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閻,你就沒什么話要說嗎?”
葉曦月怒氣沖沖的走了過來。
她小臉漲紅,長裙染血,至今氣息仍有些虛弱。
這個可惡的男人,竟然丟下她,獨自逃跑,讓她一人面對無數冥鴉。
若非宗門長輩趕來的及時,她可能真的會有生命危險!
所以,對于羅閻,她現在無比厭恨。
“什么情況?”
“羅閻,你干了什么?”
屠飛和王子軒神情愕然,都不解的望向羅閻。
冥鴉來襲時,他們被迫分開,而后向外突圍,根本沒注意到羅閻和葉曦月之間發生了什么。
但從葉曦月那滿臉的憤恨當中,他們能看出羅閻肯定做了什么過分的事。
“那修士是誰?怎么讓葉曦月這么憤怒?”
“不認識。”
“快,去通知袁師兄,就說他未婚妻被別人欺負了!”
“葉曦月不會被那修士非禮了吧?”
周圍,其他修士也都看到了這一幕。
有疑惑的。
也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竟讓外圍的看守修士去叫葉曦月的未婚夫袁浩宸。
“葉姑娘什么意思?”
羅閻眉頭微蹙,沒想到葉曦月會找他興師問罪。
“什么意思?剛才冥鴉來襲,你為何丟下我獨自逃生?”葉曦月銀牙緊咬,不敢置信。
這人丟下它,獨自跑了,害的她被冥鴉圍攻,差點身死。
現在竟然還問她什么意思?
難道他內心就沒有一點愧疚嗎?
“在下實力低微,留下來不僅會死,還可能拖累葉姑娘,所以……在下就使用小挪移符先行離開了戰場。”羅閻聲音誠懇,平靜的沒有一點波瀾。
他只是道基修士,哪有能耐去幫葉曦月?
聽著羅閻的解釋,周圍修士思量一番,全都頗為認同,點了點頭。
“我還以為發生了什么,原來就這點事。”
“人家才道基后期,不先跑,難道呆在原地等死嗎?”
“聽葉曦月的語氣,好像還頗有怨氣……你一個元丹后期修士,還指望人家道基后期修士挺身相救不成?”
“這葉曦月,竟然這般驕縱,以為所有修士都要圍著她轉?”
“人家才道基啊,你一個元丹,好意思嗎?”
在場修士,一半是皇道天庭修士,但也有一半是來自其他五宗的年輕俊杰。
他們認理不認人,因為在羅閻解釋過后,全都站在了羅閻這邊,開口指責葉曦月。
“道基?”
葉曦月懵了。
她早就看出羅閻的修為,只是一直沒放在心上。
直到現在被周圍修士提及,她才被點醒。
是啊,這羅閻才道基后期修為,而她可是一位元丹后期修士。
她一個元丹后期修士,竟然指望道基修士相救?
一時間,她愣在原地,有些無地自容,而一肚子哀怨的話更是無從出口了。
“曦月……”
遠處,莊凝霜走了過來。
她自始至終將一切看在眼里。
在她看來,葉曦月只是想借機跟這個叫羅閻的修士拉近距離,本身并沒有責怪羅閻的意思。
如今葉曦月陷入窘境,她自然要為其解圍。
她走到葉曦月身邊,看向羅閻,語帶歉意:“曦月只是一時焦急,我代她向道友道歉,希望道友不要放在心上。”
羅閻連忙拱手:“不敢。”
莊凝霜出面,面子肯定要給。
更何況,他也不想再跟葉曦月糾纏下去,畢竟葉曦月一看就腦子不正常。
正常人誰會向修為比自己低一個大境界的修士求救啊?
“嗯,我欠你一個人情,若有需要,隨時可以來找我。”
莊凝霜點頭,遞給羅閻一個感激眼神,而后便拉起葉曦月的手腕。
“曦月,慢慢來。”
她傳音安慰,帶葉曦月離去。
事已至此,葉曦月也只能心情復雜的跟隨莊凝霜離去。
她暗暗羞惱,自己的確是著急了,她應該更加深思熟慮,讓自己的舉動合乎常理。
“莊凝霜剛才說了什么?欠你一個人情?”王子軒看向羅閻,眼神震驚,不敢相信。
莊凝霜的人情,不就等于一位征伐型大修士的人情嗎?
