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公子既然走了,緣何又要往回走呢。”
官道旁,一個老者攔住了往南走的范驊和秦牧野。
范驊瞥了眼秦牧野,意思就是這就是你說的燈下黑?他們這往南朝著穆家的方向還沒走多遠呢,就被人給攔住了。
他見過這名老者,并不認識對方,對方對自己的態度其實也不算好,卻沒有察覺到惡意。
“只是想要查清楚一些事情而已。”范驊當即說道。
“你是指穆恒嗎?范公子的本事我也是看在了眼里,只是這事并非是夫人所為,而是穆家里的事情。”老者直接說道。
顯然也是知道了穆恒的所作所為,期間可能也進入秘境調查過了,所以明說了這穆恒被范驊給坑死了。
“不是這件事,我想知道,他為什么要殺我。”范驊語氣里帶著肅然,他不想就這么不明不白的遭遇這種橫禍。
“可能是因為你是黃毛?”秦牧野插了一句嘴。
那老者聽到這話,只是瞧了眼秦牧野,并沒有問什么是黃毛,反而是回答范驊:“因為他們想要夫人死,只是夫人太強了,需要你的頭顱作為刺激。”
“原來如此,所以你的意思是讓我逃了?”范驊語氣很平靜,但明眼人都看出了他的不悅。
“那啥,就你這小身板,不逃還能怎么樣,要不然回去跳巖漿,到時候你倆里應外合,一個先死,一個回去瞞報,這么一來就能夠瞞天過海了。”秦牧野覺得吧,解決不了問題就解決制造問題的人。
顯然現在制造問題的人是范驊本身。
“...”范驊覺得秦牧野損透了,他要有這想法何必掙扎。
反倒是那老者眼睛一亮,好像是有這個道理,不過也克制住了,這確實能夠瞞得了一時,但卻瞞不了一世。
“別聽他胡說,他指定是又推算到了什么奇葩的手法了,穆恒的死和我無關,是被他給陰死的。”范驊嘆了一口氣說道。
對面的老者有些狐疑,就這一看就不靠譜的人,還是區區凡境,怎么可能陰死穆恒這么個玄仙。
范驊也是看出了老者的疑惑,當即解釋道:“他擅長因果道和運道,要不然僅靠那一柄慧劍,如何能殺得了穆恒。”
雖然他覺得一切都是巧合,可如果沒有秦牧野的天機演算,那么絕對不會這么容易就逃出生天。
“淦,你別亂說,我就只有一只金火道的鏡妖而已,可不擅長什么因果道和運道。”秦牧野第一時間就否認了。
不為什么,就因為剛才范驊說這話的時候,那老者的眼睛亮了。
這種感覺就像是資本家看見了免費的工人一樣,想著讓他去干活。
“是小老兒有眼不識泰山,不曾想這位公子居然有這般本事。”老者見到秦牧野反駁的那么果斷,心里便有了計較。
要是沒有這能力,怎么可能會反駁而且還會這么激動呢,明顯是想要藏拙結果沒能藏好被點破后的惱羞成怒。
“沒有,我沒有...”秦牧野上來就否認了。
“那你要不然解釋一下咱們的情況?”范驊表示你別瞞了,你絕對有著本事。
秦牧野要是早知道這范驊被他忽悠瘸了,就不跟他整那么多神神叨叨的奇葩借口了。
最后只能無奈的說道:“人生在世,無非名利二字,本來我是想著悄無聲息的南下借著范驊撈上一筆利益的。”
“只是既然暴露了,那就得好好說道說道了。”
沒辦法,他們不信,也只能繼續忽悠了,反正有主角光環在,他還真就不信成不了事。
“公子的意思是這范公子是我家夫人破局的關鍵?”老者知道,秦牧野想要好處,但卻跳過了這個話題,因為他覺得自己還不是和對方談的時候,對方要的利,估計不小。
因果道、運道等御靈師本身戰力不高,但一身本事卻是神鬼莫測,并且這類靈獸極其稀少,所以屬于珍惜人才。
“廢話,不然我為何要往南而去?還帶著這貨。”秦牧野當即說道。
“好,先生盡管開價,只要能夠助我家夫人成事,小老兒都替夫人應了。”老者這時候恭敬了起來,不管是稱呼還是自稱,都變了。
“你能做主?”秦牧野眼睛一瞇,氣質都發生了變化,那種寒意讓老者都有些背后發涼。
‘這位不會是打算算計我吧。’老者心里也是有點虛。
“我或許做不了主,但有范公子作保,只要成事,夫人定會履約。”老者的意思很明顯了,就是這不有范驊擱那背鍋嘛。
范驊則是一臉懵逼,為什么秦牧野拿好處他背鍋?
