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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兩個器靈,柳家來人

  這一頓晚餐,吃得很愉快。

  陳靖不是如何有架子的人。

  有江靜嫻這層關系,他與柳思思也算頗有淵源。

  在餐桌上正式認識了一番,閑話也就說開了。

  江靜嫻控場很有一手。

  加上其率直什么都敢說的性情,在餐桌上帶來了不少歡聲笑語。

  但也正如陳靖在廚房里說的那樣。

  人的快樂,往往是建立在旁人的痛苦之上。

  晚餐期間,江靜嫻說了不少陳靖過去的糗事。

  大體上話題集中在兩人是怎么走到一起,陳靖又是怎么追求她的。

  這些,不只是李敬和柳思思聽得津津有味,陳雨然同樣樂在其中。

  對此,陳靖很不滿意。

  奈何拆臺的,他得罪不起。

  飽餐過后,李敬跟陳靖到廚房收拾一番,隨后便上樓忙上了組裝超算。

  江靜嫻、陳雨然及柳思思三個女人,則在樓下繼續談天說地。

  夜幕漸深。

  在陳靖的協助下,李敬花了不到兩個小時便將超算組裝完畢,隨后交給了小礙進行調試。

  最終,在午夜十一點時超算調試完成。

  由于陳靖事先有要求,小礙在超算中以自身為模板留下了一個完全獨立的分身,將其虛擬形象設計為陳雨然的模樣,并為其注入了基礎的智能輔助程序。

  陳靖試用過后很是滿意,女兒控一本滿足。

  值得一提的是。

  在小礙調試超算期間,飛劍青鋒順利得到品質提升,成就了靈器四級。

  瞅著夜深了,李敬與柳思思選擇告辭。

  陳雨然留了下來。

  別看她拿江靜嫻很是沒轍,但母女倆的感情非常好。

  江靜嫻并非供述公職,而是代替陳靖繼承陳家的家業從商。

  陳家是江海地方小家族,世代經商。

  陳靖這根頂梁柱供述公職,家里的生意總要有個挑大梁的扛起來,從嫁入陳家開始江靜嫻便成了這個挑大梁的人,時常出差不在江海。

  加上陳雨然從家里搬出去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母女二人少有機會能見上一面。

  難得回來一次,江靜嫻又有在家里,陳雨然打算留下住一晚,陪母親說說話。

  李敬與柳思思回了家,并未過問江靜嫻跟她說過什么。

  一個是沒必要,另一個是柳思思想說自然會說。

  到家閑聊了幾句,柳思思便匆匆上樓修煉去了。

  她如今,是磕了四種丹藥的。

  耽擱了大半個晚上沒修煉,藥力照常在流逝,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錢。

  其他方面,柳思思屬于是比較心大的類型。

  但在勤儉持家這塊,她相當敏感。

  日子一天天過去,李敬的生活再次歸于到平靜得令他感到蛋疼的程度。

  不知不覺,二十天過去。

  李敬不追求刺激。

  但重案組的事實在是太少。

  二十天里,重案六組也就接手了兩個案件。

  當天就給破了不算,犯案都是人類。

  這就由不得他不蛋疼了。

  相比李敬,柳思思過得賊充實。

  管理局、別墅,兩點一線。

  每天早出晚歸,不是在修煉就是在工作。

  考慮到某人賦閑在家一個人挺悶,柳思思每天都會擠出兩個小時陪他說話,偶爾一起出去逛個街。

  小礙那邊在充足的資金鏈支撐下進行得相當順利。

  暗網黑市的會員等級已順利刷到高級并達到第二檔,要不了多久便可達成第三檔,完了在反復刷單作業中小礙掙了差不多四個億回來。

  這天傍晚。

  李敬準備好了晚餐等待柳思思下班歸來之余,靜待著黑夜降臨。

  眨眼二十天過去,飛劍青鋒的養器進度已然來到了靈器四級99。

  按照他的計算。

  在柳思思六點下班到家前,青鋒便能蛻變為五級靈器顯露器靈的意識形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終于在五點五十五分的時候,耳邊提示音響起。

  “飛劍青鋒養器進度100,品質提升,靈器五級。”

  得到提示,李敬精神一震。

  “青鋒。”

  “主人有何吩咐?”