“就因為她朋友對你無理取鬧,就送你一個人情?”屠飛也驚呆了,沒想到莊凝霜如此有魄力。
不止是他們。
其他修士見到這一幕,望向莊凝霜的眼神中,也出現了一絲敬佩。
“那小子運氣真好,這樣就得到了莊師姐的一個人情。”
“不止是那小子吧,葉曦月的運氣難道不好?為了她,莊師姐可直接送出去一個人情。”
“這不正常嗎?莊師姐和葉曦月一起長大,情同手足,區區一個人情,又算得了什么?”
“真羨慕這種單純的閨蜜情啊。”
眾修士敬佩莊凝霜,又艷羨葉曦月。
而遠處。
莊凝霜已拉著葉曦月落座。
她輕聲傳音,道:“曦月,你別著急。你若真喜歡他,等回去后,再以賠禮道歉為理由去拜訪他,慢慢和他拉近關系就是。”
“哦。”
葉曦月心不在焉的應著。
她怎么都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她成了蠻不講理的幸運兒。
而莊凝霜卻成了挺身而出的好閨蜜。
雖然,她也很感激莊凝霜為她解圍,可聽著周圍的話語,她還是有些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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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又過了半刻鐘。
某時刻,王子軒忽然以手肘捅了捅羅閻,小聲道:“葉曦月的未婚夫過來了。”
“袁浩宸?”
羅閻順著王子軒的目光望去,只見一黃衣男子從外而來,很快便走到葉曦月身邊。
他身材高大,相貌英俊。
此時眼帶關心,正緊張的詢問葉曦月。
說了幾句后,他得知葉曦月無事,臉上的緊張之色才消失,如釋重負的松了口氣。
這位葉曦月的未婚夫,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未婚妻在想些什么,又在謀劃著什么。
“這袁浩宸,跟葉曦月關系很好啊。”屠飛嘟囔道。
“這是自然。葉曦月背景不凡,長相也極為出色,只在莊凝霜之下。我皇道天庭中,對葉曦月感興趣的可不止袁浩宸一人,他作為葉曦月的未婚夫,當然得看仔細點。”王子軒笑著傳音,目光掠過葉曦月,同樣有些炙熱。
身材嬌小,模樣青澀,關鍵身材也極好。
在某些人眼中,這樣的葉曦月,可能比莊凝霜更具誘惑力。
“哎,要不是她有未婚夫了,我一定要追她。”屠飛嘆了口氣,望著遠處的葉曦月,忽然說道。
此言一出,羅閻和王子軒都震驚。
幸好三人一直在傳音對話,若直接說,只怕現在這間大殿都要沸騰!
“屠飛?原來你喜歡童顏巨茹的類型啊。”王子軒像是第一次認識屠飛,眼眸中帶著難以掩飾的震驚之色。
“不是,只要是美女,什么樣的我都喜歡。”
屠飛表情認真,又看了眼葉曦月身邊的莊凝霜,再次嘆息,“我其實更喜歡莊凝霜,但我有自知之明,去追莊凝霜,我是一點機會都沒有。”
“屠兄不必妄自菲薄。你身上的雷獄鎮世經不是天元界十大傳承之一嗎?修這等功法,你注定未來可期。”羅閻正色道。
“未來可期……”
屠飛咀嚼著這四個字,臉色變得怪異。
“咳咳……羅道友,屠飛他已經兩百多歲了,都是老油條了,未來可期就算了。”王子軒輕咳一聲,連忙解釋。
“二百多歲?看不出來。”羅閻詫異。
屠飛看上去很年輕。
而他又看不透屠飛的骨齡。
所以在他心中,甚至覺得屠飛可能比他還小!
沒想到,屠飛竟然已經二百多歲了。
“雷種在我體內,影響我血脈的同時,也賦予了我無窮生機。所以,我看上去比較年輕。”屠飛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臉蛋,露出苦惱神情:“就是營養過剩,怎么都瘦不下來。”
說著。
他看了眼羅閻,眼含艷羨:“我要是能像羅道友這樣英俊,就算是莊凝霜,我也敢去追!”
羅閻端詳屠飛,認真道:“每個胖子都是潛力股,屠道友五官端正,若能瘦下來,必然比我更英俊。”
王子軒也認真道:“羅道友說的是。屠飛,你若能將雷種消化吸收,瘦下來還不容易嗎?”
