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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錯綜復雜

  一邊是鈴聲,一邊是震動。

  兩者響起時機如此巧合,惹得李敬與陳雨然雙雙皺眉,望向了彼此。

  對視過一眼,陳雨然掏出手機看了看。

  “我這里電話是戴弘打來的,看樣子你給的消息是真查了點東西出來,且跟邪修案存在聯系,不然他不可能電話打到我這來。”

  說著,她起身去一旁接起電話。

  李敬瞅著她走開,面色古怪之余掏出自己的手機看了眼,發現電話是孔武打來的。

  沒多想,李敬接起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孔武淡淡的話音響起。

  “李敬,要不你還是別回來上班了?”

  !!!

  李敬。

  正想問咋了,孔武惡趣味地笑了聲。

  “開個玩笑,不要緊張。”

  說著,他正兒八經道。

  “重案六組戴組長剛給我來電話,說是要再把你借過去。具體什么事他沒說,總之你的假期取消了,現在立刻去巡查局找戴組長。之后陸陽成和易修竹也會過去,你們天王組負責巡防的區域會暫時會由飛仙組和長夜組分攤。”

  得知戴弘又找孔武借人,且指名道姓要了自己,李敬倒沒太意外。

  暫且不論是不是他給戴弘的消息查出了頭緒來,后者給陳雨然電話多半是邪修案有了新的線索。

  陳雨然是治安部的人,不屬于重案六組。

  要不與邪修案有關,戴弘沒理由會找她。

  找了陳雨然,肯定也不會落下他。

  畢竟他同樣有參與邪修案。

  案子有了新進展,召集“原班人馬”沒毛病。

  不過陸陽成和易修竹也被拉了壯丁,屬實叫李敬感到詫異。

  戴弘先前有見過陸陽成和易修竹,可當時三人沒有說上話,連認識都談不上。

  他倆,是怎么被惦記上的?

  李敬倍感疑惑,但沒在電話里多問,回應道。

  “知道了,我馬上去巡查局。”

  “抓緊些,那邊挺急的。”

  孔武應了聲,掛斷電話。

  這邊李敬電話剛掛,另一邊陳雨然也是掛了電話,踩著拖鞋“蹬蹬蹬”往樓上走的同時,留下一句話語道。

  “邪修案的確有后續了,電話里戴弘沒說具體,只說跟你提供的消息有關系,讓我們去會議室集合。你等我一下,我上樓換個衣服。”

  李敬聞言“嗯”了聲,起身收拾她吃剩下的碗筷之余,暗暗驚嘆。

  片刻前陳雨然還在說,這事不好直接入手,只能暗中摸排走訪尋找可用信息。

  他把消息告訴戴弘到現在不過三個小時,這就查出結果來了。

  不僅有了結果,還確認跟邪修案有關聯。

  重案六組這效率,真心可以。

  十多分鐘后,李敬與陳雨然御空來到北城巡查分局。

  當兩人來到會議室時,早上參與押送楊永安行動的重案六組成員皆已到場,另還有幾名沒參與行動的人在。

  陸陽成和易修竹,也已經到了。

  此時兩人正坐在會議室角落里。

  遠遠看到李敬進門,兩人分別抬手示意。

  李敬見狀微微一笑,轉頭向早已等候在會議室里的戴弘點頭示意了下,走過去在陸陽成和易修竹身邊坐下。

  陳雨然跟著他,也是坐到了一起。

  戴弘見兩人已然坐定,開口道。

  “人到齊了,我們現在開始。”

  說著,他揮手打出一道靈氣啟動投影儀。

  隨之,十七份病例檔案顯現出來。

  “三個小時前,輔查科李輔查為我提供線索。近期有不少受困一境人群離奇突破二境,前往北城第一醫院借體檢確認自身境界。此事疑點重重,但因第一醫院的檢測手段不曾檢測到異常因素,暫未上報。”

  聽得這一開場白,在場重案六組成員紛紛側目。

  即使是沒參與早上行動里的,也已得知在案件偵辦中李敬的表現。

  眼下案情有新的進展,且又跟李敬有聯系,令眾人多少有些驚訝。

  陸陽成與易修竹聽得李敬被點名,也都是扭頭看了看他。

  投影儀前,戴弘提過一嘴繼續講述。

  “針對此事的調查談不上有進展,不過通過情報科梳理我得到一個信息。兩年前嶺南市出過一件新型違禁品案,以安全可靠為噱頭,利用受困一境人群的僥幸心理進行獲利。”

  “所謂安全可靠,當然是不存在的。涉及新型違禁品的人基本都在一周以內,因根基敗壞死于靈氣枯竭癥。”

  “由于只在受害者體內檢測到了些許殘渣,沒有實際樣本,涉案新型違禁品成份尚不明確。兩年前當嶺南市巡查局追查到相關線索時,案犯早已逃離。最終案中的受害者除五人是失蹤狀態外,全數死亡。”

  說話間,戴弘操控身側投影儀調取出一份身份信息。

  李敬與陳雨然見著信息都是一愣。

  這份身份信息不是旁人,正是被兩人合力擊殺的謝廣坤。

  沒等兩人多想,戴弘開口。

  “案犯謝廣坤,確認是某個邪修團伙成員,目前已被擊斃。龍宇國戶籍系統里查無此人,重名的有不少,但不存在與他有關的生物認證信息。鑒證科為此沒少花力氣,始終一無所獲。直到兩小時前情報科梳理違禁品相關案件時,出現了轉機。”

  說著,他調出一份數量多達百人的名單。

  “這是兩年前嶺南市新型違禁品案的受害者名單,其中有個叫謝苗的,面貌特征經過比對與謝廣坤有七成相似。在確認受害前幾個月,他曾動過一次肝臟移植手術換過肝臟。出于周全考慮,我讓鑒證科單獨對謝廣坤的肝臟進行了生物特征比對,確認其肝臟與醫療系統記錄留檔中謝苗獲得的肝臟匹配。”

  在場眾人聞言面面相覷。

  七成相似至多能算是長得像,不能確認是同一個人。

  且謝苗是記錄在案的受害者,戶籍系統里肯定有他的生物認證信息。

  一比對,輕易能有結果。

  謝廣坤與謝苗的生物特征并未能夠匹配,說明不是同一人。

  然而移植的肝臟卻匹配上了……

  李敬坐在位置上倍感離奇,心頭更有疑問。

  謝苗被確認是嶺南市新型違禁品案的受害者,應該已經死了兩年之久,早已死去的人又怎么可能作為邪修出現?

  正疑惑著,戴弘調出謝苗的身份信息。

  “謝苗并非是被直接確認死亡的受害者,而是失蹤受害者中的一員。”

  李敬皺眉。

  謝苗并未被直接確認死亡,只是失蹤?

  如此說來,謝廣坤確實有可能是謝苗。

  問題他是怎么活下來的?

  兩年前嶺南市的案子受害者體內是有被檢測到殘渣的,這才確定是新型違禁品案,沾了這種東西有可能活下來?

  這時,投影儀前戴弘神色凝重著開口。

  “這里另外有個情況大家需要知道一下,死在審查院庭審現場的楊永安,其遺體化成的泡沫經鑒證科取樣檢測,與其本人身份檔案中的生物特征沒能完成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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