  長久以來不曾與李敬有過明確交流的青鋒做出清晰回應,話音溫潤富有磁性。

  李敬聽得其回應,稍許愣神。

  青鋒低沉的嗓音相當成熟,絲毫沒有稚嫩的意味。

  看樣子,青鋒和陳雨然的秋水一樣,意識形態是成人而非玲瓏與千陽那般稚童模樣。

  對器靈形態有了猜測,李敬出聲。

  “出來讓我看看你長什么樣。”

  “遵命。”

  青鋒回應。

  緊接著,一名身著青衣英俊非凡的青年在李敬面前顯露身形,青鋒本體掛在他腰間。

  李敬見著其身形顯露,眼睛一亮。

  青鋒這意識形態,帥得離譜。

  長得帥也就算了。

  一身青衣長袍襯托下其氣質出塵容顏冷峻,再有成就五級靈器的青鋒本體懸掛腰間,頗有一種是劍仙在世的味道。

  完了青鋒跟玲瓏還是截然相反的性格。

  他從頭到腳,都透露著一股不茍言笑的清冷意味。

  他這模樣扔到街上。

  回頭率妥妥100,甚至還能惹來不少少女的尖叫。

  打量了青鋒一陣,李敬輕喚。

  “玲瓏。”

  “在呢!”

  玲瓏歡快回應,在他身邊顯露身形。

  剛一出來,玲瓏便跟青鋒對上了眼。

  這一幕,多少有些滑稽。

  成人形態的青鋒,身高少說一米八。

  玲瓏的幼童形態大致是個三歲左右的小丫頭,身高不足一米。

  兩者對視,玲瓏得把頭仰老高才能看到青鋒的臉。

  可能是覺得仰著頭有點累,玲瓏兩手一叉小腰,奶聲奶氣著嚷嚷出聲。

  “你站那么高干嘛?長得高了不起?叫姐姐!”

  青鋒沉默,望向李敬。

  “主人,按理說我應該是哥哥?”

  李敬聞言皺眉。

  一直以來,玲瓏都是稱青鋒為弟弟。

  由于后者無法傳遞清晰的信息,他下意識就以為這姐弟關系是雙方互相認可的。

  但現在看來,貌似并不是這樣。

  那邊,玲瓏哼唧出聲。

  “是我先誕生的意識,那肯定我是姐姐你是弟弟。”

  “倘若是論先來后到?”

  青鋒淡然回應。

  “那又怎樣?沒誕生意識能作數?”

  玲瓏瞪眼看過去。

  “為何不作數?”

  青鋒風輕云淡。

  “你……”

  玲瓏咬牙,忽然轉頭看向李敬這邊。

  “主人你給評個理!”

  李敬。

  這理,要他咋評?

  論誕生器靈意識的時間,肯定是玲瓏先。

  但要論先來后到,青鋒也占理。

  感受到李敬的心緒,玲瓏不滿著撅起小嘴。

  “我不管!是我先誕生意識,我就是姐姐!”

  同樣對李敬心緒有感應的青鋒則是平淡出聲。

  “誰是姐姐誰是哥哥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都是主人的器,要不我們各退一步?”

  “不退!”

  玲瓏嬌哼。

  李敬瞅著兩個你一言我一語,大有杠上的趨勢,腦殼有點疼。

  他一直覺得,青鋒很成熟。

  但事實告訴他,一切都是假象。

  個性是挺鮮明,可除了說話有點古人文縐縐的書生味道以外,他跟玲瓏差不了多少。

  兩者一個想當姐姐,另一個嘴上說得好聽,實際上就是不想當弟弟。

  硬要說,一樣幼稚。

  眼瞅著兩個器靈又開始對眼,李敬揉了揉眉心。

  “你倆差不多行了,別吵吵鬧鬧的,好好相處。先都回去,有事我再喊你們出來。”

  李敬這一嘴,相當管用。

  玲瓏與青鋒畢竟都是器靈。

  雖然各自有不同的性格與意識,但作為器他們不會對李敬有絲毫悖逆。

  彼此對視一眼,兩者雙雙斂去身形。

  如今的玲瓏已然學會掩藏自身氣息,讓自己看起來跟尋常女童的一樣。

  不過沒在李敬體內,她得不到蘊養。

  所以李敬通常不會讓她出來,她自己也不愿意在外面呆上太久。

  見兩個器靈消停著分別回到了自己的靈臺與丹田中,李敬摸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微微皺眉。

  這會,已是六點十五。

  正常柳思思應該五分鐘前已經回來,難道是加班了?

