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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章 鼎起薪火,變革天命,晉升命格完成

  三道金色命數宛若熾烈大日,象征不同天意與地運的命格。

  亙古不變也似,永遠懸照于寰宇絕巔。

  若非齊聚北斗七曜,縱然是大宗師。

  也不可能登臨大位,觸碰這份貴不可言的命數氣運。

  嘩啦!嘩啦啦!

  皇天道圖抖動如浪,蕩漾出無形氣機,掃滅不斷垂流而下的濃重道韻。

  免得紀淵心神再次失守,受到命格、命數的牽動吸引。

  龐然如星辰,強盛似驕陽的三團璀璨金光,所散發出來的耀眼光芒。

  足以叫十類眾生飛蛾撲火,舍生忘死,以求攫取煉化。

  “三取其一,實難為也。”

  紀淵心里清楚,洗禮命數、晉升命格非同小可。

  對于自身往后所走的道路,干系極大。

  倘若當初沒有選擇腳踏七星,而是攫取更為強橫,縱橫沙場的武圣坐陣。

  那之后就會前往九邊,而非巡狩遼東。

  興許可得其他的非凡際遇,卻注定不可能出現今時齊聚七曜,登臨北斗的這份大造化?

  當然,黃天在上走九九至尊的人皇道,以泰平立盛世。

  蒼天執子行萬古長青的神仙道,以萬物生號令地祇。

  這些也不全是一片通天坦途,康莊大道。

  各種所要遭受的坎坷與劫難,并不少。

  比如前者,需要割據府州地方。

  裂土封王,豎立旗幟,收攏民心。

  再得萬姓敬服,聚人道龍氣。

  承接這道命格、命數。

  就要面對景朝圣人、東宮太子、欽天監正、五軍都督府的譚文鷹、招搖山的宗平南……

  粗略一算,至少得與七八尊位列當世絕頂的大宗師為敵。

  “真是壽星公上吊,嫌命長。”

  紀淵搖頭一笑,他從未因為自個兒命數氣運卓絕不凡,便輕視天下群雄。

  別的不說,僅圣人與太子的布局心思,就難以看透,無法揣測。

  更何況,還有一出手便把天運子打得全無招架還手之力的欽天監正了。

  至于后者,看似逍遙山水間,坐看閑云起。

  其人萬古長青,百世千秋不過彈指間。

  可紀淵之前打算敕封白山黑水,還一掌收盡掖庭那幫野神。

  對于立廟祭祀享用香火之事,自然也有幾分了解。

  “神道講究一個‘許香火還愿力’,里頭牽扯的因果報應、善惡業債,尤為嚴重。

  十年八載,甲子百歲,尚且感受不深。

  只有等到大難臨頭的應劫之時,才會如夢初醒,猛然驚覺。

  再者,神、人殊途,一旦登正位,就難起凡心了。

  傳言,當年跟景朝圣人爭鋒的豐王陳洪基,便迎娶過一位水神娘娘。

  江河水運與應天府城連為一體,號稱‘天險鐵壁’,不可能攻得破!

  結果陳洪基兵敗,無需景朝動手,那個錯付的水神娘娘金身破碎,流散天地。

  宛若千刀萬剮,永世煎熬……慘得不能再慘。”

  紀淵心念流轉著,想到這一樁六十年前的隱秘往事。

  他并非刻意去這樣思忖,那兩道路數迥異的尊貴命格有多么不好。

  只是以此告誡自己,切勿被潑天的造化砸昏頭,忽略里頭暗藏的可怖劫數。

  “往好處想的話,便是黃天在上得龍脈認可,真正的受命于大道,人間尊榮之極致;

  而蒼天執子掌江河湖海,三山五岳的‘封正’權柄,地祇神靈皆要聽從號令,不可違逆,便如臣子不敢頂撞觸怒帝王一樣。”

  紀淵收攏雜念,眸光微動,抬頭望向那顆威烈如火,照徹大千的赤色星辰。

命格:赤天巡霄  命數:革鼎(金)

  革,去故也,鼎,取新也,因而循之,與道神之,革而化之,與時宜之,故而能革,天道乃得;革而能因,天道乃馴。

  得此命數加持,乃成火中煉金之數,求新求變,求破求立,凡是舊有之道,古老之路,皆可踏破伐滅,每破一道,得一鼎,每伐一路,得一薪。

  以薪材之火,舉鼎而成燎原之勢,辟出己身道,橫壓萬千法。

  “伐道、滅道、破道、立道……要教日月換新天,以革鼎之志,行自我之路!永不沉淪藩籬窠臼,永不止步失卻本心!”

  紀淵眸光閃爍,諸多念頭好似大浪滔天,拍打著心神魂魄。

  赤霄巡天命格,革鼎命數,也不是百里無一害。

  恰恰相反,比起前面兩道,這一條還要更加兇險。

  所謂革故鼎新,便是永遠求新求變,打破陳舊桎梏,不斷地向前辟道開路。

  一旦紀淵失去進取之心,滿足于此。

  那么,命格命數凝聚而成的那口大鼎。

  其中薪材所焚起的燎原烈火,就會把他本身的道心燒得支離破碎。

  這便是所謂的革掉自己之命性。

  遠比黃天在上的泰平人道,蒼天執子的香火神道,來得可怖!

  誰人終其一生,都能孜孜不倦行辟道開路之事?

