣,此事絕對不像表面上這樣簡單。”沈一鳴贊同。
“道長什么時候上任?”
“三天后,各種手續才會下來。”
“嗯。”蕭然應了一聲。
談完正事,四人隨意的閑聊。
皇宮。
御書房。
盛文帝坐在龍椅上面喝茶,今天的早朝,完全在他的掌控中,就像是蕭然和沈一鳴猜測的那樣,他才是最大的獲利者。
空出來的那些位置,有一半被他扶持自己的人上位。
至于剩下的一半,才被他們瓜分。
“陛下您喝茶。”祝公公將泡好的雪參茶遞了過來。
茶蓋押了一下,喝了一口,將茶杯遞給了他。
“老九醒了嗎?”
“剛醒!御醫說,他活不長了,恐怕無法熬過今天。”祝公公如實的說道。
“還沒有調查清楚?”盛文帝問。
指的是誰出的手。
“現場留下的線索有限,再加上鬼王已死,影部門的人全力調查,依舊一點線索也沒有得到。”祝公公道。
食指敲打著龍椅,盛文帝瞇著眼睛,思索著是誰下手。
老大、還是老二?亦或者是老三?
搖搖頭。
誰下的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老九快要不行了。
“顧家和傅家聯手了。”
這話祝公公沒法接,和梁公公一樣低著腦袋。
“朕的好姐姐也插手了,竟然幫他們要了兩個無關緊要的位置,讓人去查,朕要知道具體的原因,不然寢食難安。”
“是陛下!”祝公公恭敬的應道。
望著他們。
“朕要過去見他最后一面?”
祝公公很滑頭,將皮球又踢給了盛文帝,“老奴只是陛下的奴才,無論是家事還是公事,只帶眼睛不帶嘴。”
求生欲滿滿的,讓盛文帝挑不出一點的毛病。
沉默一會。
盛文帝還是從龍椅上面站了起來,望著外面的天空,面露感嘆,“再怎么說,他也是朕的孩子,臨死前既然想見朕最后一面,就滿足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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