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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諾貝爾晚宴

  當然了,以華夏人的尿性,自古以來就有‘一樣米養百樣人’、‘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在這個喜慶之日,總是難免有那么幾只蒼蠅在到處飛著。

  尤其是在微博、貼吧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只要拿著鍵盤,一個個就是鍵盤俠,總是喜歡提出不同的觀點來顯示自己的內涵和眼光獨到。

  “垃圾!不就是一個諾貝爾獎嗎?不過是洋人發的獎,有什么好炫耀和得意的呢!?看看他連杰青都不是,也不是什么長江學者,院士名單中也沒有他,別忘了,院士才是代表我大華夏最高科研水平,才是學術水平最高的,一個被燕大掃地出門的垃圾,出國留學不到兩年獲得博士、然后洋人再頒發給他一個獎,你們就將他捧為神。劉神?我呸,不要臉!”

  “真的是不明白,基礎科學有什么好研究的,他能造飛機導彈大炮原子彈么?華夏是需要錢學森、鄧稼先這樣的大科學家!這種人回來了也不過是浪費糧食而已,還是老老實實呆在國外,浪費美利堅的糧食和錢。”

  “呵呵,就是一個資本家,他肯定是用錢買一個諾貝爾化學獎!果然啊,資本主義國家,有錢就是上帝,什么都可以用錢來進行交易,如果你買不到一個獎,只能說你出的錢還不夠!來來來,勇敢的說出來,花了多少錢買了諾貝爾化學獎,我也去買一個,讓這些傻瓜也來好好吹捧我!”

  “看看燕大之前的公告,這是燕大研究了十幾年的成果,被一個小偷給偷竊了研究成果!你們竟然在吹捧一位偷盜賊,真是搞笑。”

  這些蒼蠅憤怒地嗡嗡叫著,專門惡心人,可惜劉一辰沒有上網,根本不知道這些煩人的蒼蠅的聲音。

  此時,在領取了諾貝爾化學獎獎章、證書和獎金支票,按照慣例劉一辰發表獲獎感恩。

  這一次獲獎感恩,劉一辰沒有用英語,而是選擇了漢語,而馮琳則是給他擔任翻譯。

  “我是第一位獲得諾貝爾獎的華夏籍學者,但是不會是最后一位,從今天開始,會有越來越多的華夏學者將會獲得諾貝爾獎”

  “我很高興,評委會能夠突破重重阻礙和束縛,將這一屆的諾貝爾化學獎頒發給我,我知道要做到這一點并不容易,背后代表的艱難非常清晰,感謝各位評委會可以秉持著公平、公正、正義,克服重重困難,堅持著正義”

  他準備了一個小時的六千字獲獎感言,終于有了用武之地,漢語第一次出現在斯德哥爾摩音樂大廳,這代表著華夏之音,來自華夏的聲音。

  說實在的,對于獲得諾貝爾物理學獎,劉一辰心中是有數的,因為希格斯、恩格斯在理論物理的地位,他們年紀都大了,已經在實驗中發現了‘希格斯粒子’,那么諾貝爾獎肯定會第一時間頒發給他們,再不將諾貝爾物理學獎頒發給他們,他們估計就要帶著遺憾去見上帝。

  頒獎后,劉一辰帶著獎章、證書、獎金支票離開頒獎臺,然后和父母、劉婷婷、馮琳擁抱。

  而其他人,紛紛對著劉一辰道賀。

  諾貝爾化學獎之后,是經濟學獎,今年的經濟學獎頒發給艾文·E·羅斯和勞埃德·S·夏普利,前者是哈佛商學院經濟與商業管理教授,厚著是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教授。

  經濟學獎之后,是諾貝爾文學獎,此獎項頒發給華夏作家莫大師。在10月11日諾貝爾五個獎項中最具懸念的諾貝爾文學獎揭曉前,東瀛作家村上春樹得諾獎的呼聲很高,甚至傳出了正在準備新聞發布會的新聞,東瀛媒體也將文學獎視為囊中之物,認為必將歸屬村上春樹。結果誰也沒有想到,此獎項卻是頒發給莫大師,而村上春樹再次與諾獎失之交臂。

  可惜,雖然莫大師獲獎了,但是新聞熱度卻是遠遠比不上劉一辰,新聞熱度連他的百分之一都不到,這種現象不僅僅存在華夏,也存在于其他國家。

  只能說,劉一辰的知名度太大了,雖然才22歲,但是卻已經名滿世界,不管是因為他是一名世界著名的數學家,還是因為他是位富豪,畢竟從去年開始,他也榮登了世界富豪榜。

  莫大師的獲獎感言,足足八千多字,只是劉一辰都是在和自己親朋好友分享自己的喜悅,根本就沒有去聽他說什么。

  最后一項是和平獎,這次和平獎不是頒發給個人,而是頒發給了歐盟。

  頒獎儀式結束之后。

  按照慣例,所有獲獎者與受邀前來參加儀式的賓客,將會移步到斯德哥爾摩市政廳的藍廳,參加著名的諾貝爾晚宴。

  看著那坐落在湖畔旁的磚紅色建筑,劉婷婷傻傻地問道:“劉一辰,這里明明是紅色建筑物,怎么會取名為‘藍廳’?”

