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知道,自己的對話,全部被蕭然一字不漏的聽在耳中,嘴角一翹,面露譏諷:“無名小卒?口氣倒是挺大的,待會等我將你們拿下,再看看你們能否這么囂張?”
夾了一顆花生米扔進了嘴里,又喝了一口獨天醉,對上古圣地世家丹家的煉丹手段也很好奇,施展神通,暗中關注了起來。
地面下。
丹無道已經將準備工作做好了,雙手捻決,一連串法決打落下去,落在丹鼎上面,將涅槃圣血,還有其它的一些東西,全部都扔了進去,手中法決接二連三的落下,控制著火焰,溶解藥材。
恐怖的火焰,隔著多遠都能夠感受得到它可怕的溫度,周圍的丹家弟子,在這股霸道的火焰面前,本能的向著后面退去,而無法承受得住。
同時將修為運轉到極限,拼盡全力的抵擋,但所做的一切,這才將這股高溫給擋下。
冷汗將他們全身打濕,像是熟透了的大龍蝦,剛從水里面撈出來的一樣,面色憋紅,忍的很難受。
但卻不敢發出聲音,生怕自己開口,影響到長老煉丹,萬一要是因為自己,讓長老前功盡棄,所引發的后果,絕對不是他們能夠承受得住的。
屆時死都是輕的,就連靈魂也要被剝奪出來,煉制成傀儡,無法入六道輪回。
看了一會。
蕭然便收回了視線,名氣這么大,還是上古圣地世家丹家,原來也不過如此,煉丹的手段平平,也沒見有什么過人之處。
不在關注,喝酒、吃著花生米。
一個時辰后。
煉丹已經到了最關鍵的一步,丹無道全神貫注,手中印法變化的更快,打落的速度也快了一大截,死死的盯著鼎中的丹藥。
“凝!”
伴隨著他低吼一聲,將最后一道法決打落下去,霞光大震,從丹鼎中傳出,濃郁的藥香味形成實質,散發了出來。
在鼎中有十二枚金黃色的丹藥,品質完美,沒有一點的缺陷。
“哈哈!終于成了。”
望著這一幕,丹無道得意的大笑起來,雖然疲憊,煉丹消耗了他絕大多數的精神和靈力,但好在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如今涅槃圣丹已成,是時候按照約定去找他了,屆時借助著他的權勢,他們上古丹家的權勢將達到巔峰,超越所有的圣地,成為幻界大陸第一強大的勢力,無人能夠比得上。
正當他還沉浸在這個幻想當中,向著他將成為丹家的第一功臣,屆時進入祖地深造,修煉更加高深的功法和煉丹術,等到自己出關,將成為丹家舉足輕重的大人物。
忽然。
一道金光一閃而逝,從天而降,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蕭然。
望著丹鼎中的涅槃圣丹,見有十二枚,蘊含著金光,微微一笑,揮手一抓,恐怖的吸力,將丹鼎連同丹藥在內,全部一鍋端了。
這一幕。
丹無道傻眼了,其他的丹家弟子也都傻眼了,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切居然會是真的。
等到他們回過神來,一個個大怒,怒火沖天,丹家的其他子弟,一個個憤怒的握著兵器沖了上來:“去死吧!”
武技施展,簡單粗暴的向著蕭然轟殺過去,想要將蕭然除掉。
“一群螻蟻,也敢在我的面前撒野?”蕭然譏諷。
都沒有出手,體表金光一震,霸道的沖擊出去,只見這些沖上來的丹家弟子,真的太弱了,連他的一招都無法擋住,在瞬間就被滅殺,血雨灑落在地上將地面染紅,造化金書繼續積累。
蕭然玩味的眼神,落在丹無道的身上,迎著他望來的眼神,不知道怎么回事,丹無道的心里面一慌,本能的感受到一股致命的危險,像是被一頭來自遠古的洪水猛獸盯住一樣,汗毛倒立,下意識的向著后面退開三步,這才停了下來。
回過神來。
指著蕭然,厲聲喝斥:“你究竟是誰?”
“無雙侯蕭然!”
