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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盜聽

第一百六十八章盜聽  送走了三堂,向天笑卻發現還有一位客人沒有走。

  “賢弟與三堂盟誓,兩年后的江湖大會定能有所作為。”這是唐典陽見到向天笑后的第一句話。

  向天笑沉默不語,若能選擇,他另可大戰一場。

  見向天笑情緒不高,唐典陽微微一笑,言道:

  “我知弟妹之事,不過青霞姥姥不是說過嗎?只要將任脈火毒消去,總是能好的。”

  面浮苦笑,向天笑道:“火毒侵入任脈,陰陽相沖,又如何能輕易除去。”

  頓了一下,唐典陽輕嘆一聲,又道:“江湖之中,目不能視之高手也不是沒有,這動夫到了一定境界,視不視物都是一樣。”

  一語驚醒夢中人。

  向天笑是關心則亂,任脈陰陽相沖,其根本是任督二任未能貫通使然。

  若通貫通任督二脈,其厄自破。

  不過,在這之前,向天笑得找一門替代之法,讓肖璃月便是目不能視,也能正常生活的法子。

  朝唐典陽一拱手,向天笑欣然道:“謝唐大哥指點。”

  說完,向天笑轉身欲走,卻又是被唐典陽喚住。

  “賢弟莫走,我且問賢弟,對貴派下一步可有打算?”唐典陽問道。

  向天笑有些茫然,這就請教道:“還請唐大哥指點。”

  “一個門派興盛,無礙乎四點”唐典陽豎起四根手指,依次曲回,一一解釋道:

  “威名、武功、弟子、營生,缺一不可!這一些賢弟應該都是清楚,但可曾想過這幾樣之間的關系?”

  砸了一下嘴,向天笑在心里細細思考。

  一個門派一定要有弟子,弟子壯大了,武功就會慢慢增多增強,又反過來會更加的壯大弟子。

  有了弟子,必須要有營生,衣、食、住、行,樣樣都要銀子。

  而弟子又從那里來?

  這就要一個門派的威名,聲名越盛,來拜師的才會越多,門派才能傳承下去。

  所以,江湖人把名看得很重,非是小說畫本中尊嚴面子之類的東西,實在是攸關生死存亡。

  見向天笑似乎想通此關節,唐典陽重重的拍了拍其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

  “賢弟的昆吾派一路走來,我都看在眼里,毫不夸張的說,全是兄弟以絕強的武力打下來的,全派幾乎系于賢弟一身,如果有一天……嘿!便如弟妹此回遭遇,那昆吾派……”

  “轟”的一下,向天笑感覺如遭雷擊一般,整個人有一些呆愣。

  ‘錯了、錯了,武林門派不是公司,我一開始就錯了。’向天笑在心里自責。

  向天笑前世的公司,無論是貪污、繼承、股權,一切都有國家法律的維護。

  而在現世的武林,可沒有這些外部條件。

  一下子向天笑想到很多。

  如丹霞派的內斗,又如蕭鋒這個活生生的例子。

  甩了一下頭,向天笑拱手對唐典陽誠懇問道:

  “兄長還請明言,我昆吾派下一步該當如何?”

  理了理自己的千戶服,唐典陽道:“目前昆吾派,最缺的就是江湖威名,特別是西平州本地。”

  頓了一下,唐典陽面露狠厲之色,沉聲道:

  “殺!殺一人是罪,屠一萬是雄,只有讓別家怕了,前幾日那一幕才不會發生。”

  “殺!”向天笑有點微驚。

  非是懼怕殺戮,向天笑初戰便是屠滅小刀會,他只是略有顧慮,問道:“我昆吾派應算是正道武林,這殺……”

  “哼!”唐典陽冷哼一聲,朗聲道:

  “武林十大派,便是大雷音寺,又何嘗不是以萬千尸骨為基礎。”

  說到這里,唐典陽話鋒一轉,笑道:“當然,也不是讓兄弟帶人去亂殺一氣,還是要有個正邪區分,比如那些馬匪。”

  “馬匪?”向天笑記得,在剿滅萬馬幫時,已經打殺了很多。

  唐典陽臉上笑容大盛,出言道:“兄弟一路走來,覆滅的幫派也不是一兩家了,以萬馬幫為最,首惡雖誅,但其下面……”

  說到這里,向天笑全明白了。

  在他去峽江水道的一年中,鶴鳴城至安撫府沿線,妻吾江水域,各種馬匪、劫盜、水賊又都是死灰復燃。

  這些個宵小自然不敢惹昆吾派,卻是給老百姓帶來極大損害。

  現在,這些個匪盜,就成了昆吾派威名最佳的墊腳石。

  想到這里,向天笑意味深長的看著唐典陽,特別是他那一身黑色的千戶官服。

  記憶中,向天笑去峽江水道前,唐典陽還是副千戶吧。

  ‘特么又被他當槍使了’向天笑心中暗忖,嘴上卻是說道:

  “有一事還須兄長協助。”

  一拍胸甫,唐典陽大方的說道:“兄弟放心,一切情報由我錦衣衛負責提供!”

  頓時,二人四手互握,臉上均是展著真誠的笑容,至于心里咋想,就不知道了。

  從鶴鳴城至安撫府,中間有一山,名曰二郎山。

  山上有一伙盜匪,原是神拳堂蕭無神的手下。

  自從蕭無神死后,神拳堂就做了鳥獸散,其中有一支便上了二郎山落草。

  平日里潛入村鎮行竊,又還不時的打劫一下商旅。

  安撫府的捕快圍剿過兩回,第三回更是連府兵都上了,均是無果。

  非是盜匪武力有多強,實則是匪首有一項獨特的本事。

  盜聽!

  這是一門聽力功夫,還是一門從粗淺至絕世都有的功夫。

  相傳,天下第一大派大雷音寺就有一門絕學,名為‘天耳通’。

  這天,二郎山匪首‘順風耳’,剛剛從一富戶那里盜得不菲的財物,正在洞中與手下飲酒。

  突然!

  順風耳耳朵一顫,一把將酒盞擲在地上,匆忙掀起坐椅,椅下有一暗道。

  然則,順風耳剛剛一下暗道,就知道上當了。

  原來暗道內已有一人,手持鐵背鰲龍刀。

  正想原路返回,剛到洞口,人又縮了回去。

  只聞,順風耳帶著哭膛叫道:

  “向掌門饒命呀!”

  此時,洞內一干匪眾還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但見,洞外進來一隊白衣女子,人人手中持劍,以帷帽遮面,體態婀娜,給人一種仙女嫡塵的視覺沖擊。

  一干匪眾直接就忽視了女子手中長劍,個個摩拳擦掌,面露猥瑣之色。

  領頭有兩名女子,其中一人冷哼一聲,不屑罵道:

  “死到臨頭,還不自知。”

  另一人直接冷聲下令道:

  “玄月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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