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師兄,我們這……這就回去。”
幾人被嚇的冷汗直流,扛起昏厥的徐風,轉身就開溜。
直到這一刻,他們心里還是很佩服徐風的心境。
“呼……徐師兄就是徐師兄,太穩健了!我剛才都差點嚇尿了,他竟然還睡得著。”
“就這逼格,整個天道一脈,除了大師兄之外,還有何人能敵。”
“廢話!徐師兄是何等人物,你不看剛才那種局面,要是我,早就趴了,你再看看徐師兄,照樣不吊他們,反手就給他們表演一個秒睡。”
“牛逼。”
幾人扛著徐風直接離開了這里,然而昏厥過去的徐風,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此刻還在昏迷之中。
可憐他那渾身軟趴趴的身軀,就只剩下一張嘴是硬的了。
現場的氣氛,并不會因為幾人的離開,而變得平靜下來。
在目送幾人離開之后,蕭錦瑟再次將目光鎖定在葉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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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秋也不甘示弱,心靜如水的看著他,想看看他還想做什么。
沉默了許久,蕭錦瑟最后說道:“很好,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希望你的劍,不會讓我太失望。”
“彼此彼此……”
葉秋談笑面對,蕭錦瑟臉色看不出有什么變化,只是平靜的看著他。
想看穿他內心的想法,那一張笑臉的背后,是彷徨,不安,還是淡然。
不過很可惜,他最終還是看不穿葉秋的心思,心中對葉秋的評價,不由的再提升了一個檔次。
這是一個很可怕的對手,同為祭道之境,雖蕭錦瑟有著絕對的自信能打敗他,可需要付出怎樣的代價,他就不知道了。
眼看補天盛會,也就幾個月的時間了,他不想在此期間受傷,所以并沒有直接出手。
因為他心中清楚,整個補天圣地,除了一個葉秋之外,還有一個更厲害的人物,那就是明月。
對于繼他之后的傳奇女子,蕭錦瑟所了解的并不多,大多數都是從他師尊嘴里聽到的評價。
而且,除了明月和葉秋之外,他那些百年前的老對手,都還在虎視眈眈。
所以,他的選擇非常的謹慎,沒有冒然出手。
蕭錦瑟走了!正如他輕輕的來,不帶走一片云彩。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迷霧之中,整個神山,恍若松了一口氣一般。
“呼……這家伙,壓迫感太強烈了,不愧是百年前的神話。”
這是凌天內心最真實的評價,能讓如此心高氣傲的他,做出這樣的評價,可見蕭錦瑟在他心中,有多么恐怖的地位。
此刻,無論是凌天,還是葉清玄,或者是繪彩衣,尹天雪,陸家姐弟。
心中對于蕭錦瑟的震撼,都難以平復。
“這,或許就是祭道極境的可怕吧!同位祭道之境下,他可稱無敵。”
繪彩衣語氣凝重的說道,這絕對沒有過分夸張的評價。
作為百年前的神話,蕭錦瑟是絕對的天才,更是世間萬中無一的至尊天驕。
他身體的潛能,已經開發到了極致,甚至不弱于任何一個十兇后代。
如此至圣之軀,天通道體,又怎會簡單。
不僅僅是她有著這樣的評價,哪怕是神山之巔上的那兩位絕代風華的女子,此刻也是一臉凝重,眉頭緊鎖。
沉默了許久,憐風發出感嘆,又道:“當為天人也。”
明月略微驚訝的看了她一眼,緩了緩,開口道:“你對葉秋,沒有信心嗎?”
憐風聞言一顫,有些疑惑的看著她,她聞到了一絲不一樣的味道。
“不,也正因為我對他有絕對的信心,才會如此評價他的對手。”
沉默了片刻,憐風又提出了一個問題,道:“師姐,你覺得,他是一個怎樣的人?”
憐風口中的這個他,不是蕭錦瑟,而是葉秋。
她相信以明月的聰明,不可能聽不出來。
結果也很顯然,明月在聽到這一句話的一瞬間,眼神明顯有閃躲的痕跡,雖然是一閃即逝,但細心的憐風還是捕捉到了。
有問題!
敏銳的嗅覺告訴她,在提到葉秋這個名字的時候,明月的情緒有略微的波動。
憐風是何等聰明的人物,她又怎么可能看不出來。
“他……”
明月沉默了,她似乎聽出了憐風話里的韻味,有些猶豫。
在沉默了幾秒過后,又恢復了往日的冷淡,很認真的評價道:“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說完,她目光平靜的看向憐風,道:“我相信他在你心中,也是這樣的評價吧?”
憐風點了點頭,心里大概已經明白了。
但沒有說穿,她不善于表達,也不喜歡和別人交流內心的想法。
從本質上來講,她們兩個都是同一類人。
“好了!你不需要向我證明你的立場,我和你,也不是敵人。”
“我先走了!希望接下來的這段時間,你們能相安無事。”
說完,明月轉身走進了那洞府之中。
那一刻的她,恍若舍棄了世俗,看淡了紅塵一般。
無論神山之上,風云如何變幻,否與她無關。
此刻的她,心中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找回她殘缺的那一部分。
是的!
在長達一夜的交流過后,她與次身之間,已經達成了協議。
由她協助次身提升自我,達成共勉之后,選擇合體。
這將是她向祭道之上邁出那一步的關鍵,也是現如今的她,最沉重的一步。
和蕭錦瑟一樣,現在的明月,儼然已經達到了祭道巔峰的存在,如果能順利修煉出屬于自己的那一道仙氣,那便是她突破之時。
對于仙道的渴望,沒有人比明月更瘋狂,可以說是偏執到令人發指的存在。
盡管她不愿意合體,接受自己凡塵的那一部分,但為了成仙,她可以迫使自己接受那一部分。
目送著她離開,憐風神情沒有任何的變化,在沉默了許久之后,看著她的背影,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也許吧。”
留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憐風轉身朝著紫霞道場飛去,身后的洞府,她已經不想再回去了。
在飛升之后,她已經沉寂的太久,以至于在這幾年的時間里,發生了太多的事情,也改變了很多的事情。
她需要重新找回屬于自己的一切,無所謂宣誓自己的主權,只想告訴那個人,她還在。
這或許就是她此刻,心中唯一的執念。
這是一場十分奇怪的談話,卻表明了兩人的立場,達成了某種共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