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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 某竇的真正用法

  梁洲,巫岐山。

  此山為梁洲第一山,高聳入云,巍峨屹立。

  白云環繞,孤峰直入天穹,

  猶如一柄寶刀,橫插于大地之上。

  蕭青衣站在巫岐山山巔,青絲隨風飄動,青色連衣裙獵獵抖動,縹緲猶如九天之仙。

  一雙美眸注視著一處山谷,山谷距離山巔相隔十五里路程,但山谷中一草一木,全部都被蕭青衣看的清清楚楚。

  那是一座祭臺。

  祭臺高約九丈九,暗合天地之數,為數之極制。

  上面貼著一張張符箓,明黃色的符箓,以朱砂勾畫出了符文,調動著天地靈機,化為法陣籠罩八方,祭臺正立于中心,為一切核心。

  蕭青衣繡眉微微一皺,倉促之間修建的祭臺,有一些太簡陋的了,要是動用大量人力物力,實在是太惹人注目了,眼前這一座祭臺,已經是極致了。

  可偏偏這一座祭臺不合格,想要達到祭祀標準,還差十萬八千里。

  這一些要血祭竇長生,借此激活九幽刀靈性。

  光是憑借竇長生,自然是不可能的,竇長生只是主要祭品,其他陪祭品不在少數。

  光是祭品就非常費勁,而儀式更加繁瑣。

  焚香、開壇、請水、揚幡、宣榜、蕩穢、請圣、攝召、順星、上表、落幡、送圣等等。

  在誦經禮拜時還伴有特殊的禮樂和動作,可謂是舉辦儀式者,要求也是不低,每一個動作出錯,都會讓祭祀功敗垂成。

  這樣的祭祀,不是什么小門小戶能夠完成的。

  不光是需要大量錢財和資源,還要有一套完整的傳承。

  九幽冥教的出路,就是在激活九幽刀靈性,這一方面的準備,早在一百年前就已經開始了,祭祀的地方和資源,都已經湊齊的七七八八了。

  只是主祭品,一直都尋找不到。

  蕭青衣想到竇長生,對方那一滴血液,完美融入九幽刀,美眸不由浮現出火熱。

  九幽冥教沉寂太久了,這一些年來蕭青衣明顯感受到,九幽冥教當中不少人,他們對九幽冥教生出了厭惡。

  他們不想在繼續躲躲藏藏,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了,他們想要改頭換面,徹底放棄九幽冥教,立足于陽光之下。

  這一種思想,最近幾年中開始泛濫,只要老一輩最為忠誠的一代人死去,未來九幽冥教會慢慢成為歷史。

  天下間沒有什么勢力,能夠隱藏幾百年之久,不能立于陽光下,就無法去凝聚人心,人心一散,實力再強也是無用。

  九幽冥教能夠堅持近乎三百年不散,就是因為九幽冥教傳承千年,自有教義凝聚人心,如今經歷這漫長的時間后,九幽冥教已經到了不得不變的地步了。

  想到蕭天佑,蕭青衣美眸中浮現處陰霾。

  自己這位親哥,正是放棄九幽冥教的支持者,當然對方沒有明說,可處處這么做。

  九幽冥教向來是教主和圣女兩脈并重,圣女神圣,地位尊崇,在九幽冥教中不低于教主。

  但蕭天佑竟然給自己定親,就是把自己給踢出九幽冥教。

  九幽冥教未曾有一位結婚的圣女。

  失去了圣女的位置,下一步蕭天佑就是要對九幽刀下手了。

  九幽冥教竟然出了蕭天佑這一個白眼狼,竟然要把九幽冥教吞了,成為蕭家的養分,讓蕭家成為真正的十八世家之首。

  如今蕭家為十八世家之首,地位較為虛浮,最大的助力是大周,是朝廷。

  沒有了朝廷的力量,當蕭天佑不再是閣臣后,蕭家在十八世家當中只是靠前而已,尤其是諸葛無我把神侯府晉升成為大周六司,正式成為內閣閣臣。

  諸葛氏才是十八世家之首。

  這次是一場豪賭。

  成了轉危為安,蕭天佑的種種圖謀,全部都要淪落為泡影。

  這一次蕭天佑心中不滿,但他無能為力,哪怕是不少人厭惡了九幽冥教,不想過躲躲藏藏,朝不保夕的日子。

  可此番要是成功的話,九幽冥教就不在懼怕正道和魔道的獵殺,能夠光明正大的行走江湖,這相比較舍棄九幽冥教,對于他們好處更大。

  九幽冥教昔年到底是當世大宗,要是重新崛起,自會快速引起邪魔外道的投奔,快速匯聚起來一股不弱的力量。

  蕭青衣心思復雜,距離成功越近,那一顆平穩的心,也不由的亂了。

  看著山谷中的祭臺,這一座祭臺不頂用,但用來虛晃一槍,用來吸引暗王注意力足夠了。

  陰極宗的暗王,這讓蕭青衣感受到了壓力。

  最近陰極宗至尊一脈,在梁洲活動越來越頻繁,甚至是快要到了不加以掩飾的地步了,蕭青衣不知道從何處暴露了端倪,以至于讓暗王確定梁洲要出事。

  陰極宗至尊一脈,是神魔武學《至尊森羅圖》衍生而來,其中當初投靠陰極宗那一批叛徒已經老死了,可如今的至尊一脈不是門徒,就是其血脈。

  可謂是叛徒的徒子徒孫,陰極宗讓他們前來梁洲,也是因為他們對九幽冥教最熟悉。

  這一些叛徒,都必須死。

  一面銅鏡彌漫著光芒。

  神秘師父端坐于蒲團之上,相貌簡簡單單,大眾臉,一切都很平凡,丟入到人堆當中,根本的不起眼。

  此時正徐徐開口講道:“梁洲蕭氏最大的動作,就是給人榜第一的竇長生傳遞了消息,要讓竇長生前往梁洲商量婚姻。”