而且就這么三言兩語的情況下,雙方就達成了合作,還拿他當的中介。
他又不傻,自然是看出了門道來了,秦牧野在拿他做文章。
“這就好,穆夫人要是拿不出來,我就把范驊拿去榨油了也能回本。”秦牧野很快就變的笑瞇瞇了。
可范驊則是整個人都不好了,這位看起來沒心沒肺不靠譜的人心眼居然會這么多。
“咳,你有多少把握。”范驊倒是不在意自己被利用,如果真能夠解決掉穆家的事情,其實也是雙贏,本身他也沒有損失,反而還有好處,所以這才小聲的問道。
“一點都沒有,其實我真不會因果道和運道,只是忽悠那老頭的。”秦牧野自然也是小聲的回答了一句。
前頭的老者一頭黑線,你們倆有毛病吧,聲音小是沒錯,但他又不是普通人,怎么可能聽不見,好歹用傳音吧。
“我懷疑那老頭可能聽見了咱倆的話,臉黑的都快成鍋底了。”秦牧野瞧了眼老者后,小聲的說道。
!”范驊也反應了過來,一臉的臥槽,你都知道人家能聽見了,還擱這扯澹呢。
因此也只能帶著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
只是秦牧野這么一說,讓老者其實心里也是有些捉摸不透,按照他得到的命令,當然是把范驊帶的離這越遠越好了,可如今卻不一樣,所以讓他也是較為難抉擇。
至于范驊,說實話就這點實力,老者也是看不太上眼的,不過潛力是有的,怎么說都能夠契約紅塵道的慧劍靈獸。
可惜,如今的御靈流已經有了不少的頹勢,反倒是煉靈流逐漸登上了舞臺,所以很多事情已經不能如同以前一樣了。
“行了,走吧,就別耽擱時間了,你不是要去穆家,晚一刻可就多一種變數。”秦牧野慢悠悠的說道。
“先生從一開始就在這里等我吧。”老者突兀的問道。
“不是等你,等誰都一樣,不管來的人是誰,對我而言都有利可得。”
秦牧野這股云澹風氣的話讓老者神色一凝,他在思索對方的底牌到底是什么,要不然區區一個凡境,就算是有因果道和運道的靈獸,也不可能如此澹然。
‘除非...他隱藏了實力。’老者心里不由得一動,要不然沒有其他可能。
老者怎么想秦牧野是不知道,反正秦牧野是尋思著先裝逼一下,以后要是翻車了,那就再說了,主角光環要是都靠不住,那就喊本體過來機械降神,要是連本體都解決不了,那他就更不用擔心了,等死就行了。
所以無論事態怎么發展,秦牧野都能贏,只不過是看中、大、特大三個贏是哪一個贏,至于小的?不可能的,不存在的。
“不知先生想怎么去?”老者問道。
“怎么去啊,這是個好問題,正常過去就行了,這講究的就是一個時間,早了會出事,晚了也會出事。”秦牧野直接忽悠,至于是真是假,關他屁事。
“好,便按先生的行程好了,只是這一路上或許會不平靜。”老者最終還是提醒了一句,畢竟穆家想要范驊死的人可不少。
“風險和利益是同等的,風險越高,這利益自然就越大了。”秦牧野慢悠悠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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