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姬升走錯路了，我也小覷了這個世界的術數法門，這是人皇法呀。’
秦牧野的聲音在姬山腦海里浮現，這讓姬山有點頭大。
‘什么人皇法？爸你別瞎嚷嚷行嗎，我這頭緒都被你給打亂了。’姬山有些無奈的說道。
兩人的著重點不同，導致了研究的方向和成果也不一樣。
姬山更像是傳統天才主角，練法悟道，形成各種神通法術。
而秦牧野則是追尋歷史，挖掘原理，走的就是個實事求是的路子。
‘看來咱們倆的收獲不太一樣呀，你有什么收獲？’秦牧野頗有些好奇的問道。
‘往煉氣士的框架里填充了不少東西，我打算將其命名為神通，目前正在以《三易法》來嘗試練就第一個神通。’姬山說道。
‘有趣，那你慢慢練，我準備去研究一下人皇法了。’秦牧野對于煉氣士的后半部分其實是開放式的，如果他強行固定了后續的道路，才是埋沒了姬山的才華。
對于姬山來說，他有自己的路要走。
姬山聽到這話撇了撇嘴：‘說好的對半分，結果你那一半也沒給我。’
‘咱倆看的是同一個內容，你自己沒看出來還怨我，而且就你那性格肯定不感興趣了。’秦牧野隨即把人皇法給他傳了過去。
果然姬山看了一眼后就沒有興趣，因為這壓根就是一段歷史。
記載著當年人皇帶著人類以卜算之法走上了刀耕火種形成文明的一段故事。
《三易法》有三篇，每一篇都記載著一位人皇的歷史以及遺留，只是這三位人皇姓氏名稱語焉不詳而已。
可當年那個時候，人心純粹再加上道法自然，原本的術數之法更為強大和精準。
更重要的是這人皇似乎有著補充壽數或者是用某些東西替代壽數的法門，具體是什么姬山不清楚，秦牧野也沒說，只是說還在研究當中，等后續研究出來了再說。
至于姬山的神通，秦牧野也瞧了眼就沒興趣，倒不是不夠厲害，而是和他不怎么適合，更適合姬山這煉氣士元神。
“天意如刀，不愧是天命之子，這還真他娘的順利。”秦牧野神色古怪。
他要斬斷黃泉，需要一把刀，《玄君七章秘箓》肯定是不合適了，真要說起來，也不夠格當這把刀。
秦牧野本來是打算等到七卷秘箓完善后再把刀給制造出來，可沒想到，姬山給他送了一把刀胚子來。
“遠古時期，在沒有靈氣潮汐的時候，存在著天意，這還真是有趣。”
天意，便是類似于混沌卡俄斯的存在，只不過似乎更為主動一點，不僅賞善罰惡，更是引導了三位人皇發展出了人類文明。
所以這個世界里的一些至高神本質上就是天意的變種，俗稱老天爺。
如果能夠以天意為刀，秦牧野只需要稍加謀劃，就能夠斬斷這黃泉支流。
但問題也很明顯，那就是天意在哪里？
從這人皇法之中，確實是有著溝通上蒼以行巫祭之法，秦牧野暫時分出了一道念頭來到陽間使用，結果空蕩蕩的沒有人回答。
就好像是他撥打的是個空號一樣。
“也就是說，天意涼了？”秦牧野有些驚悚。
“難怪黃泉入侵，靈氣潮汐等等都沒有人挺身而出，也沒有人看穿真相，并非是天意不給力，而是天意早就不知道在什么時代就被黃泉給打死了。”
現在他可以肯定了，這本土超凡所遺留的人皇法才是真正的超凡法門，靈氣、修行者才是外來戶。
他也明白了，為什么像是較為遠古時期的術數之法沒有解釋折壽的原因了，因為在那個時候，所謂的命相卜更像是一種詢問，直接和天意對接。
如今不一樣了，因為沒了天意，導致原本的模式，從一個傾聽者變成了自己行動，這不得付出代價。