  “說起來這一件事情,是一件怪事。”

  “開始之初的時候,聽見這樣的消息流傳,我是不相信的。”

  “要是蕭青衣修行《閻羅鎮獄經》,那么蕭青衣必定是九幽冥教高層,其身份可能是圣女,或者是圣女備選。”

  “但九幽冥教圣女身份神圣,地位尊崇,從未有能夠結婚的圣女。”

  “要只是口頭約定婚約,可能還是故意掩蓋放出來的假消息,但如今已經請竇長生前往梁洲商談婚期,這一件事情就不可能為假了。”

  “竇長生不是一般人,不光是人榜第一,還是六扇門剛剛定下來的神捕,大周萬戶侯,梁洲蕭氏不敢開這樣的玩笑,自會名譽淪落為天下笑柄不說,還要和竇長生結仇。”

  “梁洲蕭氏的嫌疑已經降低,最近不需要行動,等待著梁洲蕭氏的婚事就可以判斷蕭青衣的情況。”

  “暗王前輩。”

  聲音滔滔不絕的神秘師父,突然被一聲拉高的話語打斷。

  開口者外貌俊朗,鬢角斑白,神態倨傲,語氣激昂的講道:“梁洲蕭氏嫌疑極大。”

  “我至少有八成把握,他們就是九幽冥教余孽。”

  “作為至尊一脈傳人,我們和九幽冥教息息相關,掌握著眾多隱秘。”

  至尊圣子難聽的話語,到底是沒有說出口,但意思表露無疑,你一個外人,懂什么九幽冥教。

  停頓了一會后,至尊圣子冷漠開口講道:“九幽冥教傳承下來的神兵,九幽刀。”

  “這一件神兵,想要執掌的話,不光是修《閻羅鎮獄經》可以,我們《至尊森羅圖》也可以。”

  “九幽冥教歷代教主和圣女,也出了不少是主修《至尊森羅圖》的武者。”

  “九幽刀對我們至尊一脈意義非凡,唯有獲得了九幽刀后,我們至尊一脈才有角逐陰極宗宗主的資格,所以暗王前輩的勸阻,可以都不用說了。”

  “這一次我們至尊一脈傾盡全力,就是對九幽刀志在必得。”

  陰極宗如今是三脈,可至尊一脈是后起之秀,看似地位顯赫,但實則非常尷尬。

  一脈脈主和圣子,就止步于此了,想要成為陰極宗宗主是不可能的。

  這不是他們來歷成迷,也不是他們不值得信任。

  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他們無法執掌九陰幽照神燈。

  要是出了至尊一脈的人當宗主,真要面臨絕境時期,本宗最強神兵無法動用,這可不是自斷一臂那么簡單了,完全是自毀長城。

  而要是有其他人執掌了九陰幽照神燈,實力這么強,當宗主的怎么可能會安心,宗主是放心不下,對方也不會要一位無法執掌神兵的廢物當宗主。

  可要是有了九幽刀后,至尊一脈尷尬地位立即瓦解,九幽冥教激活九幽刀靈性千難萬難,可對陰極宗而言卻是不難。

  九幽冥教大部分傳承,都被陰極宗奪取,也立起來了至尊一脈,這就是在為奪取九幽冥教最后底蘊做準備。

  正道獲得九幽刀束手無策,獲得洞天也沒多大用處,因為這九幽冥教烙印太濃重了,可陰極宗可以。

  神秘師父嘆息一口氣,真是好言難勸該死的鬼,自己一番話語,也是為他們好。

  銅鏡逐漸熄滅,神秘師父伸手輕輕一劃,迎面出現了一位手持銅鏡的人影。

  對方黑衣黑袍,完全隱匿于暗中。

  神秘師父輕聲講道:“陰極宗至尊圣子,至尊脈主,天魔宗五毒蜈蚣,天吳法王等等人,他們的刺殺任務我都接了。”

  金風夜雨樓統計任務的管事,不由一抖,手中毛筆都掉落地面上,震驚的講道:

  “這不是宗師,就是大宗師。”

  “您這是要沖擊天下第一殺手嗎?”

  “順帶說一句,您沖擊未來沖擊天下第一殺手,是大有希望的,沒必要這么沖動。”

  “您可是未來我們金風夜雨樓的王牌。”

  神秘師父獨特的嗓音響起:“不要廢話了,這次先領任務,是否能完成等消息吧。”

  管事開始接任務,同時也開口講道:“恭喜您一聲,不論是西江劍派還是風無災,全部都有刺殺任務的。”

  “獎勵會都給您指定地點送去,這次任務的話,上面也來消息了,涉及宗師眾多,您盡量完成,要是出錯了,也不計算統計,您可是我們金風雨夜里的王牌,未來天下第一殺手,不會有污點的。”

  “您還年輕,多嘗試幾次沒事。”

  “我們金風夜雨樓,就是您的家,有事沒事可以常聯系。”

  “還有最近小心一下天機閣,百曉生有著異動,本來答應好了,不追究萬三那點破事了,可百曉生心思復雜,誰知道怎么想的。”

  “對了,這一些人都在梁洲,如今梁洲也有一個任務,是刺殺老梁王。”

  “您接嗎?”

  “要是不想接也行,我們金風夜雨樓從不強人所難,向來是讓所有殺手都體會到家的溫暖,作為自家人,怎么可能為難自家人。”

  “接了。”

  “什么?”

  管事剛剛拾起來的毛筆,卻是再一次掉落,目瞪口呆。

  我就是那么順嘴一說。

  這就接了。

  真狠啊。

  這可是您岳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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