屠飛體內的雷種采自大日星核。
乃是七階奇珍,等同于尊者級別。
屠飛想要將雷種徹底消化吸收,至少也要擁有天人境修為。
而天人境,連屠飛自己都不敢想。
“算了吧,胖子也挺好,至少噸位足,威懾力強。”屠飛苦笑。
三人正聊著。
忽然有人高聲開口:“大家都靜一靜!在場修士,想必都將參與兩月后的任務,隨莊前輩一起征伐異世界。”
“對于那異世界,我想大家都很好奇。”
“所以,我想問問莊師姐,能否跟我們介紹一下那異世界,也好讓大家提前做好準備。”
聽到這話。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望向莊凝霜。
這是他們參加這次聚會的目的,雖然中間出現差池,換了個場地,但該問的還是要問,該知道的還是要知道。
“那異世界只是個普通世界,并沒有什么超凡力量,大家不用擔心。”莊凝霜徑直說道。
她這次來,本就是給大家解惑的,因而在有人提問后就極為果斷的開口了。
“普通世界?那豈不是沒有開發潛力?”
“不會連構建兩界通道的材料錢都賺不回來吧?”
有人提問,都有些失望。
他們第一次出征,自然希望出征的世界蘊含超凡力量,能讓他們有所收獲,而普通世界能有什么?
至于危險?
跟征伐型大修士一起出征,他們用得著擔心危險?
“這些諸位道友就不必操心了。”莊凝霜笑了笑,想了一會兒,又接著道:“并非所有普通世界都沒有開發潛力。”
“有極少數的普通世界,同樣隱藏著巨大價值。”
“比如我天元界赫赫有名的霸血和瘋血,就來自兩個不起眼的普通世界。”
霸血和瘋血,是真正的終極戰斗型血脈,都能越戰越強,讓修士的戰斗力成百上千倍提升。
直到如今,這兩種血脈依舊可以在天元界所有血脈中排入前十,血脈潛力都達到了尊者境。
“霸血和瘋血竟然來自普通世界……難怪,征伐型大修士進入異世界后的第一步就是評估異世界生靈的血脈潛力。”有人喃喃,露出恍然表情。
血脈潛力,代表一個修士的極限,能夠達到的最高境界。
普通世界,也可能出現血脈潛力極高的血脈,只是這潛力因為種種原因,并沒有被激活而已。
“普通世界怎么了?我曾在星域中看過扶霄界主的自傳,他之所以崛起,就是因為在一個普通世界中得到了一件永恒級別的兵器殘片。”有人出聲。
“界主我知道,星主、域主,再往上一個境界,就是界主。但永恒級別的兵器是什么?”有人好奇詢問。
“這我哪知道?”那人抓了抓頭發,一臉懵逼。
星域中有藏書館,對星盟所有修士開放。
但很多藏書,都需要一定權限才能 以他現在的權限,對他開放的藏書等級太低了,難以接觸到真正的知識。
他博覽群書,閱讀量超過十億本,也才看過域主和界主等字眼寥寥幾次,哪能知道永恒級別的兵器是什么?
“總言而之,普通世界只代表安全,不代表沒有價值,大家不用太過失望。”莊凝霜笑著總結。
她也好奇那人口中的永恒兵器是什么,想著回去后,便問問她那先祖。
“永恒兵器,一塊碎片就能造就一位界主。你說,我們即將前往的世界會不會也隱藏一塊永恒兵器的碎片?”
屠飛忽然開口,眼神中充滿憧憬。
“我覺得你現在往下挖,挖到一塊永恒兵器碎片的概率更大。”王子軒道。
普通世界畢竟只是普通世界。
莊凝霜的話,聽聽就行了,沒必要當真。
“王道友說得對,概率太渺茫了,等同于無。”羅閻贊同王子軒的觀點,十分理智。
“那也不一定,萬一真有呢……”
屠飛嘟囔:“我天元界加入星盟十萬年,不僅沒發展,還衰落了不少,肯定是在積累天運,將在一朝噴發,而后一飛沖天。”
“別神神叨叨的了,什么天運,我命由我不由天沒聽過啊?”王子軒忍不住吐槽。
屠飛的說辭,也曾在天元界流行。
但那純粹是失敗者的自我安慰。
這世界上,哪有什么虛無縹緲的運氣和天命?
“切,想都不讓我想嘛。”
屠飛懶得理會王子軒,將腦袋撇到一邊。
身為天元界修士,誰不曾幻想自己得到天運垂青,帶領天元界崛起?
“莊師姐,我們這次過去,是本體降臨,還是天魔化生?”這時候,又有修士問。
聽到這個問題,羅閻瞬間屏住呼吸。
這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若本體降臨,做再多準備都不嫌多。
畢竟剛才冥鴉襲擊,他可就是憑借自己準備的小挪移符才脫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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