  正想說要不要打個電話問問,“叮咚”一聲門鈴響起。

  李敬。

  他家,一般不會有客人來。

  畢竟他認識的人很少,唯一來得比較勤快的陳雨然直接是有鑰匙的,壓根不會按門鈴。

  狐疑來到家門口,李敬推開門,抬眼便見一男一女兩人站在自家外墻門外。

  皺眉瞅瞅兩人。

  兩人衣著都很光鮮,透露著一股貴氣。

  男的有那么點小英俊,女的面容姣好身段撩人,身后停著一輛相當高檔的商務車。

  乍一眼看過去,兩個都不像是常人。

  所以……

  這倆打哪來的?

  納悶著來到外墻門前,李敬出聲。

  “請問……”

  話未出口,門外男的那一個開口。

  “我們是柳家來的。”

  李敬微愣,木然道。

  “然后?”

  “看你的樣子,想來是有預料到我們會來了。”

  門外女子淡笑,道。

  “給你個機會,離開柳思思。”

  李敬。

  柳家人早晚會來,這沒啥好說的。

  會直接找到他家,也不值得意外。

  但眼前這倆,莫非腦殘?

  見面給他來這一句?

  這里是江海北城,不是國都。

  他倆是覺得誰都會給柳家面子還是……?

  怪異著看看門外兩人,李敬耐著性子笑了笑。

  “我要說不呢?”

  “你覺得你有資格說不?”

  女子輕蔑一笑,瞇眼道。

  “你的天份確實不錯,年紀輕輕便已是四境,放在國都也可稱得上是青年天才,但僅此你還配不上柳家的女兒。我勸你識趣一些,免得自誤。”

  李敬聞言眨眨眼,歪頭道。

  “我……是否可以認為你是在威脅我?”

  “可以。”

  女子脖子一仰,很是高傲。

  李敬沉默,伸手將外墻門打開。

  女子見狀挑眉。

  “怎么的?想動手?”

  “動不動手,得看你得態度。”

  李敬微笑,隨手摸出一副鐐銬。

  “是你自己戴上,還是我幫你?”

  女子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一旁男的也是呆了呆。

  隨后他反應過來,將女子拉到自己身后。

  “李先生,這是個誤會,我們……”

  不等他把話說完,李敬似笑非笑。

  “私查一名在職巡查住址,然后登門威脅,你告訴我是誤會?”

  說話間,他順手又摸出一副鐐銬。

  “你也戴上,一起跟我去巡查局走一趟,該怎么做自己想清楚。大樹底下好乘涼,不過我想柳家這棵大樹應該不至于讓你倆糊涂到不懂拒捕什么是罪。”

  男子沉默。

  其身后女子則是臉色一冷。

  “你敢……”

  話未出口,男子偏頭。

  “閉嘴!還嫌不夠麻煩?”

  女子嗆聲,惱怒著看看他,滿臉不服氣著閉上了嘴。

  成功讓女子閉嘴,男子接過鐐銬給自己帶上,接過另一副反手遞給前者,看過來道。

  “這種小手段關不了我們多久。”

  “我又沒想關你們多久。”

李敬聳肩  正再說點什么,柳思思御空歸來。

  回來見到李敬站在庭院門前,門外一男一女分別戴上了鐐銬,柳思思眉頭一皺,在某人身邊落下。

  “李敬,你這是……?”

  “這倆是柳家來的。”

  李敬回應。

  “柳家?”

  柳思思面色微變,驚疑著看看兩人。

  接著,在她古怪的視線中,女的那一個眼眶迅速充水。

  “思思姐,我是筱雅,你可還記得我?”

  李敬皺眉。

  這個腦子不太好的突然就哭了也就罷了,怎么說話的口吻……

  沒等他如何尋思,男的那一個也是面色復雜著發聲。

  “姐,我是向笛。”

  李敬。

  事情,貌似有點不對。

  另一邊,柳思思迎上二人話音愣了愣,盯著兩人猛瞅一陣,不敢置信著道。

  “你倆……是筱雅和向笛?你們怎么長這么大了?”

  門外二人聞言嘴角齊齊扯了一扯,柳向笛無言低語。

  “姐,你離家都多少年了,難道我們不該長大?”

  “啊這……”

  柳思思尬住,咳嗽著道。

  “說來也是,你倆今年應該二十三了,我……”

  話沒說完,柳筱雅兩步上前到她身邊,舉起鐐銬的雙手一副告狀的表情道。

  “姐,姐夫他欺負人。”

  柳思思。

  李敬。

  瞅著柳筱雅一臉委屈,柳思思美目撲閃兩下,遲疑著看過來。

  “這……到底怎么回事?”

  李敬正想發聲,柳筱雅搶先開口。

  “我就是想試探姐夫一下,哪知道他那么兇?還有!剛剛向笛他也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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