簡簡單單的五個字,好比一道晴天霹靂,在他的腦中炸響,蕭然的大名他不是沒有聽說過,在京城真的是太大了。
伱可以不知道盛文帝,但不會不知道無雙侯蕭然。
有關他的種種事跡,傳遍了京城的每一個角落,不管在哪里都能夠聽見。
尤其是京城中的百姓,將他當成了勵志的對象,教育自家的孩子,都是這樣教育的,同樣都是平民出身,只要肯努力,照樣可以成長到他的高度,成為下一個無雙侯。
回過神來。
丹無道再次問道:“你、你是如何找到這里的?”
“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從你們踏入京城的那一刻開始,便在我們的監視當中。”
“這不可能!”
丹無道面色大變,心里面則更加的害怕了,如果真的像是蕭然說的這樣,那、那他們在京城的勢力,也未免太過于龐大了吧?
那他們所做的所有算計,豈不是都成了跳梁小丑?在刀尖上面跳舞?
想到這里,若不是經歷的事情太多,還有一點鎮定,此時此刻,他恨不得有多遠逃多遠,絕對不會再在這里耽擱下去,一定會在第一時間離開。
但他知道,蕭然不會讓他走。
心里面還抱有一點點的僥幸,他發誓!如果這次能夠僥幸的逃離京城,永遠、永遠也不會再回來,就算將刀架在他的脖子上面,他也不會再踏進大夏京城一步。
同時還要將這個消息,告訴丹家的所有人,嚴禁他們踏入這里,不然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蕭然可不知道他心里面復雜的想法,玩味的聳聳肩:“你是自己說出來呢?還是要我動手?”
“如果你現在放本長老離開,本長老發誓,再也不會踏入這里半步!同時,還會將幕后黑手說出來。”丹無道做著最后的掙扎。
“憑你?”
氣氛一冷。
丹無道急忙保持戒備,以防蕭然突然出手。
金光一閃,蕭然腳步一邁,直接出現在他的面前,速度真的太快了,他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更別說看清楚蕭然的動作了。
一腳踹在他的胸口,磅礴的力量,從腳掌上面傳出,直接在一個照面之間,將他踢成重傷,狼狽的摔倒在地上,掙扎了半天,也沒有從地上爬起來。
不是他不行,也不是他太弱,而是蕭然真的太強大了,強大到不是他能夠抵擋的。
哇的一口!
一道血箭,從他的嘴里面吐了出來,一身雄厚的靈力,在這一腳下,也被打散了。
走到他的面前停下,居高臨下的望著他,蕭然道:“現在呢?”
“別殺我!我說!我全部都說。”丹無道怕了。
近距離的面對死亡,不敢有任何的保留,將知道的全部都說了出來。
說完。
丹無道希翼的說道:“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求求您放我一條生路好不好?”
那模樣像是一條狗一樣,不對!是連一條狗都不如。
“你覺得呢?”蕭然反問。
丹無道絕望了,徹底的心如死灰。
蕭然再問:“除了你們,京城還有你們丹家的其他人?”
“暫時沒有!他們正在趕來的路上。”
“走!”