  況且,如果當自身所定的道、所走的路,成為眾生的藩籬。

  那時候,又該如何狠下心將其打破?

  “革鼎如火煉金,命性不夠頑強堅定,反過來就會被燒融成汁,萬劫不復。”

  紀淵頭頂北斗七曜,念頭迅速地閃動,好似皺眉思索。

  諸般大道鋪展于眼前,無窮法理交織相融,演化各種軌跡變化。

  煥發厚重如大地的黃天在上,是締造盛世,天下泰平。

  這條路,乃群星拱衛,萬眾簇擁的極盡輝煌。

  宛如萬古長青之巨木的蒼天執子,則是冷眼俯瞰人間,凡塵不縈于懷,視生死于身外物,災痛如敝履。

  但見崎嶇路上,同行者越來越少。

  最后僅剩形單影只一人而已,僅留幽幽寂寞一聲嘆息罷了。

  三足兩耳一口鼎的赤霄巡天,乃是斧斬荊棘,錘鑿山石。

  以心為炬,照徹前行,身后來來往往。

  亦步亦趨者眾,堅持至終者少。

  可只要薪火不滅,腳步不停,道路不斷開辟,總有后來者。

  “晉升赤霄巡天命格!攫取革鼎命數!”

  紀淵閉上眼眸,隨后再睜開,定下紛亂無章的復雜心思。

  從他創出元磁武道,打算仙武合一的那刻。

  人、神之路,皆無瓜葛。

  “既然爾等都道我紀淵桀驁,那么,我也不妨真正縱情一次。

  海到無邊天做岸,山登絕頂我為峰!

  革鼎之志,革新之火,革……命之道!

  大路皆在腳下,何妨吟嘯且徐行!”

  紀淵此念一起,心魂堅固,再也無可撼動。

  北斗七曜大放光明,周天斗柄嗡鳴震蕩。

  無形的氣機交織感應,接引高懸于寰宇絕巔,熾盛如同烈日的命格命數。

  冥冥虛空,好似響徹道音,回蕩萬界,無遠弗屆。

  凡有群星運轉,靈機尚存的一方方天地,皆被驚動。

  佛、道、妖、魔,十類眾生。

  都不約而同地抬頭,眺望北方。

  一顆赤色星辰橫貫而過,宛若璀璨耀眼的長虹經天!

  “何人?”

  “北斗七曜?”

  “變革天命的命星?!”

  “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無數強橫的心念意志,波動于無垠太虛,欲要追溯尋找聚七曜、登北斗的那人跟腳。

  哪怕攪得虛空浪潮起伏,翻江倒海也似,卻仍舊是一無所獲。

  唯有億萬萬里之遙的斗界,未央行宮的陰如雉睜開眼眸,內蘊一片殷紅血色。

  “與我爭道?不知死活!”

  這位血神麾下的大魔帝姬,只手撐著下巴,俯瞰腳下。

  混沌涌動,道則破碎,法理虛無,一切都被她的目光震蕩破滅。

  “北斗七曜猶嫌不足,還想奪太古九宸,跟斗部權柄一較高下!”

命主:紀淵命格:赤霄巡天,革鼎續薪命數:略  “夫九宸者,是天之靈根,日月之明梁,萬品之宗淵也。

  故天有九氣則以九宸為其靈紐,地有九州則以九宸為其神主,

  人有九孔則以九宸為其命府,陰陽九宮則以九宸為其門戶,五岳四海則以九宸為其真官……”

  炙烈的神光,磅礴的道音,浩瀚的天意,加諸于紀淵之心間。

  十萬八千毛孔張開,沐浴著命數與氣運的洗禮蛻變。

  整個人仿佛被怒海拋起,隨著大潮漲落。

  各種玄妙的法理,好似江河沖刷三魂七魄。

  種種感悟,剎那升起,又瞬間消散。

  端坐于明堂大案的紀淵,寸寸血肉好似蘊含神靈,迸發燦然光彩。

  那股無可形容的雄渾氣力,宛若吼動星辰的太古神象。

  只是起身,就有種搖落天穹,踩踏大地的可怖感覺。

  等到這位完成晉升儀式的紀千戶,其心神回落,身意歸殼。

  強絕無匹,橫掃十方的澎湃氣機,方才迅速收斂,歸于平靜。

  紀淵負手而立,頭頂北斗七曜。

  一片赤色光華流轉垂下,宛若重重云霄。

  此為鼎中薪火!

  那種打破一切,革去一切,開辟一切的意志。

  宛如天星燃燒的神光,不住地躍動,升騰,翻涌。

  諸般武功,皆被融化!

  化去所有真意神髓,磨滅心念烙印!

  “五重天關,如過門檻,抬起腳便是。”

  紀淵垂眸一笑,卻并未踏開天下武夫無不苦求的宗師位。

  “我可攫取的,并不止于‘七曜’,還能再進一步,補全‘九宸’?

  大凌河……指向霸王卸甲的龍首之地。”

ps:第二更ps2:命格命數這種很難編的,雖然我做大綱的時候,想好它們的名字,但內容都是一邊寫一邊想,我如果真心要水,每隔十章把紀九郎的命數列個數據,不更方便,對吧ps3:作者可以接受短小的毀謗,以及更新導致的節奏慢,但不接受水文的攻擊,哼ps4:燃盡了,晚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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