至于說為什么姬升乃至是其他姬家人都沒有能從《三易法》里發現《人皇法》，原因很簡單，這和悟性沒什么關系，反而和學識有關系，秦牧野依靠對歷史的敏銳才發覺到這一點，而后深挖出這一段早就已經消亡的歷史。
沒看見悟性如此強大的姬山也沒發現嗎？因為術業有專攻，悟性也是有分工的。
像是姬山的悟性在道、法、術里頭，而秦牧野不一樣，他是在歷史上，團滅發動機加五弊三缺，堪稱逆天，已經恢復當初歷史學家兼神秘學家的臨時技能風范了。
想當初他可是從字里行間就能夠推測出遺跡的位置和來歷，何況是更加明顯的《人皇法》了。
“天意刀...沒了？”
“不對，應該還是存在的，否則的話不可能讓有這么巧合的事情。”
“哦，姬山是天命之子，那就沒事了。”
秦牧野本來想要否決巧合的，但一想到實際上拿到《三易法》的人不是他，而是姬山，那這一切可就合理多了。
“可能還留了點根在，得想辦法找出來才行。”秦牧野他覺得天意應該是沒有那么容易掛掉的。
就算真掛了，那...秦牧野也只能換把刀了。
本身這天意刀只是一個意外而已，一開始秦牧野壓根就沒有準備。
“我估計是不太行了，沒有主角光環肯定是落不到我手里，但姬山可以。”秦牧野覺得《三易法》都拿到手了，估計天意這玩意，姬山也是能夠拿到手的。
天命之子基本上跟主角光環對等了。
甚至在某些時候比主角光環還要有用處，比如像是這種遇到世界危機的時候，作為老天爺的兒子，肯定是優先培養了。
不過要真論BUG，還得是主角光環，畢竟這玩意大概率是不講理的，不像是天命之子，還是比較講理的，很多事情需要符合邏輯才行。
比如他先有的姬家身份才能獲得這《三易法》，而不是直接就從天上掉下來。
至于天意存不存在，也不影響秦牧野斬斷這侵入潮汐世界的黃泉支流。
有算是備份，沒有他繼續努力。
“《肉芝延壽箓》，成了。”
黃泉之上，端坐于骸骨血肉、陰魂厲鬼的六瓣蓮花上的天尊睜開眼睛，一條條如龍似虎，身上披鱗帶甲、濕生卵化的猙獰尸骸浮出了水面。
這個世界自然是有妖了，只不過現階段還沒有能夠化形的動植物了，反倒是黃泉里有不少妖魂妖尸。
這群妖尸妖魂借助著《仙砂返魂箓》、《肉芝延壽箓》正在一點點的退去死亡，重新復活出來。
只是體內的怨恨兇惡之流的負面類情緒并沒有消失，反而是因為自身的復活更加濃厚了。
秦牧野只是先以《地罡召考箓》定住了其身形。
“不完整的復活，身、魂算是定住了，剩下的嘛，需要《攝魔拘鬼箓》融合身魂，《太陰尸解蛻形箓》逆死反生，再以《升玄妙境定觀箓》送離陰間、冥府之類的地區，最后《正一降圣威盟箓》擬定合法性。”
目前來說只是一個分開來的活著的死人，還是沒腦子的那一種，隨時有可能發瘋、
他雖然是以《玄君七章秘箓》作為他領地的復活機制，但不代表說只能作為復活機制，因為單純只是作為復活機制，沒必要做的這么嚴謹，因為作為精怪，秦牧野完全可以利用無盡深淵，形成更加強勢的復活機制。
研究這些，他只是想更加深入的了解黃泉，了解生死之理，這是一個相當不錯的課題，怎么說也是這個世界的土特產，要是等以后他斬斷黃泉支流了，可就沒得研究了。
因此這項目自然是要往大了設去，而不是摳摳搜搜的真的就為了完成個任務，畢竟如果秦牧野真的想要完成任務，他的辦法有很多，甚至SSS級都沒有問題，可他知道，一旦錯過這黃泉，相當于入寶山空手而歸。
這秦牧野豈能甘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