抓著他的脖頸,縱橫一閃,直接出現在地面上,隨手將他扔在地上。
“帶我過去。”
丹無道強忍著快要散架的身體,取出幾顆療傷丹藥,看也沒看,直接囫圇的吞了下去,雙手支撐著地面,艱難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偷偷的望了蕭然一眼,見他的目光依舊很冷,激射出恐怖的殺氣,丹無道收起心里面的小心思,害怕直接被斬殺。
出了青云書院,向著武厲候府邸走去。
從他的口中得知,武厲候是這次的幕后黑手,是他偷盜戶部,然后將涅槃圣血交給他們,讓他們煉制涅槃圣丹,至于做什么用,他們并沒有問到。
但事成之后,武厲候承諾他們,將打開大夏的大門,幫助他們丹家成為大夏的第一大勢力,凌駕于所有的圣地之上。
單憑一個武厲侯,無論如何也無法辦到,在這一切的背后,還有其他的人出手,甚至包括這個條件,也是背后之人許諾。
從眼前的情況來看,敢在大夏境內這么玩的人,不是沒有,除了那些想要染指皇位的皇子,沒人會冒著被誅殺三族的風險這樣干。
也只有他們,才會敢豁出一切,為了皇位先將人籠絡過來,先擊敗所有的對手,登上那個位置再說。
而武厲侯不過是馬前卒,對方推出來的一枚棋子罷了。
至于蕭然為何不帶著丹無道立馬趕過去,而是走路,這樣做只有一個原因,那便是釣魚,將更多的人釣出來。
他相信,只要自己這邊一露面,幕后的人一定會知道,如果他們再有所異動,或者通知武厲侯逃走,牽扯的越光,死的也就越多。
以他如今的權勢,還有所掌握的龐大勢力,說句不客氣點的話,只要他不點頭,就憑一個小小的武厲侯,還無法從京城逃出去。
無論再如何的掙扎,都難以逃過死亡的下場。
至于他是否會服毒自殺,這個不用考慮,武厲侯以戰功封侯,從一個小兵爬到如今的高位,好不容易享受到榮華富貴,又豈會自殺?
按照蕭然的猜測,最大的可能性,他便是裝傻充愣,死不認賬,以為沒有確鑿的證據情況下,單憑丹無道的一面之詞,自己而不敢動他。
但他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蕭然。
這世上就沒有蕭然不敢做的事情。
武厲侯府。
武厲侯大馬金刀的坐在書房的椅子上面,聽著下人的稟報,臉色陰沉,拳頭死死的握在一起,目光中帶著大殺氣,如果可能,他恨不得將上古圣地世家丹家這些廢物弄死,就這樣的玩意,也還敢自稱為圣地?這么多的人,居然連一個小小的無雙侯都抵擋不住,上古圣地都這么沒用的嗎?
“老爺現在怎么辦?”
“本侯倒要看看,他無雙侯有什么本事敢在我這里撒野!”
“真的不回避一下?萬一他要是強行動手,再調動神劍衛的人過來,我怕您兇多吉少。”
“他敢!”武厲侯霸氣沖天。
粗暴的拍在桌子上面,狂暴的掌力,將桌子震碎,面露不屑。
“本侯走到今天這個地位,什么樣的大風大浪沒有見識過?就憑他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臭小子也配?”
頓了一下,再道。
“再者,他沒有十足的證據,只憑一個陌生人的一面之詞,就想要拿下本侯,誰給他這么大的權力?”
“屬下明白了。”
“吩咐下去,老爺今天心情不好,誰也不見!如果有人膽敢闖入進來,直接打出去。”
屬下離開,按照他的吩咐去做。
很快。
武厲侯的命令便傳達了下去,整個侯府進入高度戒備當中。
一會兒。
蕭然和丹無道在武厲侯府外面停了下來,到了這里,丹無道的心里面非常的慌張,生怕下一秒鐘蕭然就將他給殺了。
壯著膽子問道:“那、那個已經到了,您、您能否放我離開?”
一個大逼兜子,粗暴的將他抽翻在地上。
蕭然冷冷的說道:“想死我現在就成全你!”
聞言。
丹無道不敢再廢話了,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巴,生怕下一秒鐘就被蕭然給殺了。
望著眼前的這陣仗,護衛將侯府圍住,看來提前得到了消息,像是專門等他,蕭然嘴角一翹,面露譏諷:“井底之蛙!”
面色不變,冷冷的向著前面走去。
見到他過來,門口的護衛,急忙抽出刀劍指著他,為首的護衛,殺氣騰騰的說道:“這里是侯府重地,無關人等趕緊滾!若敢再前進一步,殺無赦!”
“連武厲侯都不敢和本侯這樣說話,又何況是你們這些小雜魚。”蕭然譏諷。
腳步一踏。
恐怖的氣勢隨便泄露出去一點,鎮壓在他們的身上。
砰砰……
只見他們的身體,就像是膨脹的氣球一樣,接二連三的爆炸,血雨灑落在地上,將門口染紅。
再次一腳,粗暴的將大門踹開,邁步走了進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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