  “你問我,我問誰呀!”劉一辰翻了翻白眼,他也是第一次來好不好。

  “劉婷婷,這你就不知道了,據說市政廳的設計師最初是打算將這里涂成藍色的,為了襯托海拉倫湖的湖景,結果最后建成了之后大家發現紅磚看上去更加莊重。”馮琳解釋道。

  劉一辰帶著14位親朋好友一起走入藍廳,只見一排排長桌之間人頭攢動,畢竟此次參加諾貝爾獎晚宴的足足有一千五百余人。

  一千五百余人同時進餐,當所有賓客全部入座之后,每個人幾乎是肩膀挨著肩膀。傳說這里人均用餐空間的寬度只有40公分,以前劉一辰不信,現在他信了。

  每一道菜,都是經過精心烹飪的,葡萄酒也是專供給諾貝爾獎的,雖然沒有任何品牌,但是卻是屬于上等精品,至少哪怕不懂酒的劉一辰,都能感覺到這葡萄酒格外的甘甜,令人回味無窮。

  劉一辰打招呼的學者,要么是化學領域的,要么是物理學領域的,畢竟他和這兩個領域都有交集,至于生理或醫學領域,他沒有涉及過,自然一個都不認識。

  進入藍廳之后,因為雙方都是華夏人,劉一辰的親朋好友和莫大師的親朋好友自然而然地本能在一塊。

  正所謂三個女人一臺戲,這個說法一點也不假,本來雙方彼此都不認識,可是隨著邊用餐邊聊天,很快雙方就聊成一片。

  “太讓人失望了,堂堂的諾貝爾晚宴,竟然吃不飽!”劉婷婷瘋狂吐槽著,晚上她也喝了好幾杯葡萄酒,嘴巴開始不設防。

  “就是,大名鼎鼎的藍廳晚宴,太讓人失望了。還不如前兩天我們去的餐廳,就是那葡萄酒還不錯。”馮琳也附和著跟著吐槽。

  劉一辰苦笑不已,其實這也正常,一千五百余人同時用餐,而每一道菜都是精心烹飪,都是一小份一小份,從頭吃到尾,大概是七分飽左右。

  對于歐美國家而言,這樣的分量剛剛好,最舒適。可是對于一直強調吃飽的華夏人而言,面對著美食佳肴竟然只是吃七分飽,簡直是不可原諒,就應該吃到肚子撐。

  晚宴他也喝了差不多半瓶葡萄酒,又跳了兩支舞,一支舞按照慣例是和王室的公主,另外一支舞則是和馮琳,兩支舞都引起了陣陣掌聲,雖然對于跳舞不感興趣,可是對于計算和記憶力,這可是他的強項,抓著音樂節奏跳舞,哪怕很少跳,節奏感也是極強。

  和他跳舞的王室公主,叫瑪德琳公主,乃是瑞典國王最小的女兒,這位小公主年輕貌美,年僅30歲。可惜這位公主,哪怕劉一辰在普林斯頓,卻也聽說過她的豐富多彩的戀情。

  對于瑪德琳公主偷偷塞給他的小紙條,劉一辰轉眼間就將小紙條撕碎丟入垃圾桶里面。

  回到酒店里,洗了一下熱水澡,劉一辰就直接上床躺著睡覺。

  第二天,馮琳帶著其他人逛著斯德哥爾摩,此時北歐已經處于冬天,下雪是很正常的,這一天就是下起雪,將整個斯德哥爾摩裹成銀白色,別有一番美麗。

  而劉一辰,則是進行著一場諾貝爾講座,這一場講座是瑞典皇家科學院化學院的報告廳,他以《化學與人類社會革命的關系》為主題,進行三十分鐘的演講。

  當他剛剛抵達報告廳的時候,報告廳內人山人海,就擁擠而言甚至勝過了諾貝爾晚宴,卻沒有任何人表示燕園。

  前來聽報告會的不只是從世界各地趕來的化學方向的學者,還有來自斯德哥爾摩大學、瑞典皇家理工大學的學生,甚至是部分對科學感興趣的當地市民。

  根據往屆諾貝爾講座的慣例,這里的講座并非完全的專業性質,即便是沒有相關領域的知識,多少也能聽明白臺上的人在說些什么。

  當然,也并非完全的科普就是了。

  簡單的來講,諾貝爾講座的目的就是要讓同行業但不同方向的學者,能夠一目了然地了解到諾獎得主做了或者正在做哪些工作,做的工作有什么意義,以及它對于學術界、乃至世界來說意味著什么等等。

  這聽起來似乎很簡單,但想要真正做到這點并不容易。

  畢竟進入二十世紀后半葉之后,學術領域的發展已經從野蠻生長走向了分門別類的細化,搞電化學方向地不一定了解物理化學方向的研究,而生物化學方向的學者,甚至不一定能讀懂前兩個方向的論文。

  就這一點而言,任何學